南易并没有直接回老洋房,而是去了山の味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区域,来到中孝介直的办公室,“介直君,我要的玫瑰准备好了吗?”
“南会长,已经准备好了。”中孝介直见到南易,连忙站起来鞠躬。
“是白玫瑰吧?”
“是的。”
“拿给我吧。”
“稍等。”
中孝介直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没一会就捧着一个花瓶过来,花瓶里插满了白玫瑰。
南易凑上前看了看,花一点都没焉。
“花很好,哪里找来的?”
“是我让人从滇省送过来的,虽然京城就有种植,可现在还没到花期,也没有找到有大棚培育的。”
“辛苦了,是我忽略了。”南易拍了拍中孝介直的肩膀,说道:“介直君,帮我去拿点彩纸和剪刀,我要修剪包装一下。”
“哈依。”
等中孝介直把剪刀拿来,南易就对着每一支修剪起来。
“南会长,你是准备送给女朋友吗?”
“是的。”南易一边修剪,一边回道:“玫瑰花我不懂,这种和我常见的白玫瑰不太一样,是什么品种?”
“这种叫切花白玫瑰,其实是白月季,有一个很有寓意的名字叫‘婚礼之路’。最早的原产地是华囯还是日本已经不可考了,不过这种应该是传到欧洲以后经过杂交育种然后又传回来的,不是本土品种。”
“原来如此,介直君对花卉很有研究啊。”
南易点点头,很满意这花,婚礼之路这名字寓意很好,他本来就是准备用这花向刘贞求婚的。
把花修剪整齐,又用彩纸包好,南易就拿着花往老洋房走去,路上,南易还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叠了一个纸戒指。
走进院子,南易先把花放在院子里。
“南易,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刘贞看到南易走进客厅,就问道。
“先别急着问,你就当没看见我。”
南易摆摆手,先不搭理她,而是径直搬向留声机。
看南易神神秘秘,刘贞也不再说话,就等着看南易搞什么名堂。
南易把留声机打开,找出一张唱片放上去,又把磁头轻轻搁在唱片上,在一片沙沙声中,南易用博尔特也得跪的速度飞回院子里,捧着花,沐浴着《I'llNeverFindAnotherYou》,在刘贞吃惊的目光中,慢慢的走到她面前,单膝下跪。
“贞儿,嫁给我!”
刘贞眼睛湿润,捂了捂嘴,抽噎了一下。
“南易,这一幕我曾经有过幻想,可没敢奢望真会实现,谢谢。”
“傻丫头,你得按剧本来啊。”南易柔声说道。
“嫁给他。”
二楼楼梯角传来。
“嫁给他。”
一楼的房间里传来。
“嫁给他。”
院子里传来重叠的两声。
南易暗暗点头,“四个人都挺知趣,知道捧臭脚,这个月多发点奖金。”
刘贞会心一笑,“我倒想答应你,可鲜花有了,戒指呢?”
“有有有!”
南易从兜里掏出刚才叠的纸戒指,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递到刘贞的眼皮子底下。
“啊,纸的呀,不行,我要钻戒。”刘贞看到纸戒指,嘟着嘴说道:“用纸叠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们女人就是庸俗。”南易先用鄙视的语气说着,然后语气一转,变得柔情,“不过,如果钻戒能代表我对你的一份爱意,那我愿意多给你十份、百份……几十万份。
戴上吧,这是安道尔一家公司100股份的持股证明,这家公司在加国有片土地,在土地下面有一个彩钻矿,钻戒你想要几个,自己去挖就行了。”
“钻石矿?给我了?”刘贞不敢置信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
“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我什么时候对你小气了?”
“好好好,我的错。”刘贞喜滋滋的说道:“帮我戴上。”
南易把纸戒指戴在刘贞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就从地上站起来,在膝盖上摸了摸,“地上真凉。”
“南易,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登记算结婚还是订婚?”
刘贞想了下说道:“应该算订婚吧?摆喜酒那天才算是结婚吧?”
“哦。”南易应了一声,走到墙上的日历边上,往后面翻了翻,“3月8日,宜订婚,又正好是妇女节,你的级别够买飞机票,去单位开介绍信,我们7号回文昌围。
“对了,你的恋爱报告打过了吧?”
“打了啊,你把户口迁回来后,我就交上去了。”
“哦,那你明天先把结婚申请交上去吧,应该不会卡你吧?”
“小看人,我在单位人缘可好了,谁会为难我啊。再说了,我们银行又不是什么保密单位,不会太严,就是走个流程。”
“那就好,你明天顺便回家通个气,后天我请媒人上你家去谈聘礼,这次我豁出去,高调一会,准备给你家万里挑一。”
“一万块?”
“一万单一块。”
“会不会太高调了,现在多一点的人家也就两千来块,了不起了吧?”
“那能一样么,你老人家一个月杂七杂八加起来都小二百了,一万块也就你五年的工资,我还怕你家里嫌少呢。
先说好,如果你家里要的更多,我也会给,不过得悄悄给,放在台面上的就是万里挑一,不能再多了。”
刘贞说道:“我已经跟家里说过珠宴其实是你出钱开的,现在我哥他们一年也不少挣,应该不会狮子大开口。”
南易对刘家人的人品可不太信任,他早就想好,为了刘贞的面子,刘家人不管喊什么价,他都会应下来。
就刘家人的见识,喊出个十万已经了不得,就算吃了豹子胆,猪油蒙了心,撑死了喊出个百万来,再多是不可能了。
毕竟这还是一个目标是万元户,吹牛皮是十万元户的年代,甭管心黑不黑,对普通人来说,百万还是天上的星辰,虚无缥缈。
就和后世网友说某大欠下万亿一样,万亿这个数字,根本没几个人能说清楚它到底代表什么,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能不磕绊说出万亿有几个零的都是凤毛麟角。
“没事,你身上装着大宝贝,要多少给多少。”
“哼,南易,我要是没怀孕,你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是不是?”
“哼哼,你身上的膘都还是我把你养起来了,剔掉我给你的膘,你也就值……哎,猪肉又涨了吗?”
“怎么,我就值猪肉价?”
“想得美,你也就值个脊骨价,现在多少,五毛够不够?”
“不够了,也涨价了,前几天我刚看过,五毛六了,这几年,所有物价都得往上涨,马上铁路、水路的运输价就得涨,幅度在两成左右。”
“就货运吧?”
“都要涨,幅度不一样而已。”
“农产品什么时候会再涨啊?”
“不知道啊,79年不是刚涨了一次么。”
“上次涨了十八种农产品的收购价,意义并不大,化肥和农药的价涨的更狠,种地成本涨了一大截,农民并没有落到什么实惠。”
“有总比没有强,说明国家已经有意识的开始削弱剪刀差。”
“嗯。”
南易应着,走到长条桌[中堂条案桌]边,推开上面的玻璃,从收纳里把干果盘拿出来,走回沙发前,给刘贞剥着各种干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