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玢点着鸣铳的引火线,捂着耳朵就往边上跑。
南易眼睛盯着仪器上的指针,随着鸣铳砰的一声炸响,指针就开始抖动。
“爸爸,怎么样,有没有藏宝洞?”
“按照波阻抗来看,只有井和地下水道的空洞,没有什么藏宝洞。”
“啊,没有宝藏啊。”南若玢失望的说道:“爸爸,太奶奶说,这两个仪器很贵的咧。”
“哈哈,没空洞,也不一定就没宝藏啊,爸爸用黄金探测仪再看看,搞不好会有大收获。”
“会有黄金吗?”
“可能有吧,要是找到了,爸爸分你两根。”
地下空洞探测仪探测后,没发现地下有什么空洞,南易就把探测仪放到一边,把黄金探测仪拿在手里,打开仪器,探测仪的大圆盘在院子的地上一寸寸扫过去。
滴滴滴!
一开始,仪器就发出滴滴声。
南易往地上插一根竹签,继续往前扫,滴滴滴、滴滴滴,扫过其他地方,仪器还是叫个不停。
这个仪器的精确探测范围五米左右,后面的警报未必是有什么新发现。
南易也不再一寸寸扫,而是走到院子的角落,从边上往中间扫,南若玢这个小丫头跟在南易的屁股后面,比南易还紧张。
一听到滴滴声,小眼睛就会发光。
“爸爸,是不是有黄金?”
“不知道,这个机器辨别灵敏度不太行,有可能是其他金属。”
南易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并不这么想。
这个探测仪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可灵敏度其实还行,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地底下基本可以肯定有黄金。
虽然探测的很仔细,可院子总共就那么大,一个多小时,南易也就把整个院子给探测完了。
把地上的竹签给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以水井为中心点,半径三点二米的扇形区域都有强烈的金属反应。
“3.2×3.1415926÷360×100≈3㎡,爸爸,3个平方可以存放多少黄金?”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有问题,不知道厚度就没法计算体积。不过我们假设地底下只是铺了一层,厚度默认为8毫米,黄金的密度是19.32克/立方厘米,若玢,你来算。”
“好。”南若玢点点头,就开始算起来,“3平方米,就是3万平方厘米,30000×0.824000立方厘米,24000÷19.321242,爸爸,也没多少啊,只有两斤多一点点。”
“呵呵,不少了,如果下面真是黄金,那你说的两斤就是最少的数量,要是厚度有几米呢?”
南易一听两斤,刚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小丫头算错了,可脑子一转,马上就想到香塂用的是“司马两”,一斤十六两,一两37.4克,600克为一斤。
“一米是两百五十斤,两米是五百斤,十米就是二千五百斤,一百米……”
“好啦,别做白日梦了,有个一两米深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把地球给挖穿啊?”
“嘿嘿嘿!”
南若玢一声傻笑。
南易陷入了沉思,“要是这地底再挖出量不小的黄金,那这刘家的家当多的可就有点过分了,莫非,刘家的女婿是粤军里面管后勤的?
妈的,那得贪了多少军饷啊。
不过,黄金是怎么来的,这无关重要,老子管它怎么来的。刘家那个小儿子是个隐患,得尽快把这人给找出来。”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开挖?”
“不急,爸爸去做饭,吃完饭,我们就午睡,白天睡得饱饱的,晚上再开挖。”
“嗯嗯!”
吃过中饭,把小丫头给哄睡着,南易的脑子又开始转起来。
“井水的温度低,这没什么稀奇,可能井打在了地下水的寒水带上;两只拟鳄龟没进入冬眠这一点才值得深思。
还有当初院子里没有形成食物链,多半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地道存在。可自己把整个房子都勘察过了,绝对没有密道的存在。
第一次来南宅,院门是关的,院墙上也没有爬山虎之类的植物,毒蛇到底是从哪里进院子的?
院门、门槛、照壁、狗洞……
嗯,狗洞?
自己怎么把狗洞给忘了,多年无人打理,院子里阴暗潮湿、杂草丛生,滋生了各种昆虫,吸引了癞蛤蟆过来,有了癞蛤蟆又吸引了毒蛇过来。
这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毒蛇的数量太多了,毒蛇的领地意识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刘家还是玩蛇的大家?”
南易越想,里面的线索就越多,也越理不清头绪。
或许,南宅的地下根本不存在什么大的藏宝库,而是藏着开启宝库的“钥匙”。
南易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那两只奇怪的拟鳄龟身上,搞不好刻着什么指向一个宝库的线索……文字、数字、图形这都有可能。
假如南易的这一猜想成真,他可不会觉得开心。
刘家的身份越扑朔迷离,对他来说,刘家的那个小儿子威胁就越大。
挖宝?
吃饱了撑着,别说国内的宝藏,哪怕是国外的,南易也没多少兴趣去挖。
不管是菲垏宾山下奉文宝藏,还是徳国的宝藏,他当初无聊的时候,可都是细细研究过,埋在哪里,他大致有数。
可宝藏是这么好挖的?
东南亚原来的那些土著老人没死绝,老鬼子没死绝;
没死绝,当年的犹太人复仇组织没死绝,南易要是敢去碰他们一直惦记着的宝藏,要面对的就是他们的集火,自己就等着仓皇逃命吧。
靠挖宝藏发家,这是比中彩票获得第一桶金更离谱的事情。
或许等南家的实力足够,等自己闲下来,可以组建几个探宝队,探寻一下地球的秘密。
当下,还是踏踏实实做生意,等实力积攒的差不多,再去惦记一下还没有勘探出来的油矿、黄金矿,实现财富的快速增值。
半夜十点多。
南若玢被南易送上墙头负责望风,他自己在院子里开挖。一把锄头吭哧吭哧把地给刨开,然后铁锹和铁镐上。
挖,一直挖。
凌晨一点,铁锹发出叮的一声,还冒出火星。
南易蹲下用手在土里一阵扒拉,一块油布就从土里冒出来,一阵阵金光闪瞎了他的眼睛。
不动声色的继续扒拉,把整个油布都露出土面,南易拿铁锹把油布划开,一块块金黄色的四方块就从油布里面掉出来。
吃力的捡起一块端详了一下,一个“操”字,就从南易嘴里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