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莎瞪大了眼睛,这次的画面又是不同,相比较之前的惨烈,这次看起来,就像是恶意的报复,而且故事线更加的明显。
归海,也就是天河的部分有着数十个军营在边缘驻扎,他们大多只有百人不到,长期驻扎在这里,依靠天河中生物的骸骨制造的号角相互联系。
每隔一段时间,天河岸边的军营都会与中间的城堡相互交接,互相换防,以维持这些军人的状态,然而某一天这些事情都改变了。
当灾难爆发之后,那种奇特的污染优先对岸边的军队造成了影响,他们逐渐失去了力量,至于中间的城堡则成为了最后的抵抗所。
因此这些军人就想要去往城堡避难,可惜,这时候城堡中的那些人却拒绝了外面所有人的进入,他们独占了这里,封闭了一切。
之后的事情就显而易见,军营中的人逐渐忘却了历史,忘却了自己的力量,成为了一群不人不鬼的原始部落,但他们依旧还生活在这里。
世代的守望着天河,哪怕如今这里叫做归海,哪怕这里已不再是那个生命的源泉。
而城堡中的这些自私自利的人,就在后面被某些想要前来复仇的人给干掉,可以说是似在了自己的自私之中,这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解释呢?”阿蕾莎听完两个答案,好奇的询问。
周文笑了笑:“为什么不能把两个合起来看呢?这样更能够解释这些发生的事情。”
故事到这里结束,面前的光屏也自我分解,先前的一切就是一场故事,故事到了结局后,哪怕还有一些bug,却也已经无关大雅。
懵懂点头,阿蕾莎作为没心没肺的,也没有多管,两人只是在这篝火面前继续坐了一会儿让,就像是在烤火一样。
好半晌后,他们才站起,面前的景象中快要到天黑的时候,而这座城堡里,开始弥漫起诡异的气息,他们等待的东西,要出现了。
之前就说过,这里是癸亥一绝,只有到这个时间才会出现。
首先是一团灰色的雾气,这雾气很薄,连视野都挡不住,只是稍微让一切更加的模糊了些许,接着,两人看到了‘活人’。
不,不应该说是活人,这些没有躯体,没有影子,只有一段不知晓存不存在的幻影。
这些幻影重复着久远之前发生的事情,它们就像是真实存在的天河守军,工作,打磨武器,锻炼身体,还有外出打猎……
一举一动与活着没有什么分别,如果真要说差别的话,大概就是它们根本看不到周文两人,就算是走到面前也会直接从身体中穿过。
这就像是两条不相交的时间线,哪怕你能观测到,却也不能对另外一条时间线做什么。
阿蕾莎也举起了里世界之剑,可是在这城堡之中,除了能够打开一条缝隙外,居然不能展开暗面世界,似乎这里就不存在暗面。
“阿文,好奇怪,我感觉不到里世界的存在,似乎这里没有。”阿蕾莎最终沮丧的收回里世界之剑,她就着那个缝隙探查了下,也没有发现。
周文刚刚也悄悄观察了,听闻这话想到了一个解释:“当初在建造这座城堡之时,他们就把里世界给融进了外面的城墙之中。”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可以减少一个战场,不然里世界被入侵也是一件麻烦事。
阿蕾莎点点头,她也从那些城墙中感受到了自己熟悉的气息,原本还以为是里世界的气息泄露,看来确实是里世界被封印到了上面。
“咦,有血腥味。”阿蕾莎的动作一顿,她看向城堡的另一边,一股微弱的血腥味顺着这些雾气飘了过来,这是新鲜的血气味道。
“还有活人吗?”周文眼前一亮,探险中遇到这种情况就以为着触发了后续剧情,两人对视一眼后就向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飞去。
至于说危险问题,哪怕真的被数百尊剑王包围,周文也不会畏惧,完整的法则概念掌控者,拥有的力量不是这些残缺的剑王能够比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目的地,这里也是一处石屋,可是比起其他的石屋要高大了许多,而且门前还能看到天河守军的标志,一把翻着波浪的长剑。
这似乎是某个位高权重的人的位置,而血腥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没有多等,两人就这么向着里面走去,黑暗的环境在眼前退散,石屋中的一切映入眼帘。
一张石床,三五破碎的武器,还有两口装满了灰尘的石锅,这就是屋中的所有。
当然,此刻还多了一件东西,那就是在石床之上,还有一个躺倒的身影,鲜血不断从它的腹部流出,整个人还不时的动弹两下。
周文两人的到来显然惊醒了这位躺倒的身影,它艰难抬起头,却是一个男人,这人面色坚毅,一把金色的长剑就摆放在他的手边。
“在下宇文拓,请问两位有何要事?”男人沉声开口,眼中有着精光以及警惕。
周文一顿,好奇的看了看面前这人,确实与他知道的那个手持轩辕剑的宇文拓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人面上没有丝毫的邪恶,反而有些堂皇的正气。
“在下周文,这是内人阿蕾莎,我们二人来这里探险,却不知宇文兄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周文随意的询问,并不在意宇文拓是否回答。
宇文拓右手轻轻碰了下手边的金色长剑,长剑动弹了下,他随后就放下心来:“我是为了这癸亥城而来,可惜,来的有些迟了。”
面上带着苦笑,宇文拓见着周文两人的好奇,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宇文拓身负大地皇者血脉,乃是人间至强血脉之一。
眉头一挑,周文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我看外面的那些情况,这里很早就已经荒废了,宇文兄难道不知道吗?”他不知晓当年的惨案?
重重点头,宇文拓拄着剑想要站起来,被周文拒绝:“我当初来时,还有一位有些许气息,本想用灵气帮他救命,可谁知……”
后面的事情他不说两人也知道,多半是被那个记录者给阴了。
“那这样吧,宇文兄你先调息,我们等会儿在外面见。”抛出一瓶自作的伤药,周文两人离开了这处石屋,等宇文拓自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