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切的剑光将黑暗分割,冥王的领域裂开了一道细缝。
一抹月华般的剑光看似极慢实则极快的向着藏身与黑暗之中的冥王杀去。
苏辰眼中浮现出一道黑色细线,将一切事物都分成两半,自然也包括冥王。
最终那抹剑光与眼中的黑色细线重合。
白河镇时的情景再现,当时玄境的苏辰与冥王分魂对决也是如此,一剑就将冥王分魂斩落。
如今苏辰已是造化境,冥王也恢复全盛状态,结果还是会与之前一样吗?
只见冥王身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剑痕,剑痕随细却贯穿了整个身躯,一滴鲜血从眉心滴落。
冥王皱眉伸手擦了擦额头血迹、
“这已经是第二次感受这可怕的一剑了。”
随后眸子冷冷盯着苏辰。
“你还能够出几剑呢?让我猜猜,一剑还是两剑?”
苏辰微微喘气,月纹带来的提升已经开始衰弱,望向冥王冷笑道。
“你在装什么?为什么将额头的伤口复原?那只是表面恢复而已,你我心知肚明,是不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如此狼狈?”
随后目光充满挑衅的说道。
“你还能撑几剑?让我猜猜,一剑还是两剑?”
高手过招,气势很重要,势微的一方注定败落,所谓打架的时候,输人不输阵也是一样的道理。
即便局面在怎么不利,苏辰也不能示弱。
盯着苏辰的冥王笑了,笑容看起来非常真诚。
指了指天边,极天神与剑神交战的地方,缓缓说道。
“你与那人可真像啊。”
随后继续说道。
“不管什么时代,在我即将超脱的时候,总会有一名剑客站出。”
“可是为什么呢?以你的实力活过这次大劫不是问题,我也再三劝你离开,为何还是对我拔剑相向,我们以前还是朋友来着。”
苏辰眉头紧皱,有些愤怒。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从你长出头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再是你了,我熟悉的朋友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
冥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苏辰神色有些伤感,继续说道。
“我的那个朋友啊,会顾忌亲人,会心心念念他那个骂他的老爹,他有血性同门有难他会仗义出手,而你只是个泯灭人性的怪物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站出来阻止你,你若是还保有老王的记忆,一定还记得,以前给你生发的时候我也曾经问过你。”
“为什么对于头发耿耿于怀?光头明明也很帅气呢。”
苏辰低着头,目光里流漏出一丝追忆。
“你的回答是,男人总会有个失去且永远失去的存在,而心中总会想要抓住失去的东西,想要回到过去,将已经变质的事物恢复如初。”
冥王低头侧目,看了看自己的黑发,面带笑容,他确实记得。
“所以你是想让我放下一切跟你回去?站在你那边?”
苏辰摇了摇头,拳头紧握,迎着冥王的目光澎湃的战意爆发。
“踏入歧途的人很难回头,而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你只是与老王一模一样继承他记忆的魔鬼,所以我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冥王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赏的目光,随后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阻拦我,若是记忆不差,你一直以来不是希望悠闲度日的吗?”
“哈哈哈...”
苏辰捂着肚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觉得不把你摆平我还能安稳下去?敢耽误老子坐吃等死的统统干掉!另外,为什么阻止你,当然是看你不爽啦!蠢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绝不是这么想的。
他是想要为天元大陆做些什么,他不忍看到人们陷入非人的绝境,他保有生而为人的良善。
老王已不是他熟悉的朋友了。
世人常说,人与人的关系就像是一张白纸,揉成一团再怎么舒展也会留下褶皱。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你对纸喷水,然后在纸的四角放上吸水纸,将纸夹在两个玻璃板中间,晒干在看看!
绝对比你藏在床底下的小黄书平整!做不到只是因为你愚蠢,懒惰,以及矫情!
苏辰深知,在冥王存在的无数岁月面前,老王的记忆或许微不足道,但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唤醒他心中的良善,只是这些想法他没有表现出来。
冥王看着斗志激昂的苏辰率先出手。
激战依旧继续下去。
在远处,两股惊世剑意各自酝酿到了极限。
占据佐怀殇身体的剑神,一剑斩出,血色的剑芒倾泻像是一道月牙,光阴在剑芒之下变得缓慢,沿途空间接连破碎,天地间的一切都承载不住这样的剑技。
“红莲月!”
极天神双目紧闭,手持锈迹斑斑的长剑,腹部传来阵阵剧痛,神魂都为之不稳,体内生机在源源不断的流逝,但他此刻全神贯注,只为完成这一击。
面对惊世的剑芒,极天神突然睁开双目,深邃而空洞的眼眸中有火焰升腾。
缓缓松开剑柄,长剑直直悬在极天神身前,这一瞬间那柄锈迹斑斑的古剑长鸣,剑身之上锈迹随风而散。
一柄崭新如初,如同刚刚铸成的宝剑迎着极天神的双目熠熠生辉。
接着剑身之上光芒大盛刺目绚丽。
极天神并指为剑,对着那抹月牙直直刺去。
“这就是我最强一击!诛心剑!”
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崭新长剑一往无前带出一道极长的金色尾翼,如同流星,脚下白云被剑气所过带出的伟力撕裂。
流星与血月碰撞,狂乱的力量撕裂一切。
远处正在激战的苏辰于冥王同时望去,在哪里澎湃而又乱的力量掀起了剧烈的爆炸,那团能量形成的球体如同一颗太阳般耀眼。
所有身处于天元大陆的生灵都能见到天空之上的两颗太阳。
苏辰惊住了,一时间都忘了正在与强敌交手。
冥王也是如此,到了他这种境界,对于寻常术法早已不感兴趣,他望向天空新出的那轮红日目光复杂。
俄顷,天空的巨大球形能量体逐渐散去,一道人影从中激射。
那人一身白衣,心房插着一柄古朴的长剑,眼眸之中红芒逐渐溃散。
此时长剑如同彗星一般,金色的灵力形成了长长的尾翼,长剑拖着被刺的男子划破长空,鲜血顺着轨迹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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