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采薇看着手持惊鸿剑的佐怀殇,脸上充满怒意,他怎敢当着她的面对她天耀宗弟子下此狠手。
“我当是谁,怎么?近几年没人追杀,让你很不习惯是吗?在穹明城也敢对我天耀宗弟子动手。”
说着,快速向着佐怀殇袭来,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何人敢伤我徒儿!”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同时,一个被灵气遮盖真容的人影出现在佐怀殇身前。
那人手中拿着一块红色砖头,身形奇快无比,对着吕采薇一板砖砸下。
这一下让吕采薇猝不及防,加上板砖百分百命中的特殊属性,吕采薇避无可避,被这一板砖当场砸了个七荤八素。
当下只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连忙捂住额头。
佐怀殇看着苏辰的背影,有些笑意。
打了小的,马上就会来老的,他被追杀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小的打了太多了。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人来给自己撑腰,当下笑道。
“怎么说?要不要搭把手?”
苏辰白了一眼佐怀殇,有些装逼的说道。
“不必了,区区东域的一宗之主而已,收拾起来还要徒弟搭手太掉价了。”
吕采薇这时缓缓回过神来。
佐怀殇一介散修,从未听过有何师承,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师傅?
同时细细打量眼前之人,一身灵气遮体,让人看不清真容,隐约看到的身形颇为年轻。
关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禁地之主的描述,她当然有听说过,眼前之人与之非常相似,这人表露的修为只有涅槃二层,不排除刻意隐藏修为的可能。
吕采薇问道。
“你是何人?”
言语之间有些忌惮。
苏辰淡然的道“姓名不方便提及,你可以叫我禁地之主。”
竟然真的是,虽然早就猜到,但由对方亲口承认,心中还是有些震动。
此人当日随手就将碎星山大阵破掉,流露的修为绝对已到了传说中的境界。
当下战意以尽数消退,这种人物还真不是天耀宗能够得罪得起的,同时心中又有些好奇,既然佐怀殇有这么厉害的师傅,还有谁敢追杀...为何之前佐怀殇屡屡陷入绝境都未曾他提及这个师傅。
这时,一缕倩影缓缓升空,来到对峙的二人之间,缓缓摘去面纱,露出了倾城的容颜。
见到云婉,重伤垂死的江鸿,咳出大口鲜血,神色有些激动。
吕采薇缓缓松了一口气,当初禁地一战,她感应到了凰玉钗的气息,匆忙追去,已不见众人身影。
自己爱徒疑似遁入了禁地之中,而今禁地之主与她一同出现,看来这神秘的禁地之主并未为难她。
相顾无言,苏辰率先开口。
“云婉与佐怀殇现在是我的弟子。”
吕采薇看了眼云婉,见到对方缓缓点头。
她笑道“从小就你鬼精鬼精的,这么久找不到人,原来是榜上大腿了。”
云婉俏皮的冲着这个一直非常疼爱她的师尊吐了吐舌头。
吕采薇喃喃说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下方,潇湘馆女子以及门口围观的众人,在苏辰现身的那一刻,都纷纷议论。
能与天耀宗宗主对峙的的神秘高手能有几人?
他们自然听过禁地之主的描述,一个个不由的神色激动。
先是佐怀殇,而后是吕采薇,最后禁地之主都亲自露面了。
这潇湘馆也太可怕了...这以后谁还敢得罪馆中女子...
天空之人不知都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只见吕采薇提着重伤垂死的江鸿御风离开。
禁地之主与佐怀殇云婉几人看了眼下方潇湘馆,身形转瞬消失不见。
牧滢看着万里无云的澄澈天空,已不见那人身影。
嘟了嘟嘴,有些气恼的对郁倾眉说道。
“难得回来,也不知道来叙叙旧。”
郁倾眉青紫的脸上露出笑意。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第二日,潇湘馆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
所有人都在谈论昨日发生的事情,当下不少人都很好奇,这潇湘馆与佐怀殇到底有何关系。
那大剑仙明显是为了潇湘馆仗义出手。
馆中女子只是眼带笑意,对此闭口不提,弄得人心更加好奇。
一曲舞罢,牧滢擦了擦额头汗水,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饮水歇息,目光呆呆的望着厅内刻意空出的一角,神色有些伤感。
就在这时,有三人缓缓跨过门槛。
其中一人打扮颇为有趣,那人一身脏兮兮的白衣,原本俊逸的脸上涂满怪异的涂鸦。
还好现在馆内颇为吵闹,人们都在大声议论昨日事情,没人注意到这人怪异的打扮。
刚一进门,那人就一脸委屈之相冲身边的人说道。
“这招真的有用吗...”
他身旁的年轻男子敲了敲了那人脑袋。
“你敢质疑为师的易容术?我保证你现在化成灰都没人认得。”
一旁同行的女子笑道“化成灰本来就没人认得了啊...”
三人走到那被潇湘馆刻意空出的熟悉位置,缓缓坐下,牧滢连忙迎了上去。
那轻纱遮瞒的女子一拍桌子,拿出一块上品灵石,破有底气的说道。
“来十壶竹叶青,十壶桃花酿,再把你们馆内最好的女子请来。”
“好咧~”牧滢笑盈盈的答道。
待到酒水上齐,一身脏兮兮的白衣,脸上涂满涂鸦的男子,缓缓取出一枚糖葫芦,递给了她。
牧滢笑着接过,咬了一口,酸的她眼泪直流。
“咦...这糖葫芦你放了十年吧...都发酸了,这也太酸了。”
看着女子被糖葫芦酸的泪眼模糊。
苏辰笑着再次调侃道。
“来来来姑娘,你再说说,禁地之主与佐怀殇现在更喜欢哪一个。”
牧滢破涕为笑,一双美目流转。
“当然是禁地之主啦,另一个是骗子,怎么能比得上禁地之主。”
“哈哈,姑娘好眼光!”
苏辰笑着举杯。
楼上一位紫衣妇人笑着看这厅内一角。
酒过三巡,桌上几人并未用修为压制酒意,彼时都有些醉意。
那脸上涂满涂鸦,一身白衣脏兮兮的男子,取出一只粗至竹笛,走入台上,对着二楼的紫衣妇人缓缓抱拳弯腰。
接着有笛声响起,有女子缓缓而歌。
式微蓬蒿归何处
剑起剑收万里诛
前尘笔触酒一壶
白衣沉浮似鹧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