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回过神来后,看到下面的金色兵甲被活尸和土匪两面夹击。
“呵呵!”
比人多吗?
施展袖里乾坤,把袖子里的豆子扔在地上数把。
金子耀眼。
金色兵甲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战阵中。
土匪中有些胆小的,看到这一幕,竟然吓的跑了。
剩下的更是被金色兵甲戳死了大半。
活下来的也丢盔弃甲,桃之夭夭。
活人林响并不在意,在意的是死人。
那些被捅死的土匪,此刻又变成了活尸。
金色兵甲并没有任何委屈,进退自如,随着时间的推移,活尸被逐片放倒。
最后一只被杀后,那些金色兵甲变回豆子,风一吹就都散了。
林响不相信自己脑如此大的动静无心法师会不知道?
从屋顶回到二楼,推开一间房,进去躺下大口喘着气。
撒豆成兵看似方便,其实撒的越多,消耗的体力也越多。
小二躲在房间里再没有听到动静,偷偷摸摸透过窗户往外面偷看了一眼,他看到客栈外面那么多尸体,吓的赶忙把窗户锁上。
再仔细听,没有任何动静。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来到客栈林响的房间,低声问:
“您饿了吗?我现在就给您做饭。”
林响在床榻上慵懒的问:
“饭暂时不需要,我打听一个人。”
“您说。”
“姓赵,从平阳府来,一家好几口,应该是做染布的生意。”
“是有姓赵的一户人家做染布生意,也是平阳府来的,他们一家喜欢来我们家吃鱼。”
“知道住哪吗?”
“知道啊!但他们有可能也逃回平阳府了。”
“指个道。”
“从客栈出去,一直走,看到老赵家染布访就是了。”
林响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的打听到赵家的住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走到房间外,小二看到他后,赶忙低下头。
面对杀土匪像砍萝卜的狠人,他平日的伶俐劲全没了。
只敢低着头,等着吩咐。
更害怕突然一刀被取了性命。
林响又问:
“你知道杜小姐吗?”
“哪位杜小姐?实在是有些人多,您不说清楚,我也说不出来。”
林响暗道:
杜痕的了因录根本没有提那位杜小姐叫什么名字,这怎么找人?
总不能靠瞎猫碰死耗子吧!
“唉!
“杜痕你知道吧!”
小二激动的一排手:
“原来是那位杜小姐,我还当谁呢?”
“怎么?你知道?”
“太知道了。在建康府没人不知道的,她与镇守将军杜痕的故事都被编成小说,倘若不是遇到土匪,就能流传千古了。”
林响可记得,杜痕的了因录中记录过,他没有打扰过那位心中的白月光杜小姐。
了因录不可能说谎,但有可能没有把涉及到的另一些事记录上。
“怎么回事?那位杜小姐不是已经嫁人了吗?怎么还会传出这种事?她男人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了。所以跳河死了,尸体都找不到,希望他下辈子能离杜家远一点。”
小二说完后惋惜的轻叹一声:
“杜小姐辣么好的女人,偏偏有个不靠谱的爹;他爹知道杜小姐之前的那个相好做了大官,不管不顾就开始把之前的事情搬出来说,希望能借此机会攀龙附凤,有他添油加醋,很快,偌大个建康府里里外外的人就都知道了。”
“还说杜小姐之前每天夜里与杜痕幽会,而且肚子里有过杜痕的骨肉等等上不了台面的话;没几天,杜小姐的男人就成了建康府声名远播的绿帽子王,一气之下,投河自尽。”
“那老畜牲,真是丧尽天良。”
小二咬牙切齿的骂完后,不敢正眼看林响。
林响则若有若无的瞟着他。
心想:
兄弟。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玩的也很狂野啊!晚上你和老板娘辅导作业,身旁还有个太监监督功课,以这种方式学习,时间一长不怕自己今后萎靡不振?
小二看到林响若有所思,好奇的询问:
“大佬。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你知道他们家在哪吗?”
“倘若没逃难的话,要找他们家很容易,沿河而下,最大的门脸就是。”
“知道了。”
“有纷纷随时随地可以叫我。”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小二愿意在林响的房间内打地铺,显然大佬不愿意。
谨小慎微的藏到楼下的厨房。
林响回到房间,关上门,坐在那里等着更多的土匪或者是无心法师亲自前来,也省得自己到处找人。
天快黑时,他等不及了。
从客栈走出来,眼前除了尸体,偌大一条街区连半个活人都不见。
无心法师什么意思?知道自己来了建康府还能坐得住?
不应该调兵遣将围殴的吗?
罢了!暂时不去想他。
先按照小二指的路,先去赵家染布访。
地方倒是不太远,林响在门前停下,不出所料,大门紧闭,他透过门缝,往里瞧了一眼。
院子里堆满了染布用的大缸,人却没有一个。
光从门缝往里窥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林响正准备翻墙进去看看,倘若徐家都安全逃走,此事也便了了。
绕着院墙走了一圈后,林响突然察觉到一股浓郁的尸气,袖中的如意降魔杵随着他念头一动,破空而出。
擦着耳边绕到脑后。
林响看到是徐二狗和水娘后大吃一惊。
“你们怎么来建康府了?”
水娘微笑着解释:
“因为我们在鹿鸣书院附近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徐二狗抓来拷问,他就把你要来建康府的事泄露了个底朝天。”
林响冲着大门努努嘴:
“你们既然来了,进去开门。”
徐二狗一跃而起,落入院中,打开大门,把林响和水娘放了进去。
“看样子他们安全逃走了,徐二狗你可以放心了。”
徐二狗此刻站在院内,闭着眼嗅着人的气息。
水娘一拍它脑袋:
“磨磨唧唧什么呢?在地下有个年轻女子的气息。”
徐二狗寻着院子里残留的气息冲进厨房,把水缸挪开,看到地道后,语调僵硬的冲里面喊:
“二,二妮。”
片刻后,一声脆脆的声音回应:
“爹?”
徐二狗听到女儿的声音后,激动的从地道跳了下去,把自己的女儿从下面带了上来。
二妮看到自己的亲爹,脸色比之前好很多,激动的说:
“爹。你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