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钟恪在独孤阀短暂安顿了下来。
通过独孤阀的消息渠道,钟恪得知,扬州城石龙武场还在兴办,说明号称扬州第一高手的石龙还没死,估摸着自己闭关在练长生诀呢。
作为修道之人,还是比较想看一看广成子的著作,但是没有办法,长生诀七千四百个字,就算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看不懂那些文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
既然剧情都还没怎么开始,钟恪的心就定了下来,杨公宝库还安静地藏在西寄园下,邪帝舍利也在那里安放着,不慌。
安心在独孤阀住下,好吃好喝伺候着,好好宽慰一下受罪一个月的五脏庙。
某一天。
钟恪盘腿坐在房内,吞吐灵气,全身金光流转,带着一丝莫名的道蕴,而后,他双目睁开,眼底金光闪过,带着一丝无奈。
看了眼打开的窗户,窗户着倚着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只见她双手撑着下巴,双眸透着满满的好奇,见着钟恪看了过来,娇憨的笑了笑,脸上丝毫不见偷瞄武功被人抓包的不安与局促。
这些天来,独孤凤每天都在找他唠嗑,顺带偷瞄他的武学,找找破绽。自忖自己绝世天资,想窥一叶而知全貌,把这家伙的武学学到手,再狠狠虐一把钟恪,一解心头之气。
只要把这个年轻一代第一人虐了,自己就重回年轻一代最强的宝座!
“独孤小姐有什么事嘛?”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嘛。”独孤凤笑着推开了门,很自然地走了进来。
“...独孤小姐每天这个时候都在窗台偷看,倒是极有毅力。”
“没有!我不是!我是明目张胆地观摩,学习。”独孤凤挑挑眉,说道。
“你不适合我这门武学,这是一门横练功夫,你若学了,全身就长满了肌肉,极其难看。”钟恪一脸严肃,说道。
“你想一想,这么难看可就嫁不出去了。”对于独孤凤每天都来自己这刷存在感的缘故,尤楚红这都没有加以阻拦,他就能猜到一二了,只见他一脸神秘,眯着眼吓唬道。
“谁要出嫁了...”独孤凤嘟囔一声,而后一想到自己那长满肌肉的模样,恶寒地摇摇头,嫁不嫁的出去是一回事,好不好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一天到晚都不用出门的嘛,就天天窝在房间里闷头修炼。”独孤凤皱了皱鼻子,说道。难怪年纪轻轻实力就这么高,合着无时无刻都在修炼,比不过比不过。
“......”钟恪无语。转念一想,自己这么死练也不是啥办法,静极思动,在这长安转转也挺好。
“那就劳烦独孤小姐领我转一转了!”只见他走下榻,微微笑道。
谁要跟你一起逛,你也配?独孤凤不屑地瞥了一眼钟恪,恶狠狠地想道。
......
......
钟恪坐在独孤家的豪华马车。旁边坐着坐立不安的独孤凤。
密闭的空间里,少女幽香不时传入鼻中,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独孤凤。
“看什么看,你看窗外!”独孤凤皱了皱眉,说道。
“窗外风景哪有眼前美景好看。”
“...”独孤凤小脸一红,一时语噎。
又过了一会,钟恪抬眼望向窗外。
这座皇城远没有大厦将倾的感觉,到处都是人挤人,街边小贩,江湖侠客,过往行人,摩肩接踵,充满了喧嚣与热闹。
眼见钟恪抬眼望向窗外,独孤凤才缓过神来,默默盯着钟恪的侧脸。
钟恪扭过头来,调笑道,“独孤小姐,我脸上有东西么?”
独孤凤哼了一声,“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奶奶交代我要好好照看着你。”
“我想去跃马桥看看。”
钟恪笑道。
跃马桥有什么好看的?独孤凤嘀咕一声,吩咐着马车调转方向。
不一会儿,马车走在永安街上,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映入眼帘。“吁。”随着车夫的勒停声传来,马车渐渐停在一旁。
钟恪与独孤凤走了下来,便看到一处大石桥立在渠上。
“喏,那就是跃马桥了。”
“上去看看。”钟恪笑道。
两人并肩上了石桥,钟恪环视四周,暗赞一声,巧夺天工。
独孤凤顺着钟恪的眼神望去,只见六个龙头,她好奇问道:“这平平凡凡的,有什么好看的?”
钟恪笑道,“不可说。”
“...”不说就不说,独孤凤哼了一声,暗自生起了闷气。
“以后送你个礼物。”钟恪收回目光,朝着独孤凤笑道。
“...谁稀罕你的礼物。”独孤凤小脸一红,嘟囔一声,骄傲的像只凤凰,声音小的可怜。
如果不是钟恪灵觉极强,或许都听不到这一句话。他无奈地摇摇头,笑道:“既然你不要,那我就送给别人了!”
“那不成!”独孤凤急道。
“...”眼见钟恪神色平淡,哪还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好气,好想给他来一招碧空剑海,不行,自己打不过他,忍了。独孤凤自顾自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平复下心情。
“这个礼物想必你会喜欢的。”钟恪一脸神秘,淡淡地说道。
哼,我独孤凤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你一个衣服都没钱买的人能送出什么礼物。
“走吧,回去吧。”钟恪收回目光,笑道。
在这跃马桥站了一会,已经感受到很多窥视的目光了。
毕竟独孤家的招牌还是挺响亮的,作为独孤门阀的掌上明珠独孤凤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在皇城幽会,这消息还挺让人震惊的。估计很快就要被人查探信息了。
被人一直窥探的感觉还是让人很不喜欢的。
“噢噢。”独孤凤点点头,浑不在意,毕竟自小就习惯了这种目光,只不过这么快就回去了么,才出来没多久啊,她皱了皱眉,这莫名其妙的失望感从何而来。
“喏,给你一支糖葫芦。”钟恪顺手从桥头小贩那摘了一支糖葫芦,递了过来。
独孤凤愣愣地接过糖葫芦,自己要这玩意干嘛!
“劳驾你付个钱。”钟恪笑道。
气死了!独孤凤咬牙切齿付了钱,没好气地盯着钟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