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天宇森冷的目光看过去:“这种女人?你说的是哪种女人?她是开肮脏派对进行钱权交易了,还是为了嫁入皇室不择手段了?”
“三哥,你——!”裘语冰气的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裘天宇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裘语冰,你那副楚楚可怜博同情的样子,拿到爷爷他们面前去演吧,别摆到我面前来!在我心里,我小姨只有一个女儿,但绝不是你!所以别叫我三哥,老爷子过继谁我管不着,但我绝不会承认你是我小姨的女儿!”
索锡一把抱住裘语冰颤抖的身体,怒视着裘天宇。
裘天宇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拉着夏笙歌就走。
尤尔偷偷瞥了自己身旁的人一眼,神奇地发现,先生竟然没有发作。
夏笙歌都当着先生的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了,这先生也能忍?
眼见裘天宇就要把人带走了,尤尔轻咳一声,连忙跟了上去:“唉,这派对真是够无聊的,咱们也回去吧!”
“等等,谁说你能把我的人带走了!”
刚走出几步,就听一声厉喝。
埃布尔沉着脸走上前,拦在了夏笙歌和裘天宇面前:“裘天宇,就算你是裘家人,随随便便抢走我看中的女人,也说不过去吧?”
裘天宇嘲讽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我就抢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就在这里一枪崩了我,你敢吗?”
埃布尔的面皮剧烈抽动了一下。
裘天宇那轻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他怒不可遏。
他想也不想就拔出手枪,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只听砰一声响,一盏水晶灯被打坏。
吓得宴会中的众人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四处逃散。
埃布尔收回还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枪,抵在裘天宇的胸口,咬牙切齿道:“裘家算个屁,老子就算今天一枪崩了你,裘家又能把我怎么样?!”
裘天宇冷眼看着抵在胸口的手枪,正要说话。
突然,一道声音穿透了喧闹慌张的人群传来。
“哟,埃布尔,你这是干嘛呢?殿下好不容易有兴致来参加一场派对,你这是提前就把派对给搞砸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和他所说的话,旁人还没什么反应。
埃布尔却是一惊,连忙转头看去。
等看清了站在门口的声音,他铁塔般的身体剧烈一颤。
手中的枪支掉落在地上,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众人下意识地也循着声音看过去。
宴会厅中的水晶吊灯虽然被埃布尔打坏了一盏,可整个会场光线还是无比充足的。
大家一眼就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三人。
说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天生一张娃娃脸,嘴角挂着惬意温柔的微笑。
左侧的是个穿着白衬衫的斯文青年,容貌俊秀,气质温和,一双眼睛却深不见底。
这两人的容貌身材都是万里挑一的出色、神秘。
可与中间的黑衣男子一比较,却瞬时间失了色彩。
男人身形高挑,五官是典型西方人的俊美,高鼻深目,轮廓分明。
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懒扫过在场众人。
顿时让宴会厅中的众人屏住呼吸。
就连刚刚在尖叫恐慌的人也不知不觉捂住了嘴巴,紧张而又激动地看着他。
裘语冰看到男人,更是双目发亮,苍白的脸上迅速浮起一抹潮红。
她迅速穿过人群来到男人面前,一边还不忘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殿下,您不是说明天早上的飞机吗?今晚过来派对,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男人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抬起手在裘语冰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语调说不出的磁性温柔:“我早一点来不好吗?”
“好,当然好!”裘语冰涨红了脸,双目痴迷地看着男人,声音激动道,“殿下,我一直都盼着你来呢!谢谢你愿意来亲自主持我的毕业典礼。”
嗤——!
站在男人身后的戴眼镜青年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很快憋住。
裘语冰却毫无所觉,她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眼前的男人。
“殿下,舞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我的舞伴……”
裘语冰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漫不经心地打断:“麻烦让让。”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仿佛温柔而宠溺。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裘语冰面色陡然僵住。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拉扯到了一边。
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讥笑声:“裘小姐,耳聋了吗?没听见殿下让你别挡道吗?”
裘语冰狠狠瞪向身边的戴眼睛青年:“安,你不要太过分了!”
安却根本不理她,见男人走向埃布尔,他也立刻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裘语冰咬了咬牙,连忙也小跑着跟上去。
“殿……殿下!”
刚刚在裘天宇面前还嚣张地要开枪的埃布尔,此时脸色苍白。
铁踏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高傲地头颅也深深低了下来,“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男人一边慢条斯理整理着袖扣,一边温声道:“埃布尔,你知道光榆学院的校长是谁吗?”
“殿下,我错了!”埃布尔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漫溢出来。
让人很难想象,刚刚那个嚣张跋扈,敢当众拔枪的人跟,此刻跪着发抖的人是同一个。
男人慢吞吞道:“说说看,你错哪了!”
埃布尔声音干涩,“我……我不该在光榆学院中动手,更不该在这里跟裘家的人起冲突。”
男人轻笑了一声:“既然你都很清楚,那就不需要我告诉你,该领受什么惩罚了吧?”
埃布尔面如土灰,眼中翻涌着浓烈的恐惧和抗拒。
但他丝毫不赶表现出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颤声道:“殿下放心,回去后我会自动领罚的!”
男人的视线这才从他身上挪开,带着几分优雅又倦懒的笑意落在裘天宇身上。
“天宇,真是好久不见!”
裘天宇感觉,一层冷汗从他后脑勺的发梢淌落,缓缓没入衬衫领子,划过他的背脊,带来一股颤栗的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