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里离岛!
远离陆地,孤悬海外。
一旦被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亚瑟是光榆学院的校长,也是里离岛的主人。
裘天宇咬紧了牙关,眸底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他原本答应了队长到了里离岛上会安静隐藏,绝不会乱来。
可去他妈的不会乱来!
这群渣滓要是敢欺负他的妹妹,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裘天宇的手摸向了腰间。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清灵悦耳,宛如天籁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冷在他身后响起:“哥哥,没必要那么紧张。明日主持光榆圣战的校长想要见我,该是我这个参赛选手的荣幸,不是吗?”
听到这个声音,亚瑟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失态的神情,双目紧紧盯着裘天宇身后。
眼神炙热而兴奋,就像是慵懒的野兽,终于发现了自己钟爱的猎物,恨不得立时将挡在眼前的裘天宇撕碎。
这眼神看的裘天宇头皮发麻。
但很快,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按了按。
明明是很纤细瘦弱的一只手,却莫名让裘天宇心中的焦躁消散一空。
夏笙歌慢慢从裘天宇身后走出来,仰头看向亚瑟。
或者说,DKing。
重生前后,这是她第一次直视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却没有再泛滥成灾。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噩梦已经逐渐离她远去。
也或许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九爷就在她的身边。
亚瑟双目灼灼地看着夏笙歌,随后单手捂住脸,低低地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
而那张原本俊美高贵的脸也逐渐扭曲,染上了嗜血的兴奋。
真是意外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的小猎物。
夏笙歌!
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亚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这双眼睛太特殊了。
他从没有遇见过一个猎物能有这样恐惧、绝望、惶然,却又灼热、决绝的眼神。
如世间最剔透也最璀璨的宝珠,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占为己有。
然后将其一点点染黑,一点点摧毁。
亚瑟的异常反应,让安和白衬衫青年,以及埃布尔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在德兰之外,他们还从没见亚瑟如此失态过。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亚瑟慢慢收敛了笑声,伸手抚向女孩的脸,声音轻柔的仿佛情人的吴侬软语:“我真的没想过,能在这里见到你?就是这张脸,我不太喜欢!”
裘天宇脸色大变,一把将夏笙歌往后拉了少许。
大怒道:“别碰她!亚瑟,你想对我……对她做什么?!”
然而,裘天宇一动作,安手里的枪就发出咔哒一声响。
子弹上膛,直指裘天宇脑门。
安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裘三少爷,我劝你最好别太激动,否则要是我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对大家都不好。”
而围观的众人已经完全傻了。
他们不明白,一个其貌不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孩,到底有什么特殊,竟然能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
厉斯年这次是真被惊到了。
他站到尤尔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一早就知道她跟DKing有关系?”
厉斯年此时一阵后怕。
若这女孩真是DKing看中的猎物,他真出手抢了,以DKing的性格绝不会放过他,甚至不会放过整个厉家。
尤尔闻言却是忍不住在心中咆哮了——
我知道个屁啊知道!!!
我特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先生的女人还能跟DKing扯上关系的。
此时的尤尔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一阵阵冒着寒意。
他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一眼自家先生的表情。
厉斯年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尤尔,几年不见你长出息了?”
连DKing的女人也敢沾惹!
回应他的是尤尔带着几分恍惚,却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这让厉斯年都忍不住愣了愣。
但他也没把尤尔的态度放在心上。
他们两个从在德兰的时候就是水火不容,时不时要相互坑一把的。
但作为曾经同在暴君手下效力的“战友”,厉斯年想让尤尔吃亏,倒也不想让他万劫不复。
只听他压低声音道:“我劝你,千万莫要跟DKing去争。那就是个疯子,他要么是没看上东西,一旦看上的,都会不择手段地得到,敢跟他抢夺的,下场都会无比凄惨。”
说着,厉斯年的目光看向裘天宇。
裘家三少爷对于这个小姑娘显然是比任何人都执着。
但厉斯年并不看好裘天宇对抗DKing的下场。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如果我是裘天宇,此刻就会退让,跟DKing对着干,哪怕是跟珈蓝国联系密切的裘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让厉斯年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发飙的人竟然不是被枪指着的裘天宇。
而是裘语冰。
从前日F班成为第七支参赛队伍开始,裘语冰的神经就一直在受着刺激。
到这一刻,当她看到亚瑟用灼热而充满了掠夺性的目光看着陆九歌时,她的精神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殿下!”她猛地冲到亚瑟面前,双目含泪地瞪着他,近乎歇斯底里地质问,“您不是来参加我举办的宴会的吗?为什么要看别的女人?”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在我面前对另一个女人表示亲昵,将我置于何地?又将裘家置于何……”
裘语冰的声音戛然而止,圆睁的双目中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只手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
如铁石一般的五指毫不留情地慢慢收紧,给她带来窒息般的痛苦。
但最让裘语冰恐惧的是,站在她面前这个让她迷恋了许多年的男人,一边扼住她的喉咙,一边还露出温柔的笑容
低沉磁性的声音更是如情人的吴侬软语一般响在耳畔:“裘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点?我要的只是一个姓裘且能跟我联姻的女人,而不是什么未婚夫。所以,乖一点好嘛?否则,我不介意让裘诗雅名下的养女换一个。”
顿了顿,那扼紧女人脆弱喉咙的手指还轻轻弹动了一下。
就仿佛在轻柔的抚摸调情一般,声音也越发温柔:“所以,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