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坦白,还是要我们对你搜魂。”陆浩然看向吴伟林,让他二选一。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对吴伟林搜魂,是因为一旦使用这种手段后,吴伟林就会变成白痴彻底废掉,虽然陆浩然身为超凡部部长有这样做的权利,但他觉得吴伟林后面可能还有被用到的地方。
吴伟林咬牙切齿瞪一眼自己那坑爹的儿子,心中万般酸楚无奈。
他和超凡者打过交道,对搜魂并不陌生,心知自己坦白了是死,被搜魂了也是死,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
“他叫毕方。”
求生的本能驱使吴伟林坦白,他还是想多活一段时间。
“他有三个下属,年轻点的叫晨龙,大点的叫吴田硫,老点的叫林奉详,他们都是超凡者。”
陆浩然记下四个人名,同时给予旁边一位超凡部成员一道目光,对方顿时会意,立即出门调查这四个超凡者的情报信息。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陆浩然继续问。
“两年前,他们主动找上我的。”吴伟林如实回答,不敢有半句虚假。
“他们来西疆似乎有某个极神秘的目的,他们让我给他们安排一个隐蔽的住所,并提供衣食住行,做为回报,他们也会帮我做点事……”
“他们帮你做什么?”
“消灭几个……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陆浩然皱眉,眼眸里的光彩愈发冷冽,明白吴伟林除了和领域主人有关的那些事以外,还有许多其它龌龊事可以深扒。
只是,现在领域主人才是当务之急。
“继续说。”
“毕方他们平日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我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里,深居简出,就这样过了两年,前段时间国家宣布说要全面建立超凡大学,我想把我儿子送进超凡大学,于是找到毕方,请他收我儿子为徒。”
“毕方却说他们最近需要一只身具有灵血的灵兽,让我把灵兽给他们找来,如此,他才肯收我儿子为徒,所以我和我儿子才会那么卖力收集具有灵性的动物……”
听到这,陆浩然大致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这时,先前出门的那位超凡部成员也回来了,说:“部长,那四人的身份调查好了。”
“毕方、晨龙、吴田硫、林奉详都是我国s级超凡者逃犯,两年前在锦州合伙抢劫银行,造成大量无辜群众伤亡,最后逃进长白山脉至今下落不明。”
“你知道他们是逃犯么。”陆浩然问道。
吴伟林艰难点头:“知道。”
审问进行到这里,陆浩然已是对他起了杀心,就是这样一个人渣的包庇,让四位s级逃犯整整逍遥法外两年!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的藏身地点在哪?”
“他们原本住在西城区那边,昨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忽然让我再给他们换一个地方,现在住在东城区的紫金郡里。”
紫金郡位于西疆市郊区,是别墅小区,由吴伟林旗下的公司开发建造。
小区内部某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正处于修炼状态的鬼脸男人忽然被一阵心悸惊醒,他便是吴伟林口中的毕方,此时他右眼皮不断狂跳。
“怎么回事?!”
毕方惊疑不定从怀中掏出一枚兵符。
两年前毕方与三位下属抢劫完银行后,逃入茫茫无际的长白山脉,机缘巧合下获得黑皇宝藏,并从黑皇留下的文献里得知冥神遗迹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来到西疆一等就是两年,否则按照原计划,他们早就逃到国外挥金如土了。
毕方手里的兵符也是从黑皇宝藏中获得,正是掌控冥神的关键所在,此时此刻,那枚兵符正在闪烁诡异红芒,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毕方全身。
“兵符示警,乃是大凶之兆!”
毕方目光凝重无比,他曾与兵符滴血认过主,深知兵符之所以给他示警,肯定是有杀身大祸即将降临。
“该死,肯定是林奉详昨晚临死之前泄露了我的情报!”
毕方愤怒不已,恨不得把林奉详的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狗。
“为了等待冥神复苏,两年我都熬过来了,难道这最后的两天我会熬不过去么。”
“不!不管是谁都休想阻止我,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撑到两天之后!”
毕方眼神变幻莫测,只要让他控制了冥神,他就能无惧世间一切敌人,到那时候,什么玄国,什么超凡部,全部都是土瓦鸡狗罢了。
很快,毕方做出决定,他收起兵符走出地下室,对客厅两位打牌的下属说:
“吴伟林让我帮他解决一个人,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
两人闻言不觉有异,过去的两年里,吴伟林经常请他们帮忙解决商业对手,以前都是林奉详出手,他的精神系异能可杀人于无形之中,滴水不漏。
现在林奉详已死,自然没法再让他出手了。
“老大,反正离冥神复苏只剩两天,干脆别理那老小子。”名为晨龙的青年男人笑道。
毕方摇头:“不行,正是因为只剩两天,所以才更不能掉以轻心,吴伟林对我们很重要。”
两人都明白毕方的意思,自己等人之所以能在西疆躲藏这么久,吴伟林起到功不可没的作用,他西疆市首富的名头曾给自己等人解决了大大小小各种麻烦。
“好吧,那老大你小心点,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们。”名为吴田硫的中年男人说。
“好。”
毕方随即推门离去,神态反应一如往常那般正常平静。
“小晨,老吴,那么长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你们再最后给我当一次替死鬼吧,这事不怨我,要怪只能怪林奉详。”
毕方心中默想,加快脚步走出小区大门。
别墅中,晨龙与吴田硫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弃子,继续打牌消磨时间。
“在西疆憋屈窝了两年,终于马上要扬眉吐气了!”吴田硫一边摸牌,一边唏嘘感慨。
“是啊。”晨龙附和:“多亏当初选择跟随老大,老大义薄云天,绝不可能亏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