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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看见了项北飞,但是因为洪水的缘故,他们很难分得开身。
“于洪波,你帮我们看着这些SR,我们几个去对付他!”侯成武喊道。
“好!”于洪波必须照顾自己的手下,否则SR会直接被洪水给淹没。
朱心觉目光中露出一丝狠戾,他手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球,玻璃球闪烁间,化作了一道虚幻的光芒,笼罩住了这片虚空。
“这次我看你们往哪里走!”朱心觉冷笑一声。
这玻璃球乃是UR级别的空间系统物品,可以让空间传送类的任何东西都失效。因为每个人都有弃权符,朱心觉就担心项北飞给跑了。
很快侯成武、朱心觉,陈百闻和何秋彤四个人就将项北飞给团团围住,他们身上强大的气息丝毫不弱于洪水,紧紧地盯着项北飞。
“项北飞,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现在我们有四个人,我还是劝你弃权吧。”
何秋彤并不清楚朱心觉的计划,她的目的和陈百闻一样,都只是想要让项北飞出局而已。
项北飞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这四个人。
四人,比五人好对付。
“没错,我们不想对你怎样,你自己乖乖出局,免得出事。”陈百闻沉声道。
可是一旁的侯成武和朱心觉却是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还等什么?想要让他出局也要先拿下他再说!”侯成武喝道。
他这一次面对项北飞已经有了足够大的信心,虽然上次在擂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败了,但现在自己这边是四打一,量项北飞再厉害,这一次在他眼里也绝对是个死人!
侯成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今天就要你付出代价!”
那天自己堂堂一个SSR,被塞进了垃圾桶,颜面尽失,今日他必须要杀了项北飞!
“三打二,还行,不算太糟糕。”项北飞说道。
“三打二?”
朱心觉嗤笑一声:“你被我们给吓傻了吗?连人数都分不清楚了?现在可是我们四个人,打你一个!”
“任院长如此德高望重,他都说了,名字不重要,实力才重要。能够说出这种话的前辈,心胸必然坦荡,他怎么会跟我计较名字这些小事?你身为任院长的得意门生,为人处事的理念,为何与任院长不一致呢?”
项北飞疑惑地看着侯成武,又说道:“你没学到他的皮毛吗?”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先反讽了下任江海,然后又立马把任江海抬到一个很高的地位,让任江海无法因为项北飞调侃名字的事情发作,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损了一下了侯成武。
“你……”
侯成武被项北飞气得面红耳赤。
半空中,李子牧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下面的人,说道:“他们居然分辨不出来。”
这里的洪水是李子牧的诗境幻化而出的,李子牧如今的诗境已经能够打到真假难辨的境界,但侯成武和陈百闻毕竟是SSR,系统高他一级,修为也比他高,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狼狈才对。
“他们当然分辨不出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精神系的系统觉醒者。”项北飞说道。
项北飞的精神力给附着在李子牧创造的诗境上,因此李子牧即便只有御气后期的修为,他创造出来的洪水也有开脉期的威力!
至于系统等级上的压制,有项北飞在,所谓的SSR系统优越性,就是一个摆设。
他特意找李子牧帮忙,就是为了把这群人给困住
但是走了一段路,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岔道!
项北飞的影迹重现出现在岔道边,但是在这条岔道上却再次消失不见了。
“该往什么哪条路走?”侯成武火急火燎地问陈百闻。
“不知道,没有影迹。”陈百闻摇头。
“算了,我们兵分两路,这样快一点。”朱心觉说道。
“兵分两路,就等于是把我们的力量分散了,如果遇到项北飞,你们难道有机会对付他?”陈百闻问道。
“项北飞现在明显被那只荒兽追杀,如果遇到,我们怎么会没机会?”朱心觉说道。
大家商量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分开走,但都同意在遇到项北飞的时候,先发信号给其他人,半个小时后如果找不到人,重新来这里集合。
为了保证彼此信任,他们选择把双方的人掺杂了一起。朱心觉和于洪波、何秋彤走一路,陈百闻和侯成武走一路。
侯成武和陈百闻带着三个SR走了左边,陈百闻看上去心事重重,可是侯成武仍然警告道:“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项北飞隐约明白过来,说道,“消化记忆?”
荒兽吃了别的荒兽脑子,有时候可以吃出那只荒兽的记忆来,也就是说那只荒兽的所见所闻,都会被另一只荒兽所消化。
这只绿毛虫如果是龙国承踩死的,那就意味着绿毛虫见到项北飞这些人!
哪怕绿毛虫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它的脑海里仍然会留下影像画面!
那他们在遇见绿毛虫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是否被绿毛虫记下了?
吃其他荒兽的脑子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扩充自己的见识,那么越吃下去,这类荒兽必然会拥有越高的智慧!
实力强大但头脑简单的荒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高智商荒兽!
目前就是不知道这只被龙国承踩死的绿毛虫,到底留下了关于他们这些人的什么印象。
李子牧的石屋堆砌了很多间,大家都隔了一间,没有床,没有被子,虽然简陋,但在域外荒境也没那么讲究。
项北飞值班回去的时候,龙国承正双手交错在前方,倚靠在门上,说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项北飞道。
“你不是一个N级觉醒者,是不是?你至少也是SR吧?”
“这对你很重要?”
“会让我好受一些。”龙国承不情愿地说道。
如果输给SR的李子牧,他不会觉得太丢脸,毕竟对方的天赋不弱于他,同样都是SR,输了下次赢回来就行。
可是输给N级的觉醒者,让他心里一直都有个疙瘩。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没关系。”项北飞并不喜欢跟人解释自己的系统。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系统。
“我们是个团队!我都把自己的能力告诉你了!但我们都不清楚你的能力!既然是一个团队,相互间也应该有个了解。”龙国承强调道。
“你现在承认自己是个团队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喜欢出风头。”项北飞说道。
龙国承哼了声,没有反驳这点。
他确实喜欢出风头,他不出风头,没有办法收集系统值。
“你如果告诉我,你是SR或是SSR,我才会输得心服口服。”龙国承说道。
“你就这么瞧不起系统等级比自己低的人么?N级怎么了?R级又怎样?S级又如何?除了修为提升外,他们品格,道德,为人……哪方面不如你?需要你去鄙视他们?就这么喜欢在低系统的人身上寻找优越感吗?”项北飞沉声道。
“我……”龙国承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瞧不起那些比自己天赋低的人,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压根就不会有出息,尤其是底层的N级觉醒者。
他只会去敬畏那些强者。
可是偏偏他的高傲在项北飞面前,总是会被项北飞踩得支离破碎。
他心中很希望项北飞的系统是SR级,哪怕是SSR,他都能接受,这样被项北飞打败,他都不会太受挫,也能让他一直信奉的高傲原则维持下去。
可他唯独接受不了项北飞是N级这个事实!
“我只是不相信N级觉醒者有这么大的潜力,他们系统那么废,一辈子也就那点成就,不可能有这种实力。”龙国承咬牙道。
“N级觉醒者凭什么就不能打败SR?尚天雄也是N级觉醒者,能超过他的人有多少?有实力的人,便是SR级都能把SSR杀掉!大家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同样都是人,你没有比谁高贵。你只是起点比别人高,不代表未来就比别人高,做人还是谦虚点。”
项北飞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回自己的隔间去了。
“谦虚么?”
龙国承脸色阴晴不定,他在思索着项北飞的话。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叶长风把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他拿到了一份明天比试的赛程和规则。
骆老说道:“我们需要先讨论一下明天的情况,大家都要提高警惕。”
规则其实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新生比试,分为单人比试和团体拓荒。
单人比试,九所学校,每所学校循环比赛,彼此间只交手一次,也就是每所学校都要打八场,总共要进行三十六场比赛,分两天进行。
到时候要决定出场的是开脉期还是御气期,是靠掷骰子决定的。
“明天赛程,第一场,冀州大学对上兖州大学,我们的比试没有首先出场,挺好的,大家可以先观察其他学校的实力,不过第二场,就是青州大学对上梁州大学。”
叶长风把传单都递给所有人一份,大家都看着赛程,神情凝重。
“尉迟申,你跟他们说说今年每个学校目前的实力情况。”骆老说道。
尉迟申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项北飞,然后才介绍起来。
“但有规定,一个人最多只能上两场,所以到时候需要我和其他老师一起分析情况,再决定让你们五人中怎么分配上场的顺序和对手。”
这就像田忌赛马,但又不太一样。因为田忌赛马的时候,彼此间是对上三场,有发挥的空间,而两所学校之间只对上一场,基本就是随机。所以一般更希望是别的学校能够先对付其他学校强大的学生,消耗掉他们的两次名额,然后遇到自己的时候,只能用弱的学生来对付。
就好比青州大学和梁州大学,青州大学今年有两个SSR,每个人要上两场,也就是两个SSR顶多只能打四场。
那么叶长风就希望青州大学让这两个SSR的四次出场机会用来对付其他七所学校,等到自己的时候,名额用完,就只能派SR上场了,这样胜率会高一些。
不过大家都是精英学校,负责带队的老师肯定都懂这个道理,所以到时候上场的分配,就是一种心理博弈了。在未上场之前,谁也不能知道对方会派出强的还是弱的。
“你们应该也清楚了,今年我们学校没有SSR,那就意味着我们的实力比别的学校弱了一截,单人比试中,你们很难占得便宜。”尉迟申目光盯着项北飞。
“除了青州大学和兖州大学,以及冀州大学外,其他学校也只有一个SSR,也就是只有一个开脉期,我们不用太担心,好歹我们也有项北飞同学。”奚可瑶在旁边怯生生地说道。
“情况没那么简单。”骆老说道,“单人比试的规则,只打八场,一场有一分,那么总积分很重要。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他学校为了总积分更高,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必拿一分,那么这一分在谁身上拿几乎是必拿的?”
龙国承他们都明白过来了:“在我们梁州大学身上?”
现在其他八所学校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梁州大学今年没有SSR,也就是说,没有开脉期的学生。
那么为了拿到必得的一分,他们就肯定会派出开脉期的SSR来对付梁大!
因为如果SSR派来对付其他学校,有时候遇到同样是SSR的对手,大家都是开脉期,必然会输一个。
万一是自己输了,这样就很不值。
但现在其他学校都以为梁州大学所有学生都只是御气后期,那么把开脉期的SSR派来对付只有御气期的梁州大学,几乎是必胜的。
大家都想挑软柿子捏,先得一分再说!
“对,也就是我们每场比试的对手,可能都是开脉期的SSR!”骆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
大家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骆老说道:“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分配上场的选手,要如何破解这个局面,你们五个需要自己讨论。”
“真是的,为什么非得把好好的新生比试弄得这么复杂呢?”马子骞在一边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