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文面色随和,一点看不出是将军,“在外就免了,陪家里人?”
宋廷凡点了点头。
秦德文已经听下面的人说了,宋廷凡的媳妇是个百年难见的美人,原本以为有些夸张,这会瞧着倒是一点不假。
“好,你们慢慢玩,我走了。”
等他走了后,林俏试探的问宋廷凡,“他是将军?”
“嗯,很厉害,他从没败仗。”宋廷凡的语气有些敬佩。
能造反成功的人不厉害才怪,林俏一想到梦里反派造反后被人暗里骂了个遍,上到祖宗,下到还没生出来的孩子。
她焦灼。
前面的事没理清,后面的剧情就来了。
从吃过面后到回家,宋廷凡瞥见林俏一直在走神,他眉头皱了一下,“哪不舒服?”
女子似乎在想事情,丝毫没有听见他的话。
“俏儿?俏儿?”
喊到第二声,林俏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哪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走累了。”
“那睡会。”
“你陪我睡会。”
林俏迫切想知道宋廷凡跟秦德文关系怎么样,希望一切还不晚。
她有些郁闷,这狗剧情不是死路就是死路!
干脆来道雷劈死算了。
宋廷凡不知道她所想,闻言,微微有些错愕,很快欣喜点头,“好。”
他刚躺下,女子就凑了过来,“廷凡,你给我讲讲你们军营里的事。”
女子特有的香气突然吸进鼻间,他浑身僵直,某处不出意外的起了反应。
他的目光有些炙热,“想听什么?”
只顾着打听事,林俏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你给我讲你们将军的事,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是不是跟那些话本子里说的一样威武?”
“没话本子夸张,但也确实很厉害,我对他接触不多,只听人说他十三岁就从军了,没什么关系靠着自个硬爬上去的。”宋廷凡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忍耐什么。
听见接触不多,林俏眼睛微微一亮,很快恢复正常,“你们平日很少接触?”
“我只是偏将,偶尔见一次。”宋廷凡在路南城不如在兰州那边受重视,偏将有意打压他,大概就是抢了他手底下人的位置。
意思是他现在还不够资格跟秦德文接触,林俏稍微松了一下,不过宋廷凡在这里待久了,怕是还会升官。
迟早会接触。
她沉默了一会,“廷凡,你还能回兰州那边去吗?”
“暂时不能。”
这话若是两人平时说,宋廷凡就会多想一些,但这会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
林俏“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廷凡,少跟你们将军接触。”
对上他不解的视线,她忽悠了一句,微微有些害怕,“我感觉他看起来好凶,惩罚肯定很严厉。”
闻言,宋廷凡笑了笑,“军营里严厉才好,别担心,我没事。”
他似乎挺喜欢秦德文。
这可不行。
绝对不行。
林俏无意识的又凑进了一些,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他不答应,她就一直盯着他,“我就是担心,廷凡,你答应我好不好?”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人造反全家遭殃。
诛九族。
到时候她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女子微微添了嘴唇一下,朱红色的唇面泛着水光,宋廷凡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忍了一小会,微微凑了上去,轻含住她的嘴唇。
林俏愣了一会,抬手就想推开他,但想到什么,她眼睛一闭,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还是沦到牺牲色相了。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宋廷凡僵了一下,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强势的吻了下去。
感受到有手在解衣裳,林俏精神一震,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廷凡,我月事来了。”
她倒没有说假话,确实是月事来了。
得亏是月事来了,否则今个就没办法收场了。
男子没有立马回应她,重重喘息了好几下,才带着情欲的沙哑声,“好。”
但他并没有放开,随即大手解开了她的腰带,渐渐覆上了……
林俏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接不好的那种了。
这下彻底完了。
虽然最后依旧没有夫妻之实,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林俏缓过过来后,红着脸揪着衣领子,趁机吹耳边风,“廷凡,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宋廷凡黑色的瞳孔中倒影着女子绯红的脸颊。
林俏还是挺相信他的,她伸出手,神情十分认真,“拉勾。”
“拉勾。”宋廷凡满足的伸手拉勾。
次日,军营,卯时过。
偌大的箭靶场,数名士兵正在练习瞥见。
两男子一边练箭一边交头接耳,“你瞧瞧宋偏将,今个嘴角都没下来过。”
“嘿嘿,肯定是昨个晚上睡舒服了。”
“还用你说,没有脑子也猜得出来。”
说话一分心,箭就射歪了,“完了,完了,我射出箭靶外了。”
话刚落,男子严厉的声音响起,“高强出列。”
“是。”高强硬着头皮出列,对上宋偏将凌厉的视线,他心肝都颤了一下。
高大的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带着威慑的声音,“为什么会脱靶?说!”
“回宋偏将,刚才不小心分心了。”
“不小心分心?嗯?再不如实招来,军规处置。”
高强心里苦,硬着头皮将刚才分话说了出来,“回宋偏将,我就是见你在笑觉得稀奇,就多看了几眼。”
顿时有个士兵忍不住笑出了声,很快响起一片笑声。
宋廷凡凌厉的扫了一眼,立马鸦雀无声,他抿了抿唇,呵斥道:“稀奇?有什么好稀奇?在战场上见人笑就稀奇,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我说过私下你们什么性子我不会管,但在军营里,全都给我收起来!”
“高强,今个练不到一百下,不许吃饭。”
“是。”
远处高台上的两人看着这边,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神情有些赞赏,明明算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但训斥起来,丝毫没有畏手畏脚,“年纪轻轻挺沉稳的,倒是个好苗子,怪不得会写信让我多关照他一些。”
“徐波,该收的得收了。”
旁边的男子正是偏将徐波,她明白将军的意思,是不许打压他。
心里纵然不满,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