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人什么毛病!?”刘铭这次真是被钱砸到了。
等黎飞鸿跑到赌场大门处才发现,那里已经堵了二十多个马仔,正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SHIT!你们按着我做什么?我又没偷东西!!”黎飞鸿被不由分说的摁在地上。
保安队长怒道:“没偷东西你跑什么,当我们都是摆设吗?上,搜身!”说完指示两个马仔开始搜黎飞鸿身。
刘铭这时才施施然的赶到,冲着保安队长解释道:“是个误会!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看到我太激动了,所以才跑的,他真不是什么小偷。”
几人正在这里讨论的功夫,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跟保安队长嘀咕了几句,对方才将黎飞鸿放开。
“哎呀,黎兄,没想到,咱们是在这个地方见了面!真是缘分那!”
黎鸿飞一脸颓色,“老爷子叫你来抓我的?”
“你是说黎老爷子吗?你误会了,其实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黎鸿飞一愣,“那你这是?”
刘铭笑道:“我说了啊,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咳咳!抱歉,我的筹码呢?”黎鸿飞赶紧扭头质问赌场的保安队长。
“对不起,黎先生,刚才的确是有些误会,您的筹码已经都收拢上来了。”
刘铭插话道:“麻烦先寄存在赌场,我请这位先生上去吃个饭!赏个脸,走吧?”
黎鸿飞望着刘铭身后的三个保镖,心里苦笑,只好低头朝外走去。
刘铭则对赶过来的蔡森西道:“蔡兄,实在抱歉,刚碰到一位远方亲戚,想和他单独叙叙旧,这里我就先失陪了。”
蔡森西则道:“请便,请便!”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刘铭果然是个人物,拿赌场中这些把戏诱惑他,实在是有些小瞧了对方。
酒店楼上的餐厅中,刘铭向黎飞鸿自我介绍了一番,笑道:“其实还要感谢黎兄,如果不是当年你把圣诞岛的开发权卖给蒂兔,恐怕我还结识不到黎老爷子哪。”
黎飞鸿借着伏案大嚼来掩饰尴尬,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坑爷这个标签怕是会被贴一辈子了。
刘铭又问道:“不知道黎兄目前何处高就啊?”
黎飞鸿又摇了摇头,继续吃。
“也对,您手上拿着一个亿米元,去哪不是逍遥快活啊!”
黎飞鸿一听到一亿米元这个词,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了起来,“早就被人骗跑了。”
“什么?”刘铭惊讶道。
黎飞鸿胡乱抹了一把嘴,开始给刘铭讲述这几年自己的悲惨经历。
几年前,他拿到蒂兔集团那笔钱巨款后,一心想在东南亚这个华裔圈子里,闯出一番名堂,他先后去了大马,暹罗,星加坡,最后他将目标锁定在大马,收购了一家房产公司,他暗自发誓,等自己做大做强之后,风风光光地把爷爷接到大马去享福。
谁知道,好景不长,由于黎飞鸿刚大学毕业,缺乏管理公司的能力与经验,公司的现金流非常紧张,被财务人员联合一家地下钱庄,签了不少高息贷款,买下的地皮出了问题无法继续开发,最后公司资金链断裂,债主与银行上门催账,黎飞鸿的企业直接被搞到破产清算。
两年不到败光一亿米元,黎飞鸿实在已经无颜回圣诞岛见江东父老,只好用所剩无几的钱,终日厮混在菲律宾的赌场。
别看黎飞鸿做生意不是那块料,却对赌场之道极为有天赋,再加上近年大陆海外旅游产业空前发展,送过来无数新鲜韭菜,给他练手,两年下来,他便摆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迫,身家上百万米元,成为半职业的扑克选手。
“这么说,你不是老千?”
黎飞鸿苦笑道:“这种大赌场监控很厉害的,如果被发现出千,我早就被沉海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刘铭又问道:“那个鬼哥,你熟吗?”
黎飞鸿一愣,点了点头,“一个香港过来的凯子,出手很阔绰,我最近一直在从他身上挖钱。”
刘铭都开始佩服这哥们了,能把鬼哥这种老江湖耍的团团转,看来他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
“飞鸿兄弟,黎老爷子现在也不逼你挖鸟粪了,我看你还是抽空回去看看他吧!”刘铭试着劝了劝他。
黎飞鸿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脸回去啊?”
人各有志,刘铭没再说什么,只是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果遇到什么难事,随时可以找我。”
“刘老板,我只想慢慢把那一亿米元赚回来,再还给老爷子,所以,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你放心吧!”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便重新返回赌场。
刘铭私底下给黎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给他报了黎飞鸿的平安,并将他不肯回岛的原因跟老爷子讲了讲,并安慰老爷子尽力劝他回岛。
黎京听过之后,长叹一声,“小铭啊,飞鸿他只要安全就行了,回不回来不重要的,麻烦你以后多帮衬着点他。”
刘铭感觉这位老爷子算是放下心中的执念了,当下保证会跟黎飞鸿多联系。
深夜,邵强回到酒店,敲开了刘铭的卧室门。
“刘总,那个鬼哥,在凡尔赛酒店登记入住时叫闫贵,从香港过来的商人,据酒店招待说,每年他都会到这边度假消遣一段时间。”
刘铭笑道,“据我所知,这家伙是个替国外公司工作的黑中介,曾经雇一群地痞流氓进厂偷图纸搞破坏。”
邵强想了想,建议道:“听妙总说,菲律宾治安很乱,警察都打不过有组织的毒贩,突然失踪个把人,恐怕也不会有人查到。”
刘铭摇了摇头,“还没摸清他们的底,没那必要脏了咱们的手!”
第二天,刘铭收到皇羽航空总裁山迪普的汇报。
“什么?一架星级皇羽飞机在交趾被扣了?”
“是的老板,交趾航空局给出的理由是,我们这那飞机扰乱对方发布的航空管制政策。我们的机长汇报说,完全按照飞机调度塔台的要求起降的,航空局在诬陷他,事实上,我更倾向相信咱们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