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一女三男,又捏了捏手里的钞票,“咳,我们就是来取点东西,先走了!”
“好走不送!”刘铭微笑道。
等那男女离开后,仓库门重新被关上。
“老张帮忙,把他塞这里!”刘铭迅速扫视了一下库房内的陈设,掀开一个大缸道。
两人先把人事不知的朴酉道架到了缸里,并上盖,随后张相植自己则躲进另一口大缸。
“呃,那我呢?”
刘铭转身一看,就剩下个立式冷藏柜能站下人了。
他把隔板全都拔掉,“快进!”
这时候,已经听到走廊方向传来马队长那厚重的膛音,“人呢?还没找到吗?”
“我明明是看到他们朝后门走出去了。”一个小青年颤声道。
“没关系,后门有我们的人,他跑不了,走!”
话音刚落,库房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马政民探手将库房的灯打开,巡视了一番,见并无异样,自语道:“看来真的是去了后门……”
此时的冰柜里,刘铭与汪唯真挤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两人都被马政民的这一手声东击西吓到了。
可这冷藏柜,到底还在工作状态,两人衣服也没穿几件,没过几分钟,便冻得直打颤。
比起衣服穿的少,空间狭小更让两人尴尬,由于刘铭进来得匆忙,他只能与汪唯真两人面对面的挤在一起,双方的头部正好抵在对方的肩膀上,上部才有些许空间。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外面确实没声音了。
汪唯真微声道:“出去看看!”两个大活人在这冰柜里挤下去,恐怕不等被冻死,就得缺氧憋死。
刘铭动了动脑袋,表示明白。
他屁股一撅,冰柜的门便开了条缝。
外面一片安静,“呼!呼!”那大块头果然走了。
刘铭这才放心,让躲在缸里的张相植出来。
等刘铭再掀开朴酉道的那口缸,发现这小子已然睡着了。
在拽扯过程中,刘铭发现朴酉道的口袋里掉落出来一瓶药。
刘铭问道:“这是什么?”
汪唯真拿过来,瞄了一眼,“兴奋类的!在南高丽应该算是一种违禁品吧。”
刘铭眼神一凝,他想到了那个耳钉青年,看来有人在给这位落魄公子设局啊。
“老张,你不引人注意,去前面取车,我们在后门路口集合,到了给我打电话,走!”
张相植点了点头离开了库房。
过了几分钟,刘铭手机响了一声,便和汪唯真两人一起架着朴酉道向外走。
后门口,刘铭探头时,发现那位马警官好死不死的正挡在出口的边上,询问四个人的来历,刘铭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趁机溜走。
谁料,刚走下外部的楼梯,站到小巷子里,那位马队长像后脑长了眼睛似的暴喝一声:“喂!你们几个,站住!”
刘铭暗道:“果然!”
旁边站着的几个人,目光也朝刘铭这边投了过来。
“咦?怎么又是你?”马队长疑惑道。
“呵呵,你说巧不巧……小心!!!!”刘铭脸色大变,高声提醒道。
就在这一刻,异变突起!
刘铭看到刚才被马队长询问的那几个人,趁他转头问话的时候,暴起发难!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提醒那个马队长,因为他发现,其中的三个人在见到自己身边的朴酉道时,丝毫没有犹豫的直扑过来!
只不过,马政民似乎早有防范,以跟他体型不相称的迅捷,扭身躲过身后那人必中的一刀!
借着昏暗的路灯,马政民看到对方匕首上,还未擦净的血迹,“果然是你们!竟敢跑到这里谋杀警察!?”
“救命啊!”这时,刘铭守在楼梯上,正用一根拖布苦苦抵挡三个杀手,刘铭居高临下,杀手们一时间还近不得身。
马政民怒吼一声:“妈的!”说话间,又躲过身后那名刀手的攻击,对方四人分配合理,用一人牵制警察,其他三人强攻主要目标。
可就是漏算一点。
那三人正准备冲上楼梯时,就感觉侧后方一个巨大的阴影飞了过来。
“哎呦!”几人登时被砸的人仰马翻。
那位负责拖住马队长的杀手,竟被空手夺了白刃。马队长见周围没有合适的物件,居然将这杀横抛了过来,延阻另外三人的攻势。
“你们都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马政民沉声道。
“他妈的,先干他!”领头一人被砸得七荤八素,赶紧爬起身来,下令道。
四个杀手开始合攻马队长,显然这几个杀手搭档在一起时,默契十足,守如蟒蛇翻身,攻如毒蛇吐芯。
面对四名手持凶器的杀手,马政民仍旧屹然不惧,蒲扇大的手掌,或扇或拍,握起拳头时,犹如铁锤一般,轮开来呼呼挂风,虽然身上受了几处刀伤,那威势却越加骇人。
刘铭在楼梯上看着这几人的激战,简直就是一场饿虎斗群狼啊。他倒很想帮马队长,可还算有自知之明,这种高端局,他根本就参与不上,贸然出手,也只能是给马队长帮倒忙。
就在双方奋力拼杀僵持的当口,巷口处投来一束车灯,是张相植到了!
“老张!小心……”刘铭刚想提醒张相植不要贸然下车,结果发现自己多虑了。
张相植开着他的新今日车,根本没有停下来接人的意思,他小心的避过正在殊死搏斗的人群后,朝刘铭这边靠了一靠,然后,从车窗抛出来一个箱子,接着也不做停留,一脚油门便窜出了小巷。
刘铭见了那箱子大喜,“嘿!老张,你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马警官坚持住!我来助你!”刘铭一边开箱取弓,一边大喊道。
一弓在手,刘铭豪气顿生。
这次他来不及换箭头,手指上捏了三支箭,“嘣!嗖!”弓弦声响,一支箭已然出手。
“哎呦!”其中一人的屁股中箭。
这时夜店的后门再次打开,打里面走出来一人。
“什么人!举起手来,再动我就开枪了!”那人见马队长被围攻,大叫道。
其中一个杀手,急声道:“撤!”
再看场内其他几个杀手,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朝马政民甩了过来,马政民手忙脚乱中,再次中刀。
等那便衣探员跳下楼梯赶到马队长身前,马政民自己将一把匕首从胳膊上拔了出来。
“不要追了!赶紧给小金打电话!他应该就在附近!”马队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简单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他这边制止住搭档,刘铭手上可没停,二三十米的距离对这把复合弓来说,简直是没有难度的射兔子游戏。
“嗖!嗖!嗖!嗖!”箭枝在夜空中像一道道白色闪电,分别没入不远处那几人的身上。
“哎呦,哎呦!”的声音不断传来,直到刘铭将手上的四支箭统统射光,等他再拿箭出来,那四个杀手,已然步履蹒跚地拐进另一个小巷中了。
刘铭见便衣直直地盯着他,道:“怎么?没看见我在自卫反击吗?”心里却暗恨,警察在场,不然的话,他真有心射死那四个杀手。
便衣探员当然知道,方才吓退那群职业杀手的,恐怕正是这人手中的弓箭,而非自己的嘴炮。
探员干干的道:“对,对,是自卫,怎么样?射到了吗?”
“两个中了屁股,一个中的大腿,另一个中的胳臂!我这次用的是比赛箭头,恐怕对方伤得并不严重。”
“嘶”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从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响起,而众人顺着铃声,朝那边望去,恰好看到一只染满鲜血的手臂。
马政民走过去,探查一下后,仰天怒吼道:“啊!!该死的杀手!!”
刘铭则同汪唯真面面相觑。
二十分钟后,尽管不情愿,刘铭等三人,还是被友好地请进了警察局喝茶做记录。
做好笔录后,刘铭等着离开。
却见简单包扎止血的马政民走了进来,“刘铭……”
“马警官,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马政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箱子,“这次没办法了,你的这个弓,必须要留下做证物。”
刘铭早就预料到这一点,耸了耸肩,“那是自然。”
“另外,”马政民语气放缓的道:“我的线人说那个小子涉嫌吸毒藏毒,需要做一下抽血检验,以及搜身!”
“等等!”一人在推门走了进来。
“你好,马警官,我是朴酉道和这两位华夏朋友的代理律师,警方需要咨询什么事情,由我来全权回应。”朴家的律师终于到了。
马政民心里也颇为纠结,心思细腻的他,早在杀手冲向朴酉道时,便察觉出,这很可能是一个针对这个富二代的局,甚至连自己也被人利用了。
可法律就是法律,即便被利用,也要先做个了断,才能转头去教训背后的那只黑手。
“我说了,只是进行例行抽血检查,请你不要妨碍公务。”马政民沉声道,三名组员的牺牲,已经让他的情绪到了失控的边缘。
那律师对付马政民显然是游刃有余,“马警官,我的当事人此时人事不省,很有可能中毒,身体条件不适合立刻抽血,需要先送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