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唐钰道:“咱们分公司的副总要增加到八人,据传会从所有部长中提拔上来一个。”
刘铭眉毛微挑,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现在S.L.K已经开始介入信诚集团的能源分公司的运营,下辖八座电厂以及3座煤矿,这里面扩容、更换、保养所涉及到的设备采购订单,近一半都会落到刘铭手中。
这种情况下,七部区区20人,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如果自己提升到副总,那么手底下要管两个部,人员分配上,也会充裕不少。
刘铭点了点头,心中暗忖,这件事看来是杨斌一力促成,却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九点钟,外贸班子晨会,趁着杨总没到,几位副总在那吸烟闲聊。
“听说刘铭那个部,又从天竺签了个电厂回来,1.9个亿!”高大为道。
“这几年天竺经济发展起来了,项目多,机会也多啊。”马德亮却是眼热刘铭挖到的这块好地方了。
“可不,管总在集团开会,特意提到外贸项目业务量提升显着,需要变更现有组织结构来适应变化嘛。”唐俊臣意有所指的道。
潘永富两眼微眯,心下冷笑,有老子在,就不可能让那小子出头,他才懒得跟这帮人讨论。
这时,杨斌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才被董事长叫去说点事儿,耽误大伙儿几分钟,咱们抓紧时间开始吧!”
众位副总彼此微微一笑,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杨斌打头,“早上管总领我和凌总开了个碰头会,说国内的政策,近期会有大变动,对我们的国内销售部门影响十分大,要我做好挑重担的心理准备。”
众人一听,心里不免惴惴,身居中层的副总们很清楚,构成集团的两大企业,以往都是靠国内项目吃饭,外贸订单仅处于有益补充的地位,没想到刚一合并就调控了,谁都不知道这次调控,对集团会有多大影响。
只不过此消彼长下,外贸公司在厂内的地位又相对会提升很多。
“咱们外贸从合并到现在,这大半年里在国外屡有斩获,战斗力得到了管总的认可,同时呢,也指出了我们原有组织架构上的不足。”
他顿了顿,“今天这个会,咱们讨论一下,让我们这个班子成员能深入的介入到具体业务当中,简单来说就是各自负责部门,多务实少务虚。好了,各位有什么想法的,都可以说说了。”
马德亮把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发言,坐对面的潘永富便一如既往地抢在他前面举手发言,惹得重机厂四位副总纷纷怒目而视。
“咱们公司能被领导重视是个好事儿,我个人呢,更专注于厂内执行这块儿,所以负责综合一部和执行一部比较合适。”他先把自己的摊儿给圈好了。
过一会儿,副总们都反应过来,暗骂这货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整个外贸分公司14个业务部,3个项目执行部,2个综合部以及一个财务部。
一共才6个副总经理,每个人分管两个业务部都还有剩,这货直接拿走两个辅助部门。
管总对所有分公司是有业绩指标考核的,指标下放到外贸分公司,再被杨斌划分给各业务部们,而六个辅助部门,没有这种考核压力,都跟着吃大锅饭,拿公司的平均工资。
唐俊臣也顾不上常务副总马德亮,赶紧发言道,“我跟五部冯涛合得来,可以领个执行二部。”他没潘胖子那么无耻,却鸡贼地想去叼五部这块业绩不错的肥肉。
高大为皱眉道:“冯涛那个部的几个巴西项目,一直是我在帮着协调厂里,另外,他销售的设备,恐怕唐总也很少涉猎,还是我来负责比较合适。”他暗忖,这可是机械厂外贸的老底子,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在杨斌与马德亮的干预平衡下,除了潘胖子与唐俊臣各领一个项目部一个业务部之外,高大为领到包括业务4,5,6三个部,其他三位副总均领两个业务部。常务副总马德亮兼管财务部和综合二部,而老丁的综合一部直接对杨总负责。
几个业绩出众的业务部,成了几位副总眼中的肥肉,在会议桌上争来抢去,而目前业绩最好的业务七部,却好似被人遗忘,均闭口不提。
潘胖子跟刘铭势同水火,高大为也是敬而远之,重机厂那四位副总自从第一次聚餐时,见识过刘铭火并马常务的生猛后,更是退避三舍,心道,要是自己分管这货,还不得被他架空到北极圈儿去?
一直未被提及的,刘铭的七部,金宏飞的业务三部,徐征的业务十四部,以及莫祥的执行三部。
“咳咳!”杨斌发话道,“分管业务部这个事情,暂时先按今天的分配执行,大家也看出来了,现在外贸干部不够啊,管总要我们公司报一个名额上去,准备提拔为预备干部。有什么人选,尽管提出来,大家给参考意见。”
副总们听到这里顿时又来了精神,这预备干部,不就是那个副总名额吗?
“我提议冯涛!”潘永富知道杨斌这次,是铁定要提拔机械厂的人了,他又把冯涛这几年的业绩给报了一遍。
当然,潘胖子也是憋着坏水,让高大为有苦难言,为了争五部,高大为愣要比其他人多管个部门,来年的指标就比他们多50啊,潘胖子这时候来个釜底抽薪,忒损了!
唐俊臣提议十一部的王剑,这位一直跑非洲水泥市场,据说今年也颇有斩获。
杨斌在听众人发言时,突然注意到常务副总马德亮,并未参与讨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难不成关于这个后备干部,他有什么内部消息?
刚想到这里,马德亮发言了,“杨总,推举后备干部,总要有个标准吧,不然咱们都成了老王卖瓜了。”
“咳咳,”杨斌收起思绪,解释道:“管总的建议,是一切以业绩为指标!”
潘永富傻眼了,“业,业绩?”他马上联想到,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