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着我生下来他的子嗣,那不说我在这府里头更是立稳了脚跟,就是在他面前也更有了底气了。”
到时候她就不用再害怕他会一怒之下,真的怂恿他爹用无子的理由来打发她,将她休弃回去了吧?
吴氏不由的就是点头,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含着笑的说道:“你可一定要争气,千万是个儿子叫你爹能喜欢你才是。”
这会儿的吴氏全然的忘记了,她哪怕就是生了儿子,那在名分上也是林舟浩的儿子,喊的是林舟浩当爹。
林舟保也不缺儿子,哪里能够看得上她的那个名分上只是他侄子。在礼法上,甚至还比他这个亲爹都还更有资格继承林府的儿子?
吴氏把她的景香苑经营的极好,自以为水泼不进。所以在里头说话就随意的多,并不曾太避着人。
也确实,何氏就拿她无可奈何。凭着何氏自个手上的人手轻易没法得到她院子里的消息。可那是之前。如今何氏有了林来禄的相助,那吴氏院子里的消息就再也瞒不了她了。
前脚,吴氏同含儿的这话话音还没落。后脚,何氏就得到了消息。
“这还真是,都是不要脸的半斤还嫌弃起八两来了。”
对林舟保那,竟然又是冒出来一个爬床,贪图富贵的丫头。何氏并不觉得奇怪。对她那般的倒霉这会儿跟了林舟保势必是要跟着染上脏病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同情。
她对吴氏的反应好笑了起来,对着徐嬷嬷笑道:“还想着生儿子呢,以为生了儿子就万事大吉了?她这是做的什么美梦?”
“主子,有了这一回那吴氏必定是也该染上那脏病了吧?要不等到下一回咱们就收拾了她,也免得在留着膈应人?”徐嬷嬷也是笑那吴氏想的太多,着对何氏认真提议道。
“不着急,索性再多让他们多得意几日。”担心那两个的运气好,日子不够那病没能真正传到两人的身上。何氏觉着还是多等些日子能更保稳些。
她于是摇头:“这捉奸也讲究个时机,最好还不能叫人觉得太刻意了才行。”
行,您不着急,那咱们就慢慢等着吧。
徐嬷嬷见何氏已经做好了决定,于是也不劝了,点了点头。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些日子那林舟保对那花魁不止是没觉的厌倦,反倒是被她的柔情蜜意和花样百出迷的越发的神魂颠倒。对家里,甚至是府里镜香楼内,被专程请了花楼的人来帮着调教过的那些女人都有些觉着寡淡无味了。
倒是对有身孕的吴氏,因为花魁时不时的提起来,还细细的问过林舟保感受,更是时不时的把她“夫婿”教授的技巧也大大方方的分享给林舟保,倒是引的林舟保隔三差五的就会召唤吴氏前来伺候。
这日,林舟保照例又去他们私会的小院寻花魁,不料却扑了个空。
花魁留下守院子的婆子对着他直愣愣的道:“我家夫人叫我告诉公子,说是老爷回来了,她得留在家中伺候。这些日子大概是不方便再常常出来了。”
不能常常出来了?
这怎么行?食髓知味的林舟保立即就不乐意了,直接对着那守院子的婆子说道:“你们夫人是哪一家的?”
呵呵,她不能出来,那就他上门去好了。他还就不信他若是开口想要人,她的那个夫婿敢不愿意?
横竖她也没有子嗣留在那府里,他把她给接回家去让她能够过更富贵的日子,她还能不乐意?
林舟保很是自信,谁知道那婆子却是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夫人并不曾告诉过我。”
“不曾告诉过?那难道不是你家夫人么?你怎么会就连主家的家门开在哪儿都不知道?”林舟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气急败坏的问道。
“可我就只是夫人专门买来看着这院子,打理这院子的啊?”那婆子一副不知道林舟保到底在生什么气,只呆呆的答道。
他怎么忘记了,花魁告诉过他,她就是看上这婆子有点傻呼呼,只会干活的样子。这才放心的把人给买回来放在这看屋子的?
跟这么个蠢货他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
又气又好笑之余,林舟保暗暗的决定了等这一回那花魁的“夫婿”出了门,他非得问清楚她是哪家的,免得这样的情形还有下次。
想定了他扭头就走,留下那婆子看着他的背影面上露出了一丝嘲讽。不过那很快就被隐去,重新露出叫人一看就觉着她憨傻的模样。
一连三日,林舟保日日去花魁的那小院都没遇上人,哪怕是知道那守院子的婆子啥都不知道,他还是觉着心里憋着股子的邪火发不出来。
近来他总是觉着身上不爽利,尤其是那处说不出来的难受。以至于他对其她的女子是越来越没了兴致,只有从那花魁处回去之后才能叫他觉着舒服些。
偏偏,如今那花魁的什么劳什子“夫婿”回来了。
想着她这会儿正在跟别的男人各种温柔小意,林舟保觉着自个更难受了。刚踏进府里就黑着脸的对身边的心腹小厮道:“去叫人唤了吴氏,唤她马上过来伺候。”
也只有吴氏了,想起从那花魁那学的几种只能用在吴氏身上的招式,林舟保才感觉自己又勉强来了几分的兴致。
“可是您忘了?今日夫人办赏花宴,请了不少各府里的夫人、小姐来赏菊花,也请了大夫人帮着招待,她大概是没空来了。”那小厮提醒林舟保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
被提醒了,林舟保立刻想起来早上家里的母老虎是提起来过这一茬子事。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他想让那吴氏来伺候就立即得看见人。
他于是毫不以为意的说道:“她不是有孕在身么?叫她随便说一句累了要歇息,难道谁还敢扣着她不放不成?”
“是,小的这就找人去传话。”
林舟保的那心腹小厮知道他的脾气。知道他不是个能接受人一而再再而三反驳的性子。并不敢再劝,立刻就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