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型的温泉升起缭绕的淡淡白色雾气,映照出楚申那张清秀的脸,稍有红润的脸色迅速惨白下来。
那条通道中传来的女子嬉闹愈来愈近,楚申的心也极速跳动起来,思维电转,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些许惨然。
这处山洞定然是属于那外面两女子,可能是人家沐浴的场所。
并且能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弄出这样优雅的环境,绝不是什么凡人女子,指不定就是一些修士,亦或是精怪。但无论是哪个,都不太可能是现在的自己能抵住的。
楚申运动体内寥寥无几的真气,连道风刃都放不出,只能放弃抵抗的想法了。
这样的狗血剧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心里暗骂一声,连忙沟通幻海,没办法了。
以美色欺之!
不一会,一红一黄身影从那洞口转出,楚申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一怔。对面的两道身影也是一愣。
这两道身影中,一十五六岁的少女,披着红色斗篷,身着白色霓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另一较为较小的身影,身披黄色斗篷,也是一身白色霓裳,年纪尚小,约莫十一二岁,身量未足,明眸皓齿,脸颊微红,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两女正说笑间,转过洞口,没想着突然看到自家浴泉中有一身影。
还未等两女反应过来,那缭绕的丝丝白雾散去,一少年露出光着的半身,站在浴泉中。二女视线被冥冥中的一股力量吸引,定格在那少年的脸上。
剑眉星目,俊朗无比,当真是一片朗月星河,两女心中仿佛落满了月华,更有微风拂过,直直的愣住。
山洞内柔光微软,湿润的热气腾起,三人都只觉着空气中莫名燥热了些许,一股旖旎的氛围缓缓弥漫开来。
楚申也是被两女的容貌一怔,不过好歹也是见过云然这样的倾国之色,很快反应过来。
“咳咳。”楚申喉咙微微转动。
他回过神来后,心中一凉,对面两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就是强,就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都可能比他强一大截。
完了,这要死这两少女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自己给干掉了怎么办?
二女也是被楚申的一声微咳惊醒,二女顿时羞红了脸,往日在山中修行,哪见过如此场面。
楚申看见两女从自己的被动技中醒来,刚要开嘴解释。却看见儿女的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下意识地朝下方看去。
“啊!”
“啊!”
两声尖锐的叫声差点没把楚申送走,他只觉得脑袋被重重锤击了,晕晕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两个女的到底是有多强,身躯一软,往后倒去。
二女本来就羞怯无比,往日哪里见过男子裸身,楚申刚好露出上半身来,二女视线下意识地下移,顿时心神受到了剧烈冲击,用尽了力气发出尖叫,闪电般转过身去。
二女捂住脸颊,心口距离起伏着,过了一会,一道声音微微颤抖的响起:“十四娘,怎么,怎么没声音了。”
“不,不知道。”
“......”
又过了一会,
“小妹,你转过去看看吧。刚刚我好像听见一声,好像是什么摔倒在地。”
“不要,十四娘,你自己转过去。”
两双美眸对视,眼中都读懂了对方的羞怯,谁也不想转身过去。
“哎,十四娘你可以用神识看看嘛,真笨。”
“对啊。”
那被称之为十四娘的红斗篷少女展开神识,缓缓向后扫去。
就在其神识覆盖道楚申的瞬间,十四娘全身一抖,心脏阈值顿时突破,小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啊,辛十九!你这出的什么注意啊?”十四娘强忍住快要昏过去的羞耻,发出一声哀鸣,埋怨身边的少女乱出主意。
十四娘的神识扫过过的场景,都会自动成像,只是修为不够,还没有色彩罢了,不过也幸好还没有色彩,不然她怕是会当场晕掉。
还好那人下身穿了衣服,不然,不堪想象。十四娘努力的甩甩头,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要知道,就算穿了衣服,湿透后也是有着轮廓的。
“啊,十四娘,你,你不会?”
被称之为辛十九的少女黄斗篷少女听到埋怨,楞了一下,会想起那羞人的场景,那人。神识的作用可是能将场景展现在心间的。
“没有!”
十四娘本来就欲滴出血来的嫣红脸颊又加深了几分,她看着辛十九微微张开小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辛十九对这话可不信,但是看着十四娘几欲晕倒的模样,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调侃,毕竟自己心中也是羞耻无比。
“那十四娘,那人怎么没声音了。”
“好像是晕倒了。”
“那怎么办?”
“......”
二女又不敢过去,那人可是没穿衣裳。但又不能就这样离去,那人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浴场的原因还不知道呢。
良久,二女还是在踌躇。
“啊,嘶。”
楚申终于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摸太阳穴,下意识地要揉一揉。
怎么有点湿润?
楚申从地上坐起,膝盖以下还泡在温泉内。把手一放眼前,!?
“血!”
楚申一脸懵逼,突然记忆起来,自己是被两个少女的尖叫声给震晕过去了。
二女灵觉超然,早就都放开神识在山洞内,却不敢靠近楚申。
楚申醒来的瞬间两女便听到动作,两张俏脸一喜,醒了就好沟通了,难为自己二人等了这么久。
只是那一声“血”实在是惊到两女。
辛十九疑惑地看向十四娘,后者也疑惑的看向她。两女读懂各自眼神,都没有动用法术伤害那人呀。
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二女的鼻腔,不知为何,对于这个莫名闯入自己浴场的贼子,她俩心中竟有一丝不忍。
完了,体内没有一丝真气,楚申暗自蛋疼道。
他手中正有这一小块肉状的物什,赫然是自己的耳膜,估计是被震得脆弱无比,刚刚自己揉脑袋的动作稍微大了些,居然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