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什么叫银币?”
玄七竹屋内,小瞳儿从铜钱中显现出身影,捧着李惊蛰亲笔书写的老银币守则,脆生生的问道。
李惊蛰盘坐在木床上,风轻云淡道:“这是种境界。”
“很高深么?”
“特别高深,极难达到。”
小瞳儿惊呼一声:“连仙师都不能达到么?”
“我正在银币的路上摸索,但离着大成还差得很远。”
李惊蛰长叹,重重摇头。
“奥,瞳儿明白了!”
元灵少女重重点头,信誓旦旦道:“瞳儿会加倍努力赶上仙师的!”
“孺子可教也。”
李惊蛰欣慰一笑,从储物袋中掏出厚厚一沓宣纸,宣纸以装订成册,最上面一册宣纸的封面上以蝇头小楷书写着五年苟道三年模拟。
第二本:初中苟道知识大全
高中苟道必刷题
三十天成为老银币
……
一只金瓶的爱恨情……
额,拿错了,不好意思。
李惊蛰面不变色的将金瓶字眼的书册收回储物袋。
小瞳儿看着李惊蛰收回书册的动作,不解问道:“仙师那本宣纸册不是给瞳儿的么?”
“不,这是仙师备课用的。”
“哦,仙师好辛苦哦……”
李惊蛰微微一笑,反手取出一本字典厚的宣纸册惊蛰教你做好老银币平摊在空中,伸手招来老剑影。
以握教鞭的手法握住老剑影,指着书籍中的文字,声音和煦道:“瞳儿,我且问你。”
“若我与人一同出行,你是要显现身形跟在我身边,还是跟在其他人身边?”
小瞳儿俏脸一红,声音嚅喏道:“当然……当然是跟在仙师身旁。”
只见李惊蛰轻抖老剑影,摇头道:“不对,你应该隐身在铜钱里,不听我呼唤不能显现身形。”
“哦……”
小瞳儿低头摆弄着手指答应道。
“我再问你,若你单独出门时,遭遇危险不平时候你又该如何决断?”
“观望事态,尽力而为,尽早抽身。”
小瞳儿头也不敢抬的弱弱回答道,生怕自己说错了。
“好!”
李惊蛰夸奖一声,“我三问你,若出门在外时遇见机缘造化,你又该如何?”
听见李惊蛰夸奖,小瞳儿多了不少信心,扬起头喜冲冲道:“努力争夺回来送给仙师!”
“错!”
只见李惊蛰脸一板,以剑影敲了敲床沿,“遇事要知时而善动,浑水摸鱼才是上道。”
小瞳儿刚刚燃起的信心再度熄灭:“哦……”
李惊蛰见少女委屈,甜枣顺势送上:“瞳儿乖,机缘造化咱家多得是,不用非得抢,你要记住,活命才是硬道理,命没了夺那么多机缘又有什么用?”
“可以送给仙师啊……”
少女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可话刚一出口便感觉出仙师的改变,连忙改口:“瞳儿知道了,活着最重要!”
“我四问你:若你独自出门……”
……
当第九十七问回答完毕后,李惊蛰收回了教材,点头笑道:“今天的测试完成,效果也还可以,但回去还要多加练习。”
说着,他将那本五年苟道三年模拟凌空送到小瞳儿面前,继而叮嘱道:“今天先做两个单元”
“但,切记,不要看最后几页。”
少女接过宣纸册,不解道:“最后几页是什么,仙师为什么不让瞳儿看?”
李惊蛰轻缓一笑:“答案。”
这该死的前世记忆!
-
灵源宗。
一阵鹤鸣自远方传来,一道素袍身影踏鹤而立,玉手凌空托举着一块一丈见方的巨大土块。
“快看,是西子长老!”
一众身着白袍的内阁弟子看着半空中的惊鸿倩影,惊呼不已。
少年儿郎望着那绝美容颜,神魂颠倒,愣愣出神。
陈西子平日里除了隐居在掩月谷静修外,极少在宗内露面,能一睹她对于灵源宗众弟子来说可谓是三生幸事。
陈西子虽说身居守山长老位,但与他们年纪相仿,所以不少儿郎都将冰山视为梦中情人,天定眷侣。
今日惊鸿一面,不知有多少人夜不能寐,活生生挺过黑夜啊……
……
祖师祠堂外,手托土块的素袍女子挺着傲人弧线,翩然落下。
于天魁等人闻声而来,凝望着那巨大土块,不解问道:“师妹你这是?”
“三师兄,趁威势还未散去,好生保管着人观摩参悟,应当会有不小的收获。”
陈西子声音呖呖,小心翼翼将土块放置在地,抬手震去外表浮尘,露出那个字体锋劲的‘敕’字。
花甲老翁目光扫过大字,虎躯骤然一震,昏黄眸子中瞬间失了神色。
江素机看着突然入定的师兄,美眸流转,暗暗惊心,伸手拦住了要开口的庞自臣,微微摇头。
陈西子素手一震,将凛冽山风尽数捻于指尖,一分一毫不可侵扰于天魁。
没了凛冽山风,祖师祠堂外,落针可闻。
花甲老翁衣袍鼓荡,须发翻飞,可能是老者多加注意,掩盖住头顶的障眼法并未消散……
半晌,于天魁悠悠醒转,眼中闪过一抹异彩,一道暗淡金光剥离而出,破空而去,众人毫无察觉。
江素机担忧问道:“师兄感觉如何?”
于天魁须发归于平缓,但眼中震撼连连,“恍如隔世!”
“简单一字,竟蕴含如此磅礴的天地正气,这一生能阅此神迹,足慰平生!”
花甲老翁喟叹一声。
陈西子以灵力封锁住土块,淡声问道:“师兄进益如何?”
于天魁捻须长叹,“为兄愚笨,只是顿悟了些皮毛,若是有师妹你的资质,说不定可触碰一下五轮境的门槛。”
“虽说仅是皮毛,但也足够为兄受用了,师兄困封多年的瓶颈有了些许晃动,五轮有望啊!”
花甲老翁的语气极其欣然。
原本以为此生无望五轮的老翁极其欣然,炼气一途,路长也艰,天资、寿元各种因素都极为重要。
当炼气士突破四轮后,寿元便会比常人多上数十年,但终究有极限。
几十年时间,看似长远,但若一遭有瓶颈,也是弹指一挥间。
于天魁本也是天纵之才,但后来因为宗门俗事,扰乱了心境,导致现在修为无法进益。
他本以为此生只能如此了,但今日却意外遭遇这一番机缘。
今日,老翁多年的郁气几乎一口吐尽,爽朗笑道:“师妹,这字图是在何处发现,又是哪位高人所留?”
陈西子凝望了一眼喜上眉梢的师兄,默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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