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个衣衫不整的小娘,惊呼一声,急忙扯过锦被,盖在了身上。
“滚!”
祖东成大怒!
他正舒服着呢,谁知道就被这个憨货给搅了兴致。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手下吞了一口口水。
这葡萄真大,真白……
见到祖东成发火,他这才想起了正事,急忙道:“将军,琼州明军杀过来了,足足上百艘战舰呢!”
“什么?”
祖东成大惊,急忙掀开被子,也不顾两个美娇娘慌忙去掩盖上下的穴位,当即敞着衣衫,去穿靴子。
正在此时,忽然听闻一声巨响:
“咚!”
“哗啦啦!”
仿佛是什么重物砸在了房顶上,将瓦片打落的声音响起。
祖东成脸色大变,急忙冲出了房屋。
而那手下,艰难的从两片黑森林中抬起眼帘,跟着祖东成去了。
屋子内,两个抱作一团的美娇娘,脸色都变了。
琼州明军打过来了?
天啊!
她们作为祖东成的女人,自然是没有好下场啊!
若是两人享尽了清福也就算了,关键是两人进入城主府,还没有一旬时间啊……
祖东成还不待上了城头,就见到天边出现了一片黑乎乎的炮弹,朝着城头扑来。
“唉呀妈呀!”
身为祖家儿郎,自从降清之后,就不曾见过这等局面的祖东成,当即慌了。
从来都只有他们拿着大炮砸明军,啥时候见过明军的炮弹清洗他们的祖东成,惨嚎一声,逃也似的下了城楼。
“轰隆隆!”
一片烟尘,笼罩了徐闻城……
明军的炮火很猛,仿佛有上百们红衣大炮,正在清洗城池,无尽弹丸在城内、城头弹跳着,将阻挡前进的一切东西,砸成了碎片……
“快,快给将军送信,明军攻打雷州了!”
祖东成狼狈的逃出了徐闻,总算是没有忘记给祖泽清传信。
中午时分,明军袭击了徐闻,动用上百们红衣大炮,将城池轰成了碎片,等到日落时分,却是已经到了雷州府当面的海康城。
一阵炮雨过后,海康城这个弹丸之地,变作了一片废墟。
而此时,雷州守将刚刚逃出了城。
“轰隆隆!”
渐渐降临的夜幕下,微微发着红光的炮弹,铺天盖地的砸进了雷州城头。
“快给将军送信,用八百里加急,告诉将军明军强攻雷州了!”
“对了,给平南王府也送了急信,快!”
清廷在各处重要道路处,每隔二十里、三十里左右,就修建了一座急递铺。
这急递铺,就是明朝驿站的翻版,平常时候,急递铺内驻扎一部分汛兵,负责维持要道治安,若是遇到了紧急情况,则负责给信使准备马匹,配备干粮。
第二日中午,平南王府就得到了明军攻打雷州的消息。
接连四五封求救信,让尚可喜的脸色严峻起来。
“父亲大喜啊,这说明窦逐北正在攻打雷州,而他的琼州却是无人防备啊!”
尚之信脸上全是喜色:“父亲,不若我们将右路水师全部派出去,全力拿下琼州!”
尚可喜脸上看不到喜怒,他淡淡的道:“雷州怎么办?”
“雷州过后就是高州,若是明人夺了高州,则就威胁到了肇庆、罗定两州啊,更是可以沿海攻击佛山,这可是广州重要的财赋之地!”
“父亲怕什么?”
尚之信嘴角勾起:“雷州多山,高州境内河道纵横,只要窦逐北上岸,就会陷入泥潭,还不是要被父亲手下的大军给整个吞下,父亲这可是天大的功勋啊!”
“若是我们能够抓住窦逐北,不但有了夺回琼州的功劳,更是能够一雪磨盘山之耻,到时候,父亲还不是要加官进爵,便是拜了亲王,也不再话下啊!”
尚之信的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他是平南王府世子,只要父亲更进一步,这早晚都是他的江山啊!
尚可喜此子尚之孝皱眉:
“可是万一我们赌错了,或者窦逐北沿海袭扰,就不上岸,那该如何?”
“怕甚?”
尚之信嘴角勾起:“左路乃是祖家的地盘,窦逐北袭扰的越狠,父亲的位置越是稳固!”
尚可喜嘴角勾起。
他虽然因为尚之信母亲死的太早的原因,现在不甚宠爱尚之信了,但是,这孩子不得不说,在审时度势这一方面,却是与他很像!
也一样的不要脸!
“信儿,你亲自跑一趟吧!”
“是父亲!”
尚之信大喜。
这段时间,父亲一直都在剥夺他的军权,使得他以世子之尊,竟然接触不到太多的军队,这一次前往刘进忠营地,倒是要拉拢一下他了!
上川岛与下川岛处在佛山地最西段外海,此地在后世是一个着名的海岛景点。
在这个时候,岛上却是没有官府驻扎的。
上下川岛之间的水道,遍布沙滩,水道能够行船者并不宽,两岸更是遍布榕树,甚至,海面上,都有不少榕树繁衍。
正因为这样,使得这一条水道,除了海商贩运货物之外,很少有水师巡逻。
更别说清廷根本就不重视水师,此地更是不在水师航行路线上了。
茂密的榕树遮挡住了视线,船只藏在茂盛的榕树阴影下,轻易之间根本就发现不了。
“来了!”
阎自立轻声呼唤了一声,唤醒了正闭目养神的阎惟龙。
“给我吩咐下去,待会第一发炮弹,全部瞄准了敌人旗舰打!”
阎惟龙眯着眼,从这里到敌人的航线上,只有不到一里道路,这么近的距离,只要炮弹命中了船舷,就是一个脸盆大的豁口!
一艘沙船,哪怕只是两发炮弹命中,也能让它寻死沉没了!
船头的火炮,早已上了弹药,此时,火炮手正抓着火折子,一手抓住了引线。
近了,更近了!
只见当先的是两艘大型沙船,船头上一面大纛正在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