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
龚康平脸色顿时苍白,像是丢了魂。
此时,从天边突来一紫色身影,直到他落地,才发觉是一个长发飘飘背着药壶的老者,他满脸疑惑的摸着胡须,“这是闹的哪出呀?”
龚康平见到来者,眼中顿时迸发出无穷的希望与惊喜,他双膝跪地,慢慢往前挪动抱住他的双腿,“鼎仙真人...鼎仙真人,求求您了快劝劝师尊吧!”
他看着周围四散的碎瓦,以及......
惊慌失措挤在一块的美人。
鼎仙真人连忙闭眼,随后移开视线,“罪过罪过......”
楚茶振了振袖子,反手握住拂尘木柄背于身后,眼波微微一斜,瞥向跪在地上抱着鼎仙真人的腿哭得眼泪鼻涕一堆的龚康平。
“贯清峰不收破烂,免得平白扰了清静。”
龚康平原本减弱一些的哭声,愈发大了起来,“鼎仙真人,你快向师尊说说好话,替我求求情啊!”
鼎仙真人左右不过,于是嘿嘿两声,“师妹啊,龚康平这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悟性还是很高的,这次予以惩戒,下次断然不敢再犯,要不......”
楚茶眼波微抬,清清冷冷的视线对向鼎仙真人。
鼎仙真人顿时一僵。
他就是一个炼丹药的,整日里都泡在炼丹炉子旁边,导致几百年过去了,依旧停留在金丹初期。
而他这个小师妹,是在师父涅槃前收的,十六岁入金丹,如今十七已然金丹中期,是个绝世天才!
他当然打不过......
他吞了吞口水,“师妹啊,你要是不同意,那也就算了......毕竟龚康平是你徒弟,你想要逐出师门,其谁曰不然?”
楚茶淡淡地收回视线,“他离开后,他的人也一并带走,还有原本在贯清峰做事的一应杂役。”
龚康平仅仅来了一个月,这些杂役便通通叛变,当了旁人的走狗。
打扫贯清峰山路的工作本应是他们该做的分内事,居然看着顾衍打扫多日,也不出言阻拦,实在是留不得这等趋炎附势的。
连鼎仙真人都不帮他说话了......
龚康平彻底绝望了,整个身体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来支撑。
鼎仙真人挠了挠脑袋上发白的头发,“师妹啊,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哈。”
他原本来此是因为龚家家主昨晚跟他通了传声牌,告诉他贯清峰有个叫顾衍的小子十分嚣张跋扈,准备来替龚康平教训教训找回场子的。
谁能想到竟然看了如此一出大戏......
想到这里,鼎仙真人脑海中又不免浮现出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
连忙又默念几遍:罪过罪过......
楚茶手中的拂尘微扬,挡在鼎仙真人的身前。
“师兄,龚康平是你寻来的,说是生性和善不爱闹事,我才收入门下,如今扰了我贯清峰的清净,其后果你是否也要承担一二?”
鼎仙真人嘴角一僵,讪讪一笑,搓了搓手,“不知道师妹想...要些什么呢?”
“不多。”那少女鸦羽般的眼睫微掀,露出内里清冷到毫无情绪的眸子,“我要你的无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