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骗我!”那北山首领睚眦俱裂,可惜身体被威压压迫在地上,已经有几处骨头发生了断裂。
“想加入我太行宗的部族,不知有几百个,如果每一个都收纳,那我太行宗岂不是成捡破烂的了?哈哈哈……”
无情的嘲笑,让北山族一行悔不当初。
他们还以为献出冰雪之心和黑岩,就靠上了太行宗这座大山,可惜原来不过是一场骗局。
“既然不接受我们,那就把黑岩还给我!”那北山族首领咬牙道。
“嗯?还你?”优芬大人脸上明显不高兴了。
咔嚓咔嚓……
地上趴着的几个人,身体马上被压成了肉饼。
“可惜了。”她手中拿着的这是一株草,正是无数人寻而不得的降灵神草,“好不容易在幽月鬼王那里寻到了这株神草,还以为马上就能见到神水百合了呢。”
那温和男人道:“大人其实不必心急,神水百合虽能凝成养神凝露,可是毕竟稀有,我太行宗,家大势大,养神之物替代品应有尽有。”
“陆阮,你不懂,”优芬大人望向远方道,“极品就是极品,是任何替代品都替代不了的。
而且它不仅能养神,还是传说之中万物的生化之源。你说,我能放过吗?”
陆阮笑笑,不置可否。
优芬看了看手中黑乎乎的黑岩,十分鄙夷地道:“就比如这块黑岩,怎么可能替代土灵呢?”
她随手一扔,那黑岩就掉进了雪堆里,跟北山族的几个人一起,像块垃圾一样被丢弃了。
她将那株降灵神草凑在鼻尖嗅了嗅,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道:“唉,极品养神凝露,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养出来啊,最近我的功法,实在费神。”
“属下这就去为您找冰雪之心和土灵。”跟在优芬身后的一个一直不曾作声的男子道。
“嗯,那你现在就去吧,我着急。”优芬马上就应允了。但她身后的陆阮则狠狠地看了一眼那男人。
“是。”那人并不理会陆阮,脚尖一点,就踩在一片叶子形状的法器上,飞走了。
优芬挥手收了楼船,对陆阮道:“咱们进去吧。”
她手心中闪出一块亮光,在亮光的激发下,节点似乎被开启了,空气中出现了一丝波纹。
她昂首挽着陆阮,连同身后两个女修,一起消失在一圈涟漪中。
直到那涟漪完全消散,隔绝阵里的几个人才敢吐出一口气来。
“好厉害的威压,应该是个元婴真人了。”鄢阳道。
无夏和忍冬一个魔修,一个佛修,都不是修道的,自然无法断论。
因此只有鹿鸣儿咬着牙,重重道:“嗯!”
鄢阳意识到,这个优芬其实正是害鹿鸣儿全族被灭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她要冰雪之心,北山族或许就不会垂涎与她冰原一族。
“我陪你出去看看吧。”鄢阳拍了拍鹿鸣儿的肩头。
“嗯。”鹿鸣儿点头。
经查看,周围再无他人,两人这才大着胆子,出了隔绝阵。
鹿鸣儿看着地上那几个害她家破人亡的刽子手,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鄢阳不好打搅,只是在远处,捡起那块黑岩一边看,一边帮她警戒着四周。
“又有人来了。”棕熊传音道。一定是他的灵蚁回来通风报信了。
“走。”鄢阳果断抓住鹿鸣儿就进了隔绝阵。
从远处天空飞来的竟是十来个魔宗之人,一水的黑衣黑袍。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
看见那几个横倒在地的尸体,也并没有在意。
“此番斗宝大会,我势在必得,三位有宝贝尽管拿出来。”一个黑脸的道。
“那就各凭本事吧,能不能赢得斗宝大会我都不在意,关键是受到幽月鬼王本人邀请,这是给咱们魔宗牌面。嘿嘿,而且,还能一睹幽月鬼王的玉容,嘿嘿嘿……”一个白脸的猥琐笑道。
“别做梦了,听说这次四大魔宗,六大仙宗,和三大世家,都收到了邀请,其他人宗门或散修,想参加也可以来,只要交买路钱就行,你想,会有多少人?幽月鬼王会在乎你?”一个红脸的道。
“哎呀,也不知道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会不会生出什么是非啊。”一个青脸的道。
那红脸的接到,“是啊,六大仙宗端着架子,怕是不会来多少,最多一两家,那三大世家,也不好说,毕竟人家是走在明路上的,看不上这暗地的交易,不过杂牌的小宗门,还有那些散修啊,恐怕都是要来凑热闹的。”
“有道理。不过那些穷鬼散修拿不出什么东西,不足为惧,”黑脸的道,“所以咱魔宗必须团结啊,进去以后也要跟几个领主,处好关系……”
青脸的一个劲儿的点头,“这还用说,我就最看不惯伪君子的那一套,欲拒还迎……想要又抹不开面子……啧啧啧……”
“说不定,这次还能弄个什么水嫩的仙家妹子……”白脸的猥琐地吸了一口口水,“尝尝鲜……”
“老毒虫,你可悠着点,别反被仙家妹子给你采了阳,哈哈哈……”
几个人说着话,也是掌心一闪,十来个人就走进了空中的一圈涟漪。
“斗宝大会?是什么?”等人走了,鄢阳才问出了声。
“昨天,我们在桑干镇的时候,正好听了一些这样的消息。”无夏解释道,“据说,鬼王过两天要成亲,在大婚之前,遍请了中州大陆的各大仙家世家,连魔宗也请了,来参加什么斗宝大会。今天这两拨,怕都是赶去凑热闹的。”
中州的冥界这么开放的吗?可以跟仙宗魔宗打成一片?
“仙宗和魔宗势不两立,他鬼王自然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对吧。”鄢阳想了想道。
“可以这么理解吧。”无夏道。
鄢阳发现本来话多的忍冬,今日竟然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便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他此时脸色白得透明,鼻翼翕动着,仿佛要喷火。
他一向如出世的老僧一般淡定,何曾有过如此难看的样子。
“忍冬大师,你还好吗?”鄢阳忍不住问。
“嗯。”忍冬皱眉。
无夏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他,眼神十分关切。
忍冬看了一眼无夏,开口道:“我从没见过我父亲,但是小时候,听我母亲提起过,他的名字就叫,陆阮。”
“陆阮?!就是刚才……”鄢阳跟无夏一般震惊。
鄢阳明白了,这忍冬,恐怕又是一个风流男人的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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