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森林里,辰北骑着犀牛王,象部落首领骑着猛犸象,行走在山林之中,查看防线布置情况。
“辰首领,听说你们和鱼部落的关系不错,他们也属于南荒,为何不联合他们一起呢?”
多一个大部落加入,胜利就多一分希望,嗷想不明白,辰北为什么放弃这个很大的助力。
辰北沉默了一会,道:“我信不过那条鱼。”
“信不过?”象部落首领微微皱眉。
辰北点头道:“没错,你记不记得,当初豺部落进入南荒,鱼部落和蜂部落、蛛部落、蚁部落,四大部落联手抗击。”
“如果他们坚决一点,其实豺部落想进入中部,并没有那么容易,甚至很可能会被挡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鱼部落在没有通知任何部落的情况下,突然举族跑了。”
嗷的脸色一怔,他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
“鱼部落这一跑,中部的防线就出现了大面积的漏洞,豺部落趁机钻了进去,占据了鱼部落原本的地盘。”
“也导致另外三大部落,就算想继续跟豺部落抗衡,也变得非常艰难。”
“最后的结果,你也很清楚了,三大部落被迫南迁,中部全部被豺部落占领。”
辰北继续道:“如果我们跟鱼部落联手,以他们的实力,必定会在防线之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防线也会拉长。”
“那么问题来了。”辰北看向嗷,道:“如果我们跟鱼部落联手构筑防线,到时候战况吃紧,鱼部落像在中部一样,突然撤了,我们该怎么办?”
辰北的话,让嗷陷入了沉思之中,是啊,万一到时候鱼部落坑了他们怎么办?
这样的事,既然他们做了一次,那么就很有可能做第二次。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鱼部落那条凶鱼这一次会讲信用上面。
象部落首领嗷点头道:“辰首领说的没错,是我考虑的不够,光顾着想拉拢更多的力量,没想到潜在的威胁。”
他们现在的盟友、以及附属部落,都是经历了好几场大战之后,没有出现问题的,关系是比较牢靠的。
出现问题的,都已经被清理掉了,比如之前的猿部落。
跟这些人一起构筑防线,会比跟鱼部落安心的多。
两人继续巡视防线,发现漏洞好及时补上。
中部,豺部落后方。
随着豺部落战略重心转移,大批豺部落战士进入南荒,中部靠北的部分,豺部落的族人就自然而然的少了很多。
这边以豺部落的老弱病残和少量战士居多,他们负责看着那些干活的奴隶,让他们为豺部落种地、养殖、建造房屋、制造工具等,干各种活。
前方打仗,后方提供各种资源,这是必然的事。
豺部落扑进南荒之后,才发现已经没有部落可抢,甚至连游人都抓不到几个,只能靠狩猎和采集一些野果野菜为生,这个时候,后方的食物和其它物资供应,就显得尤为重要。
幸好,豺部落在中部这几年时间,俘虏了大量的奴隶,这些奴隶可以帮他们制造生活所需的资源。
豺部落转移的速度很快,这是他们的优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完成整个部落的迁移。
但是后方这些领地,他们并没有放弃,那些奴隶,也依然在为他们干着活。
目前看来,这些奴隶已经被驯服了,也没有因为豺部落大部分战士的离开,而产生反抗的事情。
甚至豺部落只需要一两个战士,就能管理一大群奴隶,这些手里没有武器的奴隶,依然处于任人宰割的地位,整天麻木的干着活,过着不如牲畜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莽部落的情报队悄然进入了这群看不到希望的奴隶之中,并且用潜移默化的方法,重新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希望。
一座山林之中,上百个奴隶正在伐木。
他们依然使用非常原始的办法,用尖锐石头先砸一个凹坑,然后放进燃烧的炭火,用一根空心竹管不断的吹气,这样就能慢慢把树烧穿,直到承受不住上方的重量而倒塌。
这种方法要弄倒一棵大树,需要很长的时间。
两个豺部落战士,无聊的在一旁聊着天,顺便监督这些干活的奴隶,发现有偷懒的,就上去狠狠揍一顿。
图腾战士的力气极大,愤怒之下,打死人是常有的事,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反正奴隶很多,打死几个有什么要紧?
距离两个豺部落战士比较远的地方,两个奴隶正在合力烧一棵很大的树。
其中一个奴隶小声道:“我听说,豺部落的战士大部分都到南荒去了。”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奴隶低着头,麻木的用竹管吹气。
“你不觉得,这是我们的机会吗?”
“什么机会?难道你想逃跑?你忘了前几天逃跑的人,被他们抓回来,当场打死喂豺狼了。”
想到前几天看到的一幕,那个奴隶依然心有余悸。
“不是逃跑,而是反抗,我们有这么多人,他们却只有两个,就算用石头砸,一人一下,也能砸死他们。”
“嘘,不要说这种话。他们可是图腾战士,手里有武器,还有凶残的豺狼帮忙。”
“我们什么都没有,斗不过他们的,就算打死了他们,其它地方的豺部落战士也会赶过来,我们照样会死。”
“那你就甘愿这样干活干到死吗?或者跟一个女奴隶,生几个孩子,生的孩子继续给他们干活,任由他们宰割?”
那个奴隶不说话了,显然,他不愿意,或者说,正常人都不愿意。
“反正我不愿意,如果手里有武器的话,我宁愿拼死跟他们一战,死了不亏,反正这日子也活不长,要是没死,就赚了,可以获得自由。”
“自由……”
那个胆小的奴隶听到这两个字以后,眼神怔怔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快点干活,磨磨蹭蹭的,找死吗?”
就在这时,一个豺部落战士走了对来,对着他们两人怒吼,而且踹了其中一个奴隶一脚。
两个奴隶只好终止了谈话,继续埋头干活。
那个最先说话的奴隶,其实是莽部落情报队的人,这段时间,他跟很多的奴隶,都说了同样的话,在他们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迟早有一天,这棵种子会生根发芽,然后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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