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山祈祷着,进入天耀域后更加小心。
同时也做好撤退的准备。
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马撤回。
“躲了几年了。”
朱宏山感慨。
想了这么多年,朱宏山多次想要回去。
打不过人家,拿人家无可奈何,留在这里除了每日掉毛发外,没有其他收获。
有时候真的想回去算了。
挨骂他也认。
可就是不敢。
回去的地方在天耀域,距离玄天宗不远。
“几年的时光就从帝级二层成就帝级三层,这样的妖孽手段肯定不少。”
尤其亲自见证过李牧的宝物后,朱宏山更加没底气了。
一个帝级二层依靠宝贝都能与他打成平手。
如今更不用说了。
人家都成就帝级三层几年了,也许要不了几年就又步入帝级四层。
到时候留在外面就真的危险了。
说不一定对方哪天想起来就会找到他。
回去是必须的。
朱宏山每前进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每走一段将自己隐蔽在虚空中,观察一下周围,再继续前行。
凡是人族聚集地,那是碰都不碰一下,远远躲开。
如果遇到人族高手,朱宏山遁入虚空中显藏起来。
这一藏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多日。
如此又是两年过去,朱宏山才出现那座小庙前。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朝周围观察许久,进入石门内。
玄天宗密地。
李牧站在一处洞府前,随后摇摇头。
“不解了,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去解解青铜棺上的符文。”
来到青铜棺前。
李牧伫立许久,深深叹口气。
“有这个精力还不如修炼。修炼几百年,还不如签到一次。”
算了!
现在看到这些符文头疼。
李牧出现在功德塔林。
找了一块巨石躺在上面,抬头仰望天空。
连续数年的打击下,换作是谁都吃不消。
青铜棺上的符文找不到来历。
密地中洞府,全都空的。
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玄天宗那些个老祖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没有尸骨罢了,什么都没有留。
几乎将自己积攒的有用的没用的全都带走了。
搬家了么?
搬家也不至于搬的如此干净吧!
至少留下一点垃圾吧!
太吝啬了。
见到符文就头疼。
一个破解不开,另外一个破解开了什么都没有。
双重折磨下,而且折磨了几年。
硬生生将李牧这点爱好折腾成了最厌恶的东西。
“只要不去想符文,脑仁就不会头疼。这样躺着真是舒服!”
改造后的功德塔林,与之前完全不同。
这里元气浓郁,但又不会被发现。
一切的韵味都被李牧隐藏起来。
静下心来,耳边传着有节奏的扫地声。
不仅不慢,扫把的声音间隔刚刚好。
听起来不急不躁。
当初他扫地的时候也是这样。
有修为傍身,对待什么事情都会不急不躁。
而这位却是玄天宗最为底层的弟子,能有如此心境……
突破了!
成为御灵境高手了。
就算御灵境高手又能怎样?
都快四十了。
而玄天宗普通弟子,四十岁都已经是圣级了。
差劲的也都是御灵境巅峰了。
照他这天赋,这辈子也就是圣级了。
“估计成为这突破成就御灵境还是我在功德塔林留下来的阵法起了作用,否则五十岁之前别想御灵境。”
不过奇怪的是,先天时这杂役扫地不急不缓,如今还是。
记得当初他可是从早上一直扫到晚上。
中间都已半个时辰的休息。
如果是他,肯定加快速度早一刻扫完,然后休息或者修炼。
而这位,却不疾不徐。
本以为成了御灵境扫地的速度也快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
性格真是急人啊!
扫帚划地的声音逐渐靠近。
半天后,灰衣杂役扫到李牧面前。手中动作没有停止,看了李牧周围一眼,似乎发现没有杂物,绕开李牧继续清扫。
在他眼中,好像只有扫帚与杂物。
这种心性只有高手身上才有。
显然这人不可能是个高手。
人族中,没有人能瞒得住他。更不可能是什么高手隐藏起来。
玄天宗收人多严格。
另外这世界上谁会和他一样恶趣味将自己修为隐藏起来,扮猪吃老虎。
“是个好苗子,可惜天赋一般。”
能拥有如此强大心理的人,这经历也不同寻常。
李牧神识在这杂役身上停留许久,摇摇头。
想着手中还有一些洗髓丹。
“这种资质,洗髓丹充其量也就是改善一些,修炼到虚境也就顶天了。”
洗髓丹不是万能。
他李牧能有如此成就,更多的是签到的功力堆积起来。
李娇,那本身就是一个未被发觉的天才。
几枚丹药下去就能恢复,再有几枚丹药资质就能提升。
虚境的资质,在玄天宗也是比较普通的。
不过对这个杂役来说,命运就不同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
李牧侧身扫了一眼塔林,随后看着远处的青山。
他不会因为对方与他命运相同,又拥有强大心理而帮助他。
“唉好多年都没有出去看看刘秀徐芳他们了。也不知道刘秀怎么样了?”
多年前沐阳城建城时,李牧看刘安他们的时候,远远地瞥了刘秀一眼。
如果不是担心那怪鸟偷袭,毁了玄天宗禁地,现在就想出去看看。
“这些年也没有机会出去看看。想来刘秀他们应该过的不错吧!”
这些年也没机会离开玄天宗。
扫地声越来越远。
天很快黑了。
李牧还是躺在那里。
不想回到禁地,又不能出玄天宗。
玄天宗大阵已经修复了,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干了。
李牧展开神识无聊扫着周围。
“嗯?这家伙还有个孩子。”
无意间,李牧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那个杂役竟然带一个孩子。
一个杂役在玄天宗中能活下来不容易,还带着孩子。
次日,天还未亮,唰唰的扫地声响起。
李牧神识落在了那孩子身上。
一个小女孩,不过五岁。一双眼睛十分大,乌黑的头发披在身上。
现在这女孩乖巧坐在床上。
没有哭闹。
到了饭点的时候,从篮子里取出一个一块干瘪的芋头一样的东西放进嘴里啃着。
渴了喝凉水。
李牧看的心疼。
“这女孩现在五岁,那她还小的时候,这杂役是怎么照顾来的?”
可以相像这杂役曾经吃了多少苦。
“五岁的女孩,这么懂事。可见之前也吃了不少苦。”
神识中,那女孩吃完喝完,除了上厕所以外,都会回到床上静静等待。
无疑这段时间对一个五岁的女孩来说是十分孤独的。
忽地小女孩的门被推开。
三个同样身着灰衣的青年走了进来。
对着屋内就是一阵翻找。
李牧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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