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想带着温和离开。
这段时间,不管是父母的事,还是姜寒酥的事,苏白都打算先放一放。
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苏白目前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的事情。
因为苏白考上了市一中的关系,上个月苏白的父亲给他打电话时,苏白能感觉到他的那种兴奋跟自豪。
这种感觉,苏白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在前世,12年的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但这一年,他们提前一个月就已经确定了要回家。
那一天,苏白的父亲也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很多。
但苏白只是在听,并没有发一言。
几十年的误会,不是他一通电话,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
如果苏白这一世的成绩还是那么差,他才懒得管他呢。
只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
加上前世的一年时间,他们也有两年时间没见了。
亲情这东西,有时候跟爱情一样矛盾。
因为这是伴随人类最长久的东西,是人无法割舍的。
这世上许多人,许多事,大多数都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在努力,在奋斗。
只是苏白刚起步,就看到姜寒酥走了过来。
“你这几个月的学习成绩很不好。”姜寒酥说道。
除了前面几个班级外,其余班级的学生分数差距都不太大,苏白这期末考试的成绩,比起中考时,已经下滑的很严重了。
就连苏白一直成绩都很好的语文,这次期末考试都没考好。
119分,这或许是苏白史上语文成绩最差的一次。
苏白停下了脚步,不解地问道:“姜寒酥,我成绩是否下滑,跟你好像没关系吧?”
苏白很讨厌她现在这种说教式的口气。
你谁啊?分手的是你,现在来说我的也是你,我们现在还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把成绩看的那么重要。”苏白说完,直接离开了走廊。
或许是姜寒酥刚提出分手时,苏白没有太过发火,导致这段时间一点点的沉淀下去后,再回忆起那件事情时,苏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气。
时间愈合了撕裂的伤口,也让苏白对姜寒酥当时连解释都不解释的告别更加生气。
这一世她还活着,如果说遗憾只是追到她的话,那么苏白现在也已经做到了。
她活着,拥有过,又被她伤害过,苏白执念已经没有那么深了。
某段时间,苏白都想过不如就这样断了算了。
她那么喜欢上学,那么听母亲的话,那就让她听算了。
她不想解释,连跟他一起背负的勇气跟担当都没有,那么苏白之后就算是再追到她又有什么用呢?
她母亲一句话,他们俩不还是要分开?
经历一次就够了,苏白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
人生,难道非得得到她不可吗?
曾经的苏白以为是这样的,但这几个月忙忙碌碌的过来,苏白觉得,事业有时候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情。
比如苏白现在对于将酥白面馆开遍全亳城,全安省,全中国,就很有兴趣。
到时走到全国各地,各地都有自己给在这座城市打上的烙印,打上标签。
这是多么热血澎湃的一件事情。
借用后世的一句话。
那就是,好家伙,燃起来了。
怪不得这世上会有那么多人醉心于商业上。
当一扇窗关闭时,你便能体会到另一扇窗的美。
此时苏白,就是如此。
当然,苏白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恶趣味。
当酥白面馆在全中国遍地开花后,那时候的姜寒酥见到,一定会很有趣吧?
凭什么就只能你伤我呢?
我苏白自重生以来,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这世上大多数事情都不可能一直是菩萨低眉的,曾经的苏白又何尝不是一个性情凉薄之人。
他喜欢你时可以对你菩萨低眉,讨厌你时也同样可以对你金刚怒目。
与温和在校外分开,苏白买了杯奶茶暖手,然后坐车来到了亳城北站。
今天是亳城所有高中放假的日子,苏白到了车上,便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
在市里上学的涡城学生,大多数都是育华的。
要么是一二中的,那么是三四中的。
在亳城,除了一中跟二中外,三中跟四中也算是不错的学校。
当然,虽然车内的大多数学生苏白都认识,但是说到熟悉,还怎么没有多熟悉。
跟苏白玩的好的,基本上都是成绩差的居多,而成绩差的,是不会来亳城上学的。
只是,迫于苏白曾经在育华的威势,这些人都有些怕他,苏白在一个座位上坐下后,硬是没有有一个人敢过来坐。
跟苏白玩的好的人,自然知道苏白不会随便欺负人。
但是这些人跟苏白并不熟悉,只是认识他,知道他曾经是育华的扛把子。
哪个扛把子是好相处的,见到了自然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为好。
亳城到涡城的汽车半个小时一辆,很快,徒步赶来的姜寒酥就到了。
她找了一圈,发现就只有苏白旁边还有位置了。
只是,刚刚苏白的那句话,让姜寒酥知道苏白现在很讨厌她。
因此,姜寒酥没敢坐过去,就只是拉着扶手,站在了旁边。
之后又上来的两名学生在看到没座位后,倒是想在苏白的旁边坐下。
只是他们看看苏白,又看看站着的姜寒酥,都没敢坐下去。
不去坐还好,如果坐下去后被苏白训斥一句这是给姜寒酥留的,那么他们能丢人死。
只要是育华的学生,谁不知道他们两人的那点关系啊!
现在都高中了,肯定都在一起了。
只是从亳城到过程要两个多小时啊!
两个小时,这站着能累死。
想着,两人又一起走了下去。
等下班吧。
就只是半个小时,也不算太久。
玩玩手机,看看电纸书,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发车的时间,售票员上了车。
她瞅了瞅车内的情况,对姜寒酥说道:“那里还有一个座位,你怎么你去坐?”
“没事。”姜寒酥摇了摇头,道:“我站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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