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大脑封闭者身份没让卡兰在听到“安提俄克”的名字时流露出任何异样。
与此同时,阿不福思的讲述也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安提俄克生前的一座故居,从而发现了与情感封闭术和老魔杖有关的线索。
老魔杖。
这正是卡兰在来到这个世界前最关心的事情。
在老魔杖上是否有禁忌者的存在。
这存在,又是否影响过邓布利多。
阿不福思的讲述还在继续。
“林弗雷德的故居被魔法保护着,但很少有魔法能够维持数百年的时间。器具们失去了魔法的能力,不少羊皮纸也都变得腐烂了,只能大致辨认出一些文字。”
在说道这里时,阿不福思的神色变得郑重了许多。
“血魔法。”他说道。
“这是黑暗时代的巫师们极为热衷的一种魔法,通常具备着极大的威力,更能让魔法能力沿着血脉传递下去。”
“只要血还存在,魔法就会一直存在。”
又是黑暗时代,还有血魔法
不同于听得入迷的三人组,在这一刻的卡兰心思明显要多出许多——如今看来在波特庄园中的记忆之旅还真是宝贵,那是卡兰最初接触血魔法的地点,不仅让他得知了同样运用血魔法而创造出来的死亡圣器隐形衣的来历,更是得到了跳跳埚这种神奇的魔法物品。
至于安提俄克,他会研究血魔法的事情倒是没让卡兰太过吃惊,毕竟有跳跳埚的例子在前,而且当死亡圣器隐形衣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他也在场。
但阿不福思接下来的话语还是立马引起了卡兰的注意。
“在安提俄克的研究当中,血魔法最初的来历是源自于黑暗时代的巫师们想要研究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区别,更想要知道为什么唯独巫师会有魔法能力,但麻瓜却无法施展魔法。”
“这在当时几乎引起了所有巫师们的兴趣,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答案。”
“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区别就像是魔法中的禁忌,和死而复生一样。既无法做到人为创造巫师,甚至是没法改变哑炮的命运,也无法研究出真正的原因。”
“这引来了安提俄克的兴趣,他想要知道原因,为此做出了许许多多可怕的试验——那一点也不比阿兹卡班所在小岛的最初拥有者善良——艾克斯蒂斯,如果你们有所了解的话,就会知道他曾引诱、折磨和杀害途径小岛的麻瓜水手,甚至据称已经精神失常。这也是那里会驻足大量摄魂怪的原因,充斥着无穷的绝望。”
“而安提俄克比艾克斯蒂斯还要疯狂,他做过的实验简直是惨绝人寰。即便是在离开那处故居后,我也做了好久的噩梦。”
“这也是我和阿不思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创造情感封闭术的巫师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也让我们心中对阿利安娜的悔恨变得更深,对冠冕的警惕更是再次加剧,发誓绝不会再次使用!”
不止一次了。
这已经是不止一次卡兰从外人口中听到过对安提俄克这位祖先的可怕描述。
在阿不福思之前,林弗雷德就告诫过卡兰,安提俄克在晚年时做过一些可怕的试验,想必这就有着他利用麻瓜研究血魔法的事情。
没准还不止是麻瓜,或许还有其他被抓来的巫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安提俄克并没有生活在这个年代,也不在亲世代。
否则以他的邪恶程度,必然会成为另一个黑魔王。
至于邓布利多发誓不再使用冠冕的事情卡兰记得在他所在的时代中,邓布利多曾在自己使用冠冕后说过,他先后使用过三次冠冕。
前两次与如今的阿不福思所说的内容几乎一致——第一次是复活自己的父母,结果失败了。
第二次则是与阿利安娜有关。
而第三次卡兰曾怀疑过或许是因为梅多斯的原因——因为她曾在二年级密室事件后亲口说出过自己是安提俄克的后代,邓布利多校长也知道这件事,而且当时的校长还极其乐意见到梅多斯与蓝凤凰缔结联系,这让后来的梅多斯性情大变。
尤其是她身上的诅咒图案,那原本的作用更是替代爱来取信凤凰,以此让古墓中的尸体成为凤凰的主人。
卡兰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抓住了些什么,但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此时的阿不福思在悲愤了好一阵子后,也终于将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阿利安娜还在等着我们。”
“我和阿不思继续翻看着安提俄克遗留下来的羊皮纸碎片,从那上面发现了更多与血魔法有关的事情——例如,禁忌者。”
卡兰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他听见阿不福思说道“在安提俄克的调查中,他发现黑暗时代的巫师们尽管没能研究出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区别,但他们还是利用血魔法创造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奇迹,又或者说是灾难。”
“禁忌者,就是这些灾难中最为可怕的一种。他们由巫师变成,脱离了时间的束缚,因为血魔法的原因而得以永远驻存,并让灾难永远持续了下去。”
“安提俄克尝试过研究禁忌者——当时我和阿不思毫不怀疑他也想要成为其中之一——脱离时间的束缚,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想象的成就,让魔法永存。”
“安提俄克是一个疯子,比精神失常的艾克斯蒂斯还要可怕。”
“因为他是一个理智的疯子。”
“所以我和阿不思才会在后来的一张羊皮纸碎片中看到试验失败了。禁忌者无法保留生前的全部记忆。之前的是这样,后来也是。或许只有一部分执念,这成为了魔法的来源,但这完全不够。”
“这,不是永生。”
阿不福思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咬牙启齿的大喊道“这就是那个疯子的想法——永生!我和阿不思原本以为残害麻瓜和巫师就已经足够残忍的了,但没想到那个疯子竟然还妄图研究禁忌者,甚至还成功做到了!”
“之前的是这样,后来也是。安提俄克不止一次研究过禁忌者!”
“还有情感封闭术!”
“即便是在试验失败后,这个疯子也多少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情感封闭术!”
“他发现了禁忌者丧失记忆和情感的端倪,并且从中得到了那该死的灵感,创造出了情感封闭术!”
情感封闭术的来源终于明了——是因为安提俄克从禁忌者中得到了灵感。
那可是极端可怕的禁忌者!
阿不福思表现的简直像是恨死安提俄克了。
尽管卡兰是安提俄克的后裔,但他心里却完全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有心惊!
对安提俄克的邪恶,还有强大的心惊!
在怒吼了几声后,阿不福思突然变得颓废下去,语气逐渐变得沮丧和无力。
“我们失败了。当时的我和阿不思都这么认为。”
“在安提俄克的描述中,禁忌者无法变回正常的巫师,这简直和死而复生一样难以做到,是连魔法也完不成的奇迹。”
“情感封闭术也是这样。”
“一旦巫师的情感消失,就再也无法重新恢复了。”
“这是连安提俄克本人都忌讳莫深的魔法。”
“我们不知道安提俄克本人是否变得和阿利安娜一样,但他在其他残留的羊皮纸上表现出了对变成禁忌者的极大抵触——他放弃了这条路,没有选择继续走下去。”
“因为——这,不是永生。”
什么?!
卡兰的眼珠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内心变得无比震惊!
安提俄克没有变成禁忌者?!
那老魔杖,还有卡兰对邓布利多的担忧
阿不福思刚好继续讲到了这件事。
“接下来就是老魔杖了。”
“由于情感封闭术线索的原因,我和阿不思已经知道安提俄克的目的是追求永生。”
“在不断翻找羊皮纸的途中,我们同样得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血魔法。”
“尽管禁忌者的方法行不通,但安提俄克一直没有放弃研究血魔法。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像他这样的疯子,会放弃研究血魔法才怪。”
“安提俄克同样想到了利用后代来延续血魔法的存在,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有这样打算过,线索太少,探索的时间也所剩不多。”
“但我们还是发现安提俄克研究血魔法的另一种方法——那就是敌人的血。”
“他认为敌人的血才是最强大的,并因此而创造出了老魔杖。”
阿不福思说着将老魔杖再次拿了出来,三人组紧张又好奇的盯着这根强大的魔杖,但在阿不福思的眼中只有深深的厌恶。
“这根魔杖在历史中留下了许多传说,经常伴随着血迹和死亡。”
“一根战无不胜的魔杖。”
“只有打败它的持有者,你才有资格拥有它。或者等持有者死亡后,它才会重新变成无主之物。这样一来,任何人都可以拥有老魔杖。”
哈利不由得再次想到了墓地里的山羊墓碑,看来阿不福思是真的心怀死志,打算等他们一离开就自杀死去,这样老魔杖就可以被几人真正的拥有。
他与罗恩和赫敏交换着担忧的视线。
可当看向卡兰时,哈利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去看老魔杖,反而故意撇开了视线。
卡兰当然会这样做——就像是邓布利多与阿不福思一样,他同样不确定安提俄克是否在后代身上使用过血魔法,万一引起老魔杖的变化就糟糕了。
毕竟它的材质是接骨木。
好在卡兰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老魔杖安安静静的躺在阿不福思的手中,没有产生任何异动。
“就是这些了。”
阿不福思说道“在抓紧时间看完这些线索后,我和阿不思就离开了安提俄克的故居。阿利安娜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如果不是因为急着解决情感封闭术的问题,我们也不会如此大胆的冒险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面。”
“而且,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可惜我们没能翻遍安提俄克的故居,否则的话——”
“为什么?”卡兰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们急着要离开?”
这已经是阿不福思第二次提到时间不够的事情了,可又有什么能够难倒邓布利多?
阿不福思低头看向卡兰。
“因为安提俄克的故居在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方。”
他的语气平静的吓人,赫敏好心的抓过卡兰的胳膊,不想让他惹阿不福思生气。
但卡兰硬撑着没有动弹。
“是在哪?”他再次追问道,双眼紧紧盯着阿不福思。
“这和你无关——”
阿不福思不耐烦的挥挥手。
可就在几秒之后,他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转而低声喃喃道“在安提俄克的故居里,我曾瞥到过阿不思手里拿着一张安提俄克的自画像,那上面没有魔法,更像是一张素描。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安提俄克不想留下太多的信息,于是就没有关心,也没有时间去关心。”
“可是你”
(第353章)
阿不福思缓缓瞪圆了双眼,他的模样突然变得无比的吓人。
三人组被吓了一跳,罗恩不管不顾将卡兰拦腰抱了起来,一下子塞到赫敏手中,随后他和哈利试图阻止阿不福思暴躁的行为,表情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别别这样,先生。”哈利低声说道,一只手挡在身前“卡兰只是一个孩子,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总之,千万别。”
罗恩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有些担忧的悄声说道“一会邓布利多不会突然从监狱里冲出来帮忙吧?我是说,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打架应该也会一起的吧,这可不好拦。”
哈利皱眉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连忙闭上了嘴巴。
二人后面的赫敏再次将卡兰推到自己身后,但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卡兰一眼——从阿不福思的表现来看,她,哈利,还有罗恩都隐隐预料到了些什么。
“没错。”
卡兰从赫敏身后露出一个脑袋,他选择将众人的心思直接点破。
“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安提俄克是我的祖先。”
“在我的体内,或许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他是在胡说!”赫敏立马惊恐的大声喊道,哈利与罗恩的身子绷的更紧了,阿不福思的表情变得无比愤怒——眼前就是罪人的后裔。
卡兰还在紧紧盯着阿不福思,他再次出声问道“安提俄克的故居到底在——”
“我的天啊。”赫敏因为卡兰的捣乱而哀嚎了一声,她干脆用手把卡兰的嘴巴一下子捂住“别再说了,就当我求你,别再刺激阿不福思了。”
她如今的模样让卡兰不禁联想到了莉莉,都是同样的关心。
但安提俄克故居的地点一样重要,卡兰必须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邪恶的血魔法存在。
“你们可以放开他了。”
就在这时,阿不福思突然转过身去,继续沿着旋转楼梯往上面走着。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这点事情我还是分得清楚地。至于安提俄克故居的地点”
“我不会告诉你。”
“相信我,你也不会想要知道。”
“即便是阿不思,也仅仅只去过那里一次。”
“那一次,我们都险些把性命丢在了里面。”
“放弃吧,孩子。”
“放弃吧。”
三人组惊疑了好一阵子,随后才小心翼翼的跟上。
罗恩目光怀疑的打量着卡兰,他连珠炮似的说道“你不是麻瓜出身者吗?怎么突然多出这么一个邪恶的巫师祖先?你该不会突然变身吧?变得像是神秘人一样?”
“罗恩!”赫敏狠狠瞪了罗恩一眼。随后她紧紧抓着卡兰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松开,像是在准备随时阻止卡兰的刺激性话语。
而哈利则是抓住了卡兰的另一个胳膊,只不过这个动作的保护意味就要大了许多。
“好了,我知道了。”卡兰无奈的说道“我不会再乱说了。”
“可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卡兰接着冲阿不福思的背影询问道“我总要知道阿利安娜更多的事情才行,这样才有可能在回去后帮助到她。”
这一次,没等二人动手,唯一空出来的罗恩就立马用双手捂住卡兰的嘴巴。
卡兰被夹在小心翼翼的三人中间,像是一个被看管起来的囚犯一样。
阿不福思沉默了一阵。
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却继续开口说道“在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后,我们没忍心将这次失败的探索告诉阿利安娜。”
“但那时的阿利安娜已经不在意了,她正处于逐渐失去所有的情感过程中。”
“我已经开始放弃,只想着好好陪伴阿利安娜,和她度过最后的一段时间。”
“但是阿不思没有。”
“我看的出来,他对阿利安娜一直心怀愧疚,想要加倍的偿还。”
“这件事也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阿不思主动尝试了情感封闭法——这也是我们逐渐决裂的开始。”
“他利用从安提俄克那里得来的资料继续做着研究,有血魔法的,禁忌者的,更多的是情感封闭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阿不思没有变得像是安提俄克一样邪恶,他所有的试验都只做在了自己身上。”
“阿利安娜的病情渐渐加剧,阿不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直到有一天,他带回来一只叫做福克斯的凤凰。”
“我们亲眼看到福克斯吞掉了一部分在阿利安娜身上暴动的默默然,随后又在火焰中涅槃重生。”
“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真正能够拯救阿利安娜的并不是什么情感封闭术。”
“我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只凤凰。”
“但是太晚了。”
“时间实在是太晚了。”
“凤凰再也无法继续拯救阿利安娜,她身上的默默然已经成长了太久,久到不足以支撑福克斯重新成长起来。”
“她变成了默默然。”
“阿利安娜失去了所有的人性与情感,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毁灭与破坏的默默然。”
“我们无法阻止她,那时的我们都明白最应该做什么。”
“阿不思亲手杀死了默默然。”
“然后他就疯了。”
“又或者,是变成了另一个阿利安娜。”
“我亲手埋葬了阿利安娜的尸体,将她与我们的母亲葬在一块。”
“那原本只是一个伪装的坟墓,是为了骗过格林德沃才做出来的,为此我还亲断了阿不思的鼻子,避免让格林德沃察觉出些什么。”
“但是阿利安娜还是躺在了那里面。”
“永远的没有了,再也不会呼吸。”
阿不福思走到旋转楼梯的顶端,他停在一扇大门前,背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四人在他身后停下脚步,赫敏的脸上满是泪水,哈利与罗恩沉默着。
卡兰低着脑袋,他喃喃道“凤凰我知道了。”
接下来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很长时间都没有人继续说话。
阿不福思背对着四人,他默默将眼镜摘下来,随后再次戴上。
“在安葬好阿利安娜后,我想尽办法找到了离开的阿不思。”
“当我再次发现他时,格林德沃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阿不思勉力支撑,手里拿着老魔杖。”
“他的脸上全都是泪水,语气却异常静。”
“给你。他说,将老魔杖交给我。”
“带我去纽蒙迦德,我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埋葬自己。”
“盖勒特,再也不会有赎罪的机会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我”
“为什么非得是你。”
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后阿不福思将手掌按在大门上,用力推开。
门的背面挂着有一副画像,阿利安娜已经走到了这里。
这是一间简陋的牢房,只有一张破旧的床铺与毯子,窗户窄窄的,福克斯站在窗框上,它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却没有靠近一步。
阿不福思同样没有走进牢房,他蹲下身子,将之前塞进口袋的冷掉的面包片放在门口的盘子里,用力往屋子里推了一下。
毯子下面的身影动了一下,他听到了声音,于是走下床铺,站起身来,默默走到门口,弯腰端起盘子。
他就这样站在阿不福思对面吃了起来,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视线的交流。
这一瞬间,卡兰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邓布利多——即便是在监狱里面,他也穿着整洁干净的巫袍,上面画满了星星和月亮的图案。半月形眼镜挂在鼻梁上,长长的胡子漂亮的扎紧。
直到卡兰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依旧是熟悉的淡蓝色,却什么都没有。
在身影的双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两兄弟仅仅隔着分毫的距离,却犹如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般。
弟弟盯着哥哥,但哥哥却对弟弟视而不见,专注的吃着冷掉的面包片。
“你们之前问过我,阿不思会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阿不福思缓缓开口说道,但邓布利多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发一言。
“我的哥哥在彻底被情感封闭术控制之前曾对我说过这间监狱的设想,这原本是他为格林德沃准备的牢房。”
“是爱。”
阿不福思说道。
“爱才是这间监狱唯一的防护。”
“心中没有爱的人,永远也无法走出这间监狱。”
阿不福思的声音逐渐哽咽,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悔恨与心痛。
“阿不思”
“再也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