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
海格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过他的天文学看起来不太好,视线的方向完全转移到了另一边。
泰德悄悄的对他指了下另外一个方向,海格这才神色尴尬的点头道:“是啊,火星......很明亮。”
“不过我问的是禁林。”海格继续追问道:“鹿,狐狸,还有......额......”
他突然及时收住了嘴,罗南以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总之就是这些动物都变得很不安。”海格避开了罗南的视线,讪讪着说道:“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么?”
罗南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说:“森林里藏着许多秘密。”
“好吧!好吧!”
海格终于变得不耐烦起来:“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发现,记得及时告诉我,或者告诉凯特尔伯恩教授也可以,他偶尔会进入禁林的。”
海格带着泰德与安多米达走开了,罗南也慢慢踱步着走回到森林中。
“这可是马人啊。”
在故意远远绕过之前几人交谈时的位置时,斯蒂夫仍有些兴奋的悄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马人!”
“你该不会对他们也感兴趣吧?”卡兰有些怪异的问道:“就像是对神奇动物一样?”
“当然不会。”
斯蒂夫立马就回道:“虽然马人被魔法部定义为兽,也被评估为XXXX级别的神奇动物,可那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与一些生物共用人的身份,例如母夜叉和吸血鬼。”
“马人们是自愿要求被分为兽的,他们太骄傲了,并且对自己的种族十分自豪。”
“我只是好奇马人们的能力,他们不需要使用魔杖,但却十分擅长魔法治疗,以及占卜和天文学,这可是十分少见......”
“天啊!”
这时,海格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斯蒂夫的话语,二人连忙打起精神向海格所在的方向看去。
海格提着巨弩向前飞快的跑着,泰德与安多米达不安的对视了一眼。
在前方一处极为茂密的树林中,路径已经变得十分狭窄,海格莽撞的将树枝拨开。而在更为前方的一小片空地上,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
那是一只独角兽。
它闭目躺在地面上,修长的腿保持着摔倒时的姿态,很不自然地直伸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于幽暗的黑夜中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白芒。
在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后,卡兰心里猛然咯噔一下,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魔杖被立即紧紧握在手中,充满警惕的向左右望去。
——生怕于幽暗的灌木丛中,缓缓走出某个身穿黑袍的身影。
而斯蒂夫完全没有注意到卡兰的异样,他已经彻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手掌不自觉的捂住嘴巴,口中喃喃道:“不,可千万别......”
“拉瑞现在怎么样?”
问话的人是泰德,他看起来好像认识这只独角兽。
而安多米达表现的可没有这样冷静,她早已愤怒的拔出了魔杖,眼神恶狠狠的盯向四周,但凡有任何东西胆敢冒头,她就要狠狠给对方一下子。
“肯定是蛇裔那群混蛋!”
安多米达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绝对不会介意把拉瑞当成自己的投名状,好让神秘人能够接受他们!”
“冷静!”泰德立马尝试着安慰道:“安多米达,冷静!那些人今晚都在被梅多斯教授关禁闭,他们是不可能提前逃出来的!”
“怎么不可能?梅多斯教授那么年轻,他们之间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有办法骗过她的!”
安多米达似乎认定了这一点,在泰德不解的目光下,她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独角兽的血。”
终于,她用着低沉的语气说道:“在我还没有彻底离开蛇裔前,他们就曾经有过讨论。独角兽的血能够延续一个人的生命,哪怕他已经奄奄一息。”
“至于因此会受到的诅咒,则是完全被他们给忽略掉了。在黑魔法面前,他们从来就不曾胆怯过,甚至还追求着更高的境界。”
“而这种能够延续生命的神奇物质,也让他们联想到了一种更加神秘的存在。”
泰德在简单一想后,就知道了安多米达指的是什么。
“你是说......魔法石?”他缓缓瞪大了双眼。
“没错。”安多米达凝重的点点头:“就是能够把任何金属都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的魔法石。”
“他们怀疑,独角兽的血,或许就是魔法石极为重要的配料之一。”
“这怎么可能?!”泰德下意识的就反驳道。“这可是独角兽啊,尼克·勒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可是尼克·勒梅是生于1327年的。”安多米达悲哀的摇头道:“那个时候没有保密法,甚至就连不可饶恕咒都是在1717才被魔法部正式定义的。”
“那是一个与如今完全不同的时代。无论是黑魔法,还是黑巫师,它们的界限都要远远比现在更加宽松与模糊。”
“而巫师,或者说是人们的道德标准,也要比现在低的多。”
“不可能......”泰德缓缓摇着头,他深深的皱着眉:“不可能是这样的。”
安多米达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已经无力再去争辩。
“我们在四年级的时候就遇到拉瑞了。”
在大脑被狠狠蹂躏了一番后,泰德忽然对安多米达尖锐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
“我原以为他们是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像是许多其他荒唐的提议一样,仅仅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安多米达避开了泰德的视线,她悲伤的低头看着躺在地面上的拉瑞,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愧疚与悔意。
“而且提出这个猜测的,也是当时蛇裔的头领。”
“我的姐姐,贝拉。”
泰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似乎想要愤怒的大喊出来,可到最后,他的语气却只是变得无比压抑。
“拉瑞是那么信任你!”
他指着地面上那道无比纯洁的白影:“它甚至都不肯让我去碰它哪怕一下,只愿意与你亲近!”
“它信任你!”
安多米达深深低着头,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泪水滑过脸颊,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安静......安静!”
这时,一直在无措检查拉瑞的海格突然大声制止了二人的争吵。
“嘘,安静!”
海格缓缓将脑袋紧贴在拉瑞的身侧,就连呼吸都彻底屏住。
气氛的忽然变化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拉瑞......似乎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