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绝技厉害,我喜欢!」项南一见,不禁眼前一亮。
这似乎是一门能暂时提升力量的功夫,就是不知道跟释迦掷象功相比,究竟哪个提升的力量更大。
项南顿时激起好胜之心,将铲子掷下台去,随即运起释迦掷象功,双臂也聚起千斤之力。
「你纳命来吧!」虚忍一拳就向项南打了过来,使得正是少林绝学善勇勐拳。
招式刚勐,速度惊人,都能隐约听到哔波之声。
项南不躲不闪不避,同样也是一拳打去,使得却是崆峒派绝学——七伤拳。
双拳对撞,犹如火星撞地球。
项南顿觉一股刚勐至极的劲力袭来。即使他的拳上覆有真气,都难以抵挡这股巨力。
只感觉指骨疼痛不已,仿佛被锤爆一般。
跟他相比,虚忍更凄惨的多。
他硬接了项南一招七伤拳。
七伤拳,一拳击出,七道劲力。或刚勐,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
虚忍内力远比项南差,一道都未防住,更别说七道。
这一拳,七道劲力,他可以说是概括承受。
再加上力达千斤的释迦掷象功,就听啪、啪、啪、啪连串数响。
虚忍的指骨、掌骨、小臂、大臂,就被七道劲力一起击碎,让他的右手立刻耷拉下来,犹如一条死蛇一般。
右臂粉碎性骨折的剧痛,也令虚忍脸色瞬间惨白,痛得几欲晕过去。
但身体的痛,还不是最痛的,令他最痛的是自己的失败。
他身怀多门少林绝学,纵横西域,罕逢敌手。没想到在项南面前,居然连三招都没走完,就已经落到半残的结局。
简直令他难以置信,痛心疾首。
项南一拳打残虚忍,随即一指将他定住。
跟着暗运罗摩神功,片刻之后,手上的疼痛就大幅缓解。
随后他单手拖住虚忍,就往大牢里走去,「我让你签赌约,就算输了,你只需赔我一本秘籍,咱俩就算是两清了。
可你偏偏不肯。既然如此,原本简单的赌斗,就变成你要谋杀朝廷命官,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虚忍虽然个头高大,但项南单手之力,都在三百斤以上,拖他就像拖条死狗,丝毫都不吃力。
台下的众西域少林弟子,见项南两下就拿下虚忍,也不禁为他的神威折服,连拦都不敢拦,反倒让出一条路。
「师兄,连虚忍师伯都被抓了,那我们怎么办呢?」一位僧人问道。
「临来之时,方丈交代,若连虚忍师伯都不是对手,就只有去嵩山少林搬救兵了。」另一位僧人答道。
「我们西域少林与嵩山少林百年来素无来往,他们会帮我们么?」一位僧人担心的道。
「虽然百年都无来往,但到底同属少林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想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况且,我西域少林的绝技,也是传自少林绝技。他们应该也不想看到秘籍流失在外。」那位师兄说道。
「师兄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快启程吧。」众僧人都道。
项南将虚忍丢入大牢之中。
「虚忍大师?!」一见到他的样子,岳松涛大吃一惊。
「你们认识?」项南疑惑的问道。
「十数年前,曾有一面之缘。」岳松涛点了点头。
虚忍是西域少林的护法僧,方丈慧空以下第一人,身兼多门少林寺绝学,连他都不是这位大和
尚的对手。
却没想到,如今却被项南像拖死狗似的丢进了大牢里。
「既然认识,正好,那你就帮忙照料一下他吧。」项南点点头,「千万别让他死了,我还有事要问他呢。」
岳松涛一听,心中大骂自己多嘴,不然嘴上却是笑道,「放心,李捕头,岳某一定会尽力的。」
项南点了点头。
打败虚忍之后,项南回家练功。
转过天来,牢卒来报,昨天又有一位杀手闯入大牢,想要刺杀包大仁和殷十三,结果再度被岳松涛擒获。
项南听说之后,赶往大牢之中。
「老岳,真的多亏你了。」他笑着向岳松涛道,「你放心,等这件事完了,我就放你出来。」
「李捕头不必客气,您吩咐的事,岳某自然当仁不让。」岳松涛笑着说道。
项南笑了笑,又看向虚忍,「他怎么样了?」
「从昨天晚上起,就开始发高烧,我已经想法帮他降温,但是还是不够。」岳松涛解释道。
项南点点头。
粉碎性骨折,放到现代都是重伤,更何况是现在了。
好在他医术高明,当下帮虚忍诊治,并开了几副伤药,让牢卒熬好喂他。
「精心着点儿,他可不能死。」项南丢过去一锭银子道。
「您放心,李捕头,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牢卒接过银子,开心的应承道。
在项南的精心治疗下,三天之后,虚忍的高烧终于退去,人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只是一条手臂被废,从此沦为半残,武功也将大打折扣,令他的情绪始终低迷。
据岳松涛说,他私下里寻死都寻了好几次。若非他及时制止,怕是虚忍早挂了。
「老岳,辛苦你了。」项南向岳松涛鼓励道,随后将虚忍提了出来,「把你会得少林绝技都告诉我,我会考虑治好你的断臂。」
「不用骗我,我的骨头已经碎了,你怎么可能治好?」虚忍冷笑着道。
「你在西域那么久,难道就没听说过,有一种治伤的灵药,叫做黑玉断续膏么?」项南笑了笑道。
「黑玉断续膏?!」虚忍一愣,依稀想起,在西域的确是有这种传说。
相传它是西域大派金刚门的独家圣药。无论受了多重的骨伤,只要抹上黑玉断续膏就能将骨伤彻底治好。
但因金刚门为元朝效力,因此明初遭到官府围剿。金刚门被杀得鸡犬不留,黑玉断续膏也就此失传。
「金刚门已经覆亡近三百年,你怎么可能有黑玉断续膏?」虚忍将信将疑道。
「哼,火焰刀失传多年,我不也一样会嘛。」项南双手一搓,手掌立刻如烧红的铁块一般。
他随即虚噼一掌。一道炽热之极的刀气,从虚忍的头顶划过,令他光光的头皮,都有种炽热难耐之感。
虚忍顿时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