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被抹了两次之后,火气渐渐上来,正准备大殺一场,给他们一个教训。
就这些只敢欺负小孩子的瘪三,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三拳两脚就能把他们全打趴下。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看到钟跃民在拍周晓白和罗芸,让他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这两人是磁石还是怎么着,怎么到哪儿都能吸到一块儿?!
其实这也不怪他俩。
在当时,拍婆子是时尚。当混混儿的不拍婆子,那还叫什么混混儿?
钟跃民自认是流氓,自然也要拍婆子的。何况他也正是血气方刚,激情澎湃的时候,不让他拍婆子,就跟不让猫偷腥一样难。
而周晓白是高干子弟,不仅长得漂亮,穿得时髦,更重要的是气质突出,往那一站,就像寒天里的一朵红梅,傲骨迎风,清香四溢。
像这样的美人,自然也容易成为被拍得对象。不只钟跃民,想拍周晓白的,大有人在。
项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手抓了把冰碴子,团成个冰球儿,照着袁军,远远地就砸了过去。
就听啪的一声,正砸在袁军头上,顿时肿起个大包。
“我艹,谁啊?!哪个王八蛋那么损?”袁军登时痛得破口大骂起来。
袁军老爸没文化,是个大老粗,所以袁军从小没少挨揍。但是越打越皮,越皮越打,他就养成了好勇斗狠,争强好胜的性格。
他其实比钟跃民更暴力,天天就想着打架。没有由头,还要找人干一场。现在平白被人砸了个包,他更是火冒三丈,气得嗷嗷叫唤。
只是,他喊得再凶,也没人肯承认。
而眼见没人承认,袁军就更火大了。
这时,项南滑了过来,指着那群穿蓝色工装的,向他说道,“军儿哥,我刚才瞄到了,是那帮人扔得。”
袁军一听,火上心头,立刻带着郑桐就追了过去。
“玛德,刚才就是你吧?”他一把揪住为首的一人道。
因为项南也跟了过来,那人一见,以为袁军问得是用冰刀抹项南的事,立刻就承认了下来,脖子一梗,横道,“就是我,怎么的吧?”
“去尼玛的!”袁军一拳就打了过去,随即几人就混战起来。
项南一见,赶紧跑到钟跃民近前。
就见钟跃民正装模作样的教周晓白、罗芸滑冰呢,“哎,腿弯一点,重心放低”
周晓白、罗芸跟着他教得,也正在老老实实地学习,看来是真把他当成教练了。
项南见状,连忙喊道,“跃民哥,你快看看去吧,军哥被人欺负了。”
钟跃民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就见袁军、郑桐正跟人混战呢。
一见这种情况,他也顾不得再拍婆子,赶紧向周晓白、罗芸道,“你俩先练着啊,我去去就来。”
随后他甩开双腿,迅速朝战场滑了过去,“你大爷的,敢打我哥们儿”,跟着就跟他们打在一起。
而眼看钟跃民打架,跟他相好的那些老兵,也都纷纷上前助阵。看到老兵下场,那些顽主也不甘示弱。
两帮人随即展开了混战,你打我,我打你,乱成一团。拳头、板砖、菜刀、匕首,满天乱飞,打得不可开交。
“哎呀,他们怎么这么暴力?动不动就拿刀子啊。”周晓白见他们打成这样,不禁皱起眉头道。
刚对钟跃民有点好感,这会儿见他这么暴力,那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了。
“周姐姐,这里不是你们来得地儿,还是快走吧。”项南开口道。
“你认识我?”周晓白疑惑的道。
她倒是认识项南。上次天桥剧场卖芭蕾舞票,她也跟着排队去了。亲眼见到项南制服了小混蛋儿,被大家伙儿扛着绕圈。
当时她也挺佩服项南的。没想到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居然能够擒住歹徒,还挺厉害的。
“当然。”项南点点头,“你不是周副司令的女儿嘛,住在将军楼的那个。我老听那些老兵提起你,说你是部队大院儿,最漂亮的女孩。”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周晓白听项南这么说,也不禁有几分得意,“他们还说我什么了?”
“他们还说拍婆子就拍你这样的,漂亮,有名,有身份,带出去长脸。还说你这样的三好学生,单纯,好骗,傻乎乎的,说几句好话就哄到手了。”项南信口胡诌道。
周晓白听罢,眉毛都立起来了。
她隐约猜到钟跃民是想追自己,但没想到他们的心思如此龌龊。
什么单纯、好骗、傻乎乎,说几句好话就哄到手,简直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傻妞儿了。
“他们还说你,看似清纯,其实闷騒,不然不会跑来什刹海冰场,摆明就是想被人拍的嘛……”项南假装没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继续胡编滥造,信口开河道。
“够了!”周晓白怒斥道,真是气得她肺都炸了。
她真的没想到,那些人居然那么想她,真的太恶心,太肮脏,太卑鄙了。
“周姐姐你别生气,我只是转述而已,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项南连忙摆手道,“你对外也别说是我说的啊,我走了。”随即转身走了。
“罗芸,我们也走。”周晓白气鼓鼓的道。
罗芸点了点头。
一场混战,没分出输赢,就被管理方叫停了,“都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眼看人家报了警,这些顽主、老兵都喊一声,随即四散而走。
项南也同钟跃民、袁军等人一起骑车离开。
“哎,坏了!”车骑到半路,钟跃民忽然停下车道。
“怎么了?”袁军、郑桐不解的问道。
“周晓白还在冰场呢,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钟跃民担心的道。
他跟周晓白接触时间虽然不长,只有十几分钟而已。但对这个漂亮、清纯、出众的女生,印象颇为深刻,好感也是油然而生。
也因此,现在他开始担心起周晓白的安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