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赶走程氏父子后,你做董事会主席,我做副主席,和营销部经理。”项南笑道,“怎么样,我的条件不算高吧?”
“石先生,为什么要这么便宜我,你的股份可要比我多。”梁君正一听,微微一笑道。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程氏父子赶出大德。除此之外,其他都不重要。”项南解释道,“而且,我对大德毫无了解。就算我想执掌它,也不会得到董事会、中层员工的支持。
这就不如梁总你,在大德工作多年,上上下下都熟悉。只有你执掌大德,董事会、中下层才都服从。”
“真的这么简单?”梁君正狐疑的问道。
“梁总,如果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那就当我这通电话白打了。”项南笑了笑道,“梁总可以继续慢慢收购大德集团股票,祝你早日成功。”
“且慢。”梁君正一听,立刻挽留道。
他的资金不如项南雄厚,甚至也比不上程氏父子。
他所依赖的,无非是这些年来,他在大德悉心安插的桩脚,以及苦心拉拢的大小股东。
但即便如此,他的实力,相比程氏父子还是差了一截儿。但如果加上项南这位强援,他就有了跟程氏父子掰手腕的底气。
他现在手中持有百分之八的股票,董事会上能够获得百分之二十八股东支持。再加上项南的股份之后,就超过了百分之四十八,刚好可以超过程氏父子、洪德民的持股。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顺利当选大德董事会主席。
至于项南,等他坐稳主席之位后,有的是时间摆布他。
梁君正、项南随后以大股东身份,要求大德集团召开临时董事会,重新改选董事会主席。
程胜恩、洪德民收到消息后,都非常惊讶。
梁君正是他们的老兄弟,从八零年代一直打拼到现在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梁君正有野心,想着往上爬,不过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兄弟情,并未撕破脸。
如今,梁君正突然要改选董事会主席,显然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更令程胜恩意外的是项南。两年前,他还不过是北漂,买套房子都麻烦。现在,他却摇身一变,成了大德集团股东,这可真让他意想不到。
临时董事会随即召开。
“梁君正,你想干什么?”洪德民一见梁君正,就嚯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
“我想干什么一目了然。”梁君正微微一笑道,“大德集团这几年在你们的管理下,股价每况愈下,公司收入连年下降,大小股东们都非常不满。
我身为大德创始人之一,不愿看到大德如此沦落,想站出来肩负起责任,有错么?”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是想篡位!”洪德民生气地道。
“什么篡位,大德是我们大小股东共有的大德,不是某一人,某一家,某一姓的家族企业。老洪,你还不算老吧,怎么糊涂成这样了?”梁君正冷冷一笑道。
“就是,我们大德是上市公司,不是家族企业。还篡位,什么话!”
“大德这些年经营的就是不好,连续三年亏损,我们股东早就不满意了。”
“没错,程峰那个营销部经理,一个月领那么高的薪水,花那么多的营销费用,可是几年都没有上班了,为什么不开除?就因为他是某人的儿子?”
股东们都纷纷不满的道。
被千夫所指,洪德民一时无话可说。
程胜恩见状,连忙拉着他坐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梁君正这些年早把大小股东拉拢过去了。现在董事会八成以上都是他的人,洪德民跟他斗口,纯粹吃力不讨好,自己找罪受。
“程总,好久不见”项南此时则向程胜恩打招呼道,“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
“石小猛……”程胜恩看着项南,一脸感慨。
“不错,是我,我现在是大德的第二大股东,持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项南微微一笑道,“你之前说一千万,是我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不好意思,让你失算了。”
程胜恩听了项南的话,也不禁吃惊不小。
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价值至少三个亿。两年时间,项南居然赚这么多钱,听上去简直像神话一样。
由此也可见项南的才华,真的是太强大了。可怜儿子有这样的朋友,却不值得珍惜,反而往死里开罪他。
这下真的是麻烦了。
随即,公司法务部经理主持会议。
“诸位好,我是石小猛,持有大德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第二大股东。我对程胜恩、洪德民二位的管理能力非常不满。
在他们执掌大德公司期间,大德公司业绩萎靡不振,亏损年年增长,股价每况愈下。因此我以大股东的身份提议对董事会进行改选。”项南第一个开口说道,“我支持梁君正先生担任大德集团主席。”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禁窃窃私语。
“程胜恩的确做得不行,任人唯亲,他那个儿子程峰,荒唐的不得了,还非要担任营销部经理职务。”
“我听说这两年,洪德民和程胜恩互相勾结,贵买贱卖,掏空了公司不少的钱。他们的腰包却赚得鼓鼓的。”
“他俩干得是不行,的确该换个人管管了。梁君正这几年搞得还不错,我认为还是可以让他试试的。”
程胜恩、洪德民见状,都不禁有些震惊。
“诸位,我承认这几年,我因为生病的关系,没有放太多精力在公司。但是我对公司绝对是有感情的。
你们其中有很多,都是当年跟我一起打拼的弟兄。我希望你们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公司发展起来。”程胜恩连忙拉票道。
“不错。从公司创立以来,程哥一直任劳任怨,他的病都是在那时候累得。弟兄们,咱们做人不能忘本呐。”洪德民也连忙拉票道。
他们如果真被踢出董事局,怕是就要倒霉了。
不单是失去大权,更重要的是,一旦失去大权,他们之前做得那些烂账,可就遮盖不住了。到时候,分分钟被梁君正翻出来,那可就是牢狱之灾。
“好了,在商言商,谁跟你谈什么感情?”项南冷冷一笑道,“洪副总,如果你那么顾念大家的恩情,为什么在外面成立公司,然后以高出市价五成的价格,把设备高价卖给大德?那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大家伙儿呢?”
“什么,这是真的?”
“洪德民,你怎么敢!”
“这还得了,五成的价格,那就是几千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