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她?
我倒是得能打过才行啊!
这老婆太坑了。
张楚河有心辩解,却被张爱军和王秀芳联合上政治课,训得跟儿子一样不敢吭声。
两人拉着儿子又骂又锤,然后渐渐远去。
夏兔和韩迪对视一眼,彼此奸笑着。
却不知道,刚才气势汹汹拧着儿子耳朵的王秀芳拉着人渐渐走远,等估计两人听不见,压低声音说道:“楚河。这啥情况?兔兔真是你女朋友?人家那么好看,怎么看上你的?还有小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骂兔兔就算了,怎么连人家都骂?”
张爱军也脸色严肃小声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敢说瞎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妈。我是你儿子啊,在你眼里就这么废柴?你儿子是有本事的人,虎躯一震,哪个姑娘不得跪倒。”张楚河揉着耳朵,一脸无奈说道:“再说了,女人不就是得听话吗,你想让我爹一样当气管炎啊。”
“信不信老子抽你?”张爱军老脸一红,扬起巴掌作势欲打。
王秀芳眼睛一瞪:“你想造反?”
张爱军老脸有些挂不住,谄笑着露出求饶之色。
“你跟兔兔怎么认识的?”
“我俩是同事,都在厦凌国际上班,后来我帮公司解决了一个金融上的大问题赚了几个亿,她就喜欢上我了,一直追我”
张楚河满嘴跑火车,添油加醋瞎编了一套话,心里却在暗暗祈祷,夏兔千万别听到这些。
听他说完,张爱军半信半疑,王秀芳却彻底信了,因为儿子学的是经济金融,说帮一家公司在金融上挣几个亿,没毛病啊。
本来忧心忡忡,此时她脸上已经满是笑容,自己生的儿子,果然有出息。
“那个小迪姑娘呢?她刚才说给你做饭,你还凶人家,怎么回事?”王秀芳想到另一个问题,不解问道。
“这个妈,我说了,你一会可别看人家眼神不对。”张楚河先打了预防针说道。
人都有好奇心。
眼看儿子表情严肃,说得这么玄乎,王秀芳两口子一下就安静下来。
“小迪是和我们一起合租的室友,也是兔兔的朋友,不过,她不小心怀孕了,孩子是我的”张楚河老脸燥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我听到了什么?
张爱军人都傻了,眼神呆滞,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合租,朋友,然后不小心怀孕了然后又是儿子的。
王秀芳也是睁着眼错愕了许久,这关系太乱了,必须得捋一捋才行。
“不对!那个小迪还是大姑娘,怎么可能怀孕!”王秀芳突然想到什么,狐疑问道。
韩迪还是黄花闺女?
轮到张楚河目瞪口呆了,他一直以为,夏兔早把人给弄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楚河震惊问道。
“我又不眼瞎,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大闺女,怎么可能怀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王秀芳盯着张楚河的眼睛,满腹疑惑问道。
张楚河感觉臊得厉害,总不能说,是自己老婆把人家搞怀孕了,然后,自己老婆反而没怀孕。
这不是说明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嘛。
“这是个意外,我和兔兔的房间有个浴盆有次韩迪房间的喷淋头坏了,就借用了下,后来发现不对劲,一测发现怀孕了”张楚河头大如斗说道,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荒唐了。
王秀芳和张爱军两口子久久无言,这算是什么事?
“兔兔能同意?”王秀芳想了许久许久,问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的问题。
“她俩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韩迪体质不太好,所以只能生下来。没办法,兔兔只能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张楚河半真半假,将已经商量过得事说了一遍。
“什么条件?”王秀芳两口子异口同声说道。
“条件就是我跟兔兔以后的孩子姓夏,韩迪的孩子跟我姓张把你和我爹也接过去,咱们以后在鹭岛生活”
张爱军:“”
王秀芳:“”
饭已经做好。
韩迪低着头脸色绯红,悄然吃着饭,从王秀芳怪异的眼神她猜得到,张楚河已经把什么事都说了。
夏兔则装模作样给张楚河夹着菜,怯生生的样子可怜巴巴,倒真像是天天在家受气的小媳妇。
吃完饭。
说到了去鹭岛的事。
张爱军复杂道:“我和你妈年纪大了,去外面也赚不来钱,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们在街上卖个菜一个月怎么也能赚个三两千块,就不去了。”
夏兔接过话说道:“爸!咱家有钱。”
说着,夏兔跑去拎着一个皮箱走了过来,然后放在地上直接拉开了拉链。
好家伙!
里面全是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塞得满满当当,怕不是得有一两百万。
张爱军顿时感觉血压开始升高,脸色有些红,王秀芳也忘记了呼吸,茫然看着密码箱里的钱。
这也太多了。
夜色渐深。
夏兔和韩迪进了张楚河卧室,收拾起床铺。
张爱军和王秀芳坐在客厅神色复杂,脑子里嗡嗡乱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两百万的冲击力太大了,红彤彤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就会联想到他的购买力。
“我觉得,其实现在,年轻人都在外面买房子,上门不上门,其实区别不大。”
“恩。黑娃不是也给人家招去当劳力了,人家那边可稀罕了。”
“其实姓什么都一样,还都是自己生的孩子。”
“只要日子过得好,都是一样的,主要还是看孩子有没有孝心。”
“可不是,孙家老侯三个儿子,还不是没人管,要不是老四招劳力出去把老两口接过去,他们能饿死。”
这真是我亲爹亲妈?
你们就不矜持点?
之前你们可不是这个反应啊!
张楚河望着父母,用眼神幽怨道:“我可是你们儿子啊,你们怎么能这样。”
王爱芳回了一个眼神:“人家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