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生看着满脸血污的楚九,亲近的表情真挚,甚至带着带点儿憨厚,可只要想到后来的他杀人如麻,真是让他头皮发麻。
“我叫姚长生。”姚长生目光直视着他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两回。”楚九双手抱腕目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一揖到底,诚意十足。
在姚长生看来,这都是收买人心的手段。
“不敢,不敢。”姚长生摆着手停顿了一下向旁边慢慢的移了一步,这个谢礼他受得。
“请问你们谁是河阳王,顾大帅。”姚长生看着他们三个问道。
“我们都不是?”楚九面色柔和地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那你们是?”姚长生看着他们虚心问道。
“我叫楚九,这是唐秉忠、这是徐文栋。”楚九向姚长生他们介绍道,“我们是顾大帅的部下。”
姚长生自然知道这两人了,是楚九打天下的左膀右臂,亲如兄弟,也是儿女亲家,最后也算是善始善终吧!
姚长生立马双手抱腕,行礼道,“楚将军,唐将军,徐将军。”
“叫什么将军,叫哥。”唐秉忠拍着姚长生的肩头道。
那蒲扇大的手掌拍的他一个踉跄。
“这身板单薄的,想不到箭法如此的好。”唐秉忠赶紧扶着他站好了,上下打量着他感觉不可思议。
他倒是自来熟,这就兄弟相称了。
“你们今儿谁干掉彻里成才的。”唐秉忠好奇地看着他们问道。
“我……”
陶七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道,“顾大帅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骑着马走过来的顾大帅,只见他拉紧缰绳,“吁……”马乖巧的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手中的缰绳扔给了亲兵,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陶七妮看着姚长生口中的顾子义,五十上下,细腰乍背,面似淡金,剑眉朗目,三绺长须胸前飘洒,头戴金盔,身穿红色的盔甲,胸前的护镜锃亮,能找出人影儿。
火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起发出猎猎声响,手中兵器是一杆枪。
“哈哈……”顾子义大笑着走过来道,“老九,今儿这仗打的漂亮。”
“顾大帅。”楚九双手抱腕看着他恭敬地说道,“这是您顾大帅军事部署得当,是兄弟们齐心协力的结果。”
这小子恭维话,竖着好听,横着难咽啊!
顾子义漆黑如墨的双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老九,这一仗本帅给你记头功!”
“谢大帅,阿九不敢贪功,这是兄弟们的功劳。”楚九双手抱拳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
“都赏,都赏。”顾子义挥着大手道,心情超好的他又问道,“谁射死的彻里成才,这可是大功一件,本帅要好好的奖励他。”
“是我射死的。”陶七妮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道。
顾子义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前的小家伙道,“好好好!这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陶七妮闻言澄亮的双眸晃了晃,“不敢,不敢比罗成将军。”
顾子义看着她,举手投足之间,谈吐所流露出来的,像是受过良好教育,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心下有了计较。
顾子义目光慈爱地看着她说道,“多大了。”
“回禀大帅,十五了。”陶七妮微微躬身回答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顾子义看着他又问道。
“爹娘,哥哥。”陶七妮闻言回道,有些惊讶,这是查户口呢!
“说吧!娃娃想本帅奖你什么?”顾子义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说道。
姚长生闻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看顾子义这热络的样子,看中了小妮子,明显想收为己用啊!
这要是被他发现女儿身……
“小女子不敢讨赏……”
陶七妮的话还没说完,顾子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道,“你是女娃娃。”
“是!”陶七妮抬眼坦坦荡荡地看着他说道。
顾子义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陶七妮,尴尬地笑了笑道,“巾帼不让须眉,巾帼不让须眉。”连说了两遍,眼底划过一抹庆幸,“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不赏呢!赏银百两,彩缎十匹。”眼底的热情退却了不少,女娃娃终究不堪大用啊!
“谢大帅。”陶七妮欢喜地说道。
顾子义看着她财迷样儿,在心里微微摇头,女娃娃这见识还是短。
“说了半天,阿九啊!你还没给介绍这些娃娃呢?”顾子义看着眼前穿着明显跟自己部下不一样。
“禀大帅,他们是来投奔您的。碰巧遭遇这场仗的。俺也还没有打听他们具体情况。”楚九看着他回禀道。
“投奔我的。”顾子义看向他们黑眸闪了闪道,不对啊!他们怎么知道死的主帅是彻里成才,这心里泛起了嘀咕。
顾子义看向他们的眼神幽深的不见底,“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回禀大帅!”姚长生双手抱腕,笑着恭维道,“人传,顾大帅为人仗义,豪爽,礼贤下士,竖起大旗反抗燕廷,八方豪杰来投,咱们想到您的麾下当差。”说着从怀中将一封信取了出来,双手呈上,“我这里有份郭家庄,郭伯伯的引荐信。”
这漂亮话,谁都爱听,顾子义慈眉善目的看着他将信拿过来,拆开,一目十行的浏览完,“既然是青山兄介绍来的,就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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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跟青山兄是世交,那么认识彻里成才就理所当然了,一下子打消了顾子义的疑虑。
“顾大帅在上,姚长生有礼了。”姚长生大礼参拜。
陶七妮他们有样学样,跟着姚长生大礼参拜,“顾大帅。”
“别别!”顾子义摆摆手看着他们笑道。
“长生啊!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这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吧!”顾子义目光关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们从中原过来的,还好,身上有些骑射功夫,一路打猎,都熬过来了。”姚长生面带微笑谦虚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他说的非常简略。
“中原啊?”顾子义深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们呢喃道,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中原受灾有多严重,赤地千里,千里无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