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薇苦笑道:“你嫁给他,我怎么办?”
赵雷笑道:“我会用更歹毒的心机把你拉下位,然后我自己上位,恕我直言,能够嫁给森哥的女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说到这,韩凌薇莫名伤感,唉声叹气:“只可惜他现出了意外,此时此刻还躺在医院里,我们这一遭下来也没有找到什么有关治疗大脑的配方,我很害怕,很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他是我爱的第二个男人。”
第二个男人?
赵雷狐疑道:“那第一个男人是谁?”
韩凌薇道:“第一个男人是我的青梅竹马,他叫做柴哥哥。”
赵雷又笑了:“森哥跟我说过,其实他就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一直不相信,为此他很是烦恼。”
韩凌薇解释道:“我知道小森子从来都不撒谎,但是我很难相信他就是我的青梅竹马,你知道吗?我的青梅竹马是国字脸,性格非常直,而小森子呢?瓜子脸,性格非常暖,简直判若两人好不好?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骗我,就算是骗我,我也可以原谅他。”
赵雷哭笑不得道:“他骗你个毛啊!是你自己骗自己还差不多。”
韩凌薇不想跟他争辩,便就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经过一个晚上的长途跋涉,车子终于开到了沙漠小镇。
不过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赵雷给管家打了通电话,不久,直升机就赶了过来,将两人接上了直升机。
原本来了八个人,结果就只剩下两个人,花钱雇来的同伴都死掉了,最惨的还是海威跟米特,栽在了陈家四兄弟的手里。
果然在外出行还得提防着人心,世界上比鬼还可怕的东西恐怕只有人心了!
回到南院。
韩凌薇没有急着去学校报道,而是先去医院里查看贺寒森的情况。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
刚走进病房,就见李嘉敏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贺寒森。
韩凌薇轻咳一声,慢步走上去:“李嘉敏!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李嘉敏回头,发现是韩凌薇,脸色立马变得嫌恶:“我可是贺寒森的前女友,怎么就不该来这里了?贺寒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一身晦气,把霉运都转到他的身上了。”
韩凌薇双手环胸,哼哼道:“你的嘴巴可真能说,颠倒是非泼人脏水,不带一丝脸红喘气,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小森子的正牌女友,请你现在赶紧离开,你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地方。”
李嘉敏冷笑道:“贺寒森是我玩剩的男人,你只不过是个接盘侠而已,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韩凌薇美眸灵动,感觉十分有趣:“你玩剩的?要点脸不?你最多就牵过小森子的手,你还跟他发生过什么?想要主动亲亲,结果亲在树皮上!想想就搞笑。”
其实,贺寒森早就看出她是个妥妥的渣女,选择暂时跟她在一起,也只
是逢场作戏,赌气而已。
贺寒森真正爱的人韩凌薇,别无他人。
李嘉敏气得面红耳赤:“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当时跟踪我们?”
韩凌薇傲慢道:“是的,确实跟踪你们,怎么!不行吗?”
当时还有林娟娟也在现场,只可惜现在林娟娟已经死了。
李嘉敏怒过后,缓缓地冷静下来:“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在乎,反正贺寒森这狗男人是我玩剩下的东西,给你也无妨,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比他还要优秀的男人。”
韩凌薇走上去,霸道地将她推开:“要找就赶紧去找,别妨碍我查看小森子的伤情。”
李嘉敏东倒西歪地退了两步,怒道:“推什么推?还看个屁啊!医生说他这是永久性昏迷,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你果然是个克星,贺寒森都被你克死了。”
闻言此话,韩凌薇坚决不相信,怼道:“你才永久性昏迷,你全家都永久性昏迷,你祖宗十八代都永久性昏迷,小森子只是受了点轻伤,很快就能醒过来,你那乌鸦嘴别在这里瞎放屁。”
李嘉敏讥笑道:“哟哟哟,看把你急的,我说的是事实又没有骗你,刚才医生才跟我说过,你不相信的话自己去问医生呗,反正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别想得到。”
韩凌薇被她说得有点来气,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她走去:“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李嘉敏吓得脸色发白,转身撒腿就跑,头也不回一下。
见她走了,韩凌薇才放下水果刀。
像李佳敏这种女人,只有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韩凌薇回到床边。
贺寒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沉声的表情如同往日一样,没有一丝生机。
她从认识贺寒森到现在就没见他笑过一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会笑,高冷仿佛似他的诅咒,永远也解脱不了。
窗外吹进来一阵惬意的凉风,一片枯干的树叶落在贺寒森的胸膛上,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一个死人,除了一点微微的呼吸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韩凌薇不相信李嘉敏说的话,于是离开病房前去询问医生。
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医生给出来的结果,跟李嘉敏说的话一模一样。
贺寒森这是永久性昏迷,要想再次苏醒过来,那概率恐怕微乎其微。
韩凌薇为了回避痛苦,为了逃避现实,直接就回了家。
奶奶给她做好了饭菜,但是她并没有吃。
她买了两提啤酒。
男人们总说酒是一种好东西,好喝又消愁。
她以前一直不相信,觉得只有傻子才会去喝又苦又涩的酒。
不过,她现在相信了。
她借着酒精的麻醉,头晕的感觉,渐渐地忘记了内心的
痛苦。
比起痛苦,她觉得这种麻醉感,头晕感,更加舒服。
她哭着,她喊着,痛恨自己没有好好珍惜,直到现在后悔莫及。
意外来得太突然,让她的爱情跌入谷底。
她多么希望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不是贺寒森,而是自己。
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希望看到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受伤。
贺寒森为她付出了太多,而她却没有为贺寒森付出什么。
这使她无比自责,无比内疚。
一切都已经晚了,再说什么都是空话。
她不知道贺寒森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他昏迷得越久,她的内心就越发沉重。
假如时间可以倒来,她绝对会阻止这场意外。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
一个晚上,她喝了酒罐啤酒,最终晕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