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被问责的。
问责是小,降职是大。
傻不拉几的几人此时站在身后,一句话都不敢吱声。
尽管此时明晃晃的听见自己被人内涵了,可这几人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啊。
“宋老师,您看下班之后呢?”
“咋地,见着活人了是不是得感谢我?”
宋思知看了眼护士站里的小护士。
“就是看起来傻不拉几的。”
“是吧!”
笑着调戏人家。
后者讪讪的笑了笑。
“这几个大佬我平常可都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宋思知听这姑娘一说,一拍桌子,豪放的吐出六个字:“英雄所见略同。”
科研所的几人冷汗涔涔,心一横,又开始卖惨了。
“宋老师,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呀!上头给下来的任务,弄不好我们是要被问责的。”
科研所的人从办公室跟到了护士站。
站在宋思知身边小声商量着。
宋思知正站在护士站的台子前翻看患者情况。
“给钱吗?”
宋思知侧身,一手撑在台面上,望着对面几人。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极其不客气。
“我要是长期熬夜加班,是会猝死的。”
“你们丢饭碗,我丢命,哪个严重点?”
一众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佬:…………..
“我去手术室,你们要是想看血淋淋肉乎乎的场面我可以进你们进去观摩。”
“去吗?”
众人连连摇头。
护士站里、一群小护士低头耸肩偷笑。
又不敢出声儿。
晚七点。
宋思知从手术室出来。
换好衣服。
动了动近乎僵硬的脖子。
向着外面而去。
“思知啊!”
一道苍老、温和的嗓音从身旁响起。
吓的宋思知一跳。
“嘛呢?大晚上的这么大年纪了不回家睡觉,跑这儿来吓人。”
“你这孩子,”老院长横了眼宋思知。
“我买了宵夜,吃吗?”
“不吃。”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宋思知想,这老东西肯定没安好心。
“晚了,你科室的人都吃上了。”
宋思知:…………….“让他们给你钱吧!跟我没关系。”
“你看看你,人长得漂亮,医术高超,本性好,就是脾气差了点。”
“你这脾气要是不改一改,迟早要在这上面吃亏。”
“吃就吃吧!亏都被我吃透了。”
“你慢点。”
老院长步履瞒珊的跟在她身后。
宋思知健步如飞的。
老人家有点跟不上脚步。
“腿脚不利索就回家躺着去,这么卖命,下了阴曹地府阎王爷还能让你升官不成?”
宋思知这话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老院长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再往上升是没有可能的。
还不如趁着快退休的年纪,回家躺着舒服去。、
她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人大晚上的不下班回家,又是买宵夜,又是等着她的是想干嘛来着。
“人老了,到了年纪,很多事情不解决就心里有记挂,心里有记挂就睡不着。”
见宋思知不说话,老院长就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了:“我还不知道嘛、你这么好强的人,肯定心里有气。”
“有气也正常,不气的那都成傻子了。”
“但我们学医的吧
“打住,我是个俗人。”
宋思知进了电梯,按下电梯,站在里面,脸色不太好看。
“你看。”
老院长这话一出来,宋思知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看到了手术室医生专用电梯里的一段话: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这一段话宋思知可以倒背如流,这是一名医生在成为医生之前要宣誓的誓言。
“身为医生,我们有职责不是吗?”
“外人打我们,我们打回去好了。但不能让身那群躺在病床上受苦受难的凡人遭殃你说是不是?我老了,能活这把岁数也不容易,见了那么多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自然不会劝你算了,我跟你爷爷,几十年的革命友情,我也气。”
“上头的人不止下来找过我一次,想让我给你做工作,让你拉梅瑶一把,我都让她们滚了。”
“我心想,拖到五月份,梅瑶要是还出不了结果,是要被问责的,在继续拖到六月,还没出结果,科研所的人有意包庇,医学界的大佬们也都会出来声讨她,为你讨个公道。”
“你看、眼下,天时地利人和。”
“你向着我?”宋思知问。
“当然啊!”老院长毫不犹豫回答。
“你要是能把梅瑶骂哭,我就信你。”
老院长:…………
“我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让我去骂一个小姑娘?”
“你不也老骂我吗?我不是小姑娘?”
老院长:………….
宋思知以为这群人会找一个“像样”的地方去谈事情。
哪里想到,就在她的办公室。
还将梅瑶请过来了。
四周架着八台摄像机,全方位且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正中间放着四张凳子。
梅瑶坐在上方,背对着门口。
左右坐着两位科研所的人。
正对面放了一张空椅子。
显然是她的位置了。
“我跟你一起进去?”
向来站在她身边的专业大佬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宋思知。
宋思知看了眼院长。
老院长拨了拨人:“一边儿去,轮不到你。”
“宋老师好!”
大佬:…………..
科研所的几位老大见了宋思知,都点头问好。
宋思知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悠悠喝了两口。
“可别、不敢应。”
“我要说好,回头老让我加班可咋整?”
众人:…………
“说吧!”
宋思知端着杯子坐在椅子上。
对面的梅瑶整个人处在一种很萎靡的状态。
而宋思知呢?
端着一杯白开水,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
活脱脱一老干部。
“关于研究室的事情我们有些情况想问宋老师。”
“半小时。”
“宋思知怎么还没回来?”
观澜别墅里,姜慕晚倒了杯水准备往书房去时。
看了眼时间。
见快八点了人还没回来,问了嘴。
“跟你说了今晚几点回来?”
“最晚八点。”
顾江年看了眼时间,温温开口:“不急、还差十三分钟。”
姜慕晚闻言,点了点头。
端了杯水进了书房。
八点。
姜慕晚看了眼时间。
拿出手机给宋思知去了通电话。
刚接起,那侧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姜慕晚微愣。
“谁在哭?”
“这么熟悉的声调你都听不出来?”
姜慕晚沉默了。
她还真听不出来。
但她可以盲猜。
“梅瑶?”
且还是一猜即中。
“呀、你真棒。”
姜慕晚:..........
“出什么事儿了?”
“我能走了不?”
前面是姜慕晚问宋思知。
后者是宋思知问科研所的人。
“说好半小时的,这都四十多分钟过去了?还让我加班?”
“宋老师。”
“给条活路啊!熬夜会猝死的。”
“要我来接你吗?”
姜慕晚眉头微微蹙起,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儿。
“接我?”
“不必了。”
“报个警可以。”
一众大佬:..
“宋老师,你真是太牛逼了。”
“国家规定8小时上班制,我这每天在医院超长输出也就算了,下了班还得为你们服务?”
“什么意思呀?”
就如同刚刚跟宋思知说的这样,他们这是政治任务,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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