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亦是如此!”
敖皇吐字清晰,杀意纵横:“今日定要叫你月缺难圆!”
“啊!”
水铎国主再次大吼一声,将自身的精气神激发到了巅峰!
人刀合一!
瞬间,手持黑焰长刀的水铎国主消失不见。
他整个人都好似一汪流水一般,融入了黑焰长刀之上,顿时给黑焰长刀注入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这柄黑焰长刀本身就是化域下品灵器,在人刀合一的状态之下,直接就发出了半步化域的攻击。
犹如一座万古神峰,垂天而落,对着化为玄体之下的敖皇径直杀来。
“唥~”
敖皇一手握琴杆,一手持竖弦,轻轻一拉,拨了拨琴弦,一道萧索的二胡之声传来,犹如潇潇夜雨,凄凄沥沥听在人的耳中叫人莫名便生出一股忧伤悲凉无力之感。
如同绕指柔,能摧百炼刚。
那数十丈长短的黑焰长刀猛然之间便被定在了半空之中,发出“嗡鸣”巨响,震动不休。
就好似网中的鱼儿,无法挣脱渔网的束缚。
“哏~”
又是一道二胡之声传来,一道橙色的光波猛然打在黑焰长刀之上。
“啊!”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水铎国主顿时便被打出了人刀合一的状态,仰天喷出了一口乌黑的鲜血。
百丈魔躯也瞬间被破,他整个人重新化作了正常大小。
气息萎靡,满头黑发在瞬息之间变得枯黄发白。
“唥~哏~哏~唥~”
凄厉肃杀的乐声连连响起,漫天都是橙色音符显化,无数大大小小的音轮弥漫私下空间,充塞八方领域。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没有一丝的杂色,俱是橙色的妙音弥漫。
本是无形之物,却显化成有形之力。
那黑焰长刀在无数的音轮冲击之下,如同无数的墨团碾压而过,将其上熊熊燃烧的黑色烈焰尽数消磨,最终落到他的本体之上,只听“锵锵”之声响起,这柄已经诞生了灵性的灵器,发出了独特的悲鸣之声。
但最终,在浪漫天音轮之下,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之声响起,它依旧被无情的磨灭成了碎片,四下崩散,如同漫天花雨,团团绽开。
“哇!”
心神相连的法宝被毁,水铎国主口中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如同涌泉一般,根本无法停止。
这些鲜血可不是普通的鲜血,而是心神震动之下夹杂着精血的鲜血。
原本就好像瞬间老了二十多岁的水铎国主,此时此刻不止头发枯黄,就连红润的面庞都变得惨白,光洁的俊脸都开始生出皱纹。
在这一瞬间,又好似老了二十岁。
这一下子,他看着简直就像是六七十岁的垂死老者。
敖皇手持动神心,踏着天光,伴着云霞,似缓似急的踱步而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水铎国主。
“蝼蚁之辈,永远都是蝼蚁之辈!”
敖皇的言语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却让水铎国主再次呕出了一口鲜血。
“螳臂挡车,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这就是你与本座做对的下场。”
水铎国主的眼神失了光彩,他似是怨怼,似是不甘。
但他本身也颇有枭雄之姿,万千神色只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哀叹:“天欲亡我,不过假借你手而已。”
敖皇凌立于高空之上,身穿华丽的御宠圣世潮吉服,配上他那俊美到了极点的容颜,浑身的雍容气度,便是真仙下凡,也难以比拟。
“水铎国主胆敢对神龙出手,对圣师出手,如此犯上不敬,大逆不道,合该诛灭九族。”
敖皇的口中如同含着天宪圣旨,明明是平平静静说出的话语,却带着莫名的威严:“水铎王国众人,随做尾翼,为虎作昌,合当同罪。”
他的声音以法力催动,传出传出千里之远。
以王城为中心,这上千公里之地,尽皆惊动。
听着那道从天而降,满含威压的神音,众人都感觉心神一紧,上至踏玄,下至凡人,都感觉好是有一柄锋锐的利剑从天而降,悬在了自己的顶门之上,随时都有可能降落下来,斩掉他们的项上人头。
“不!”
水铎国主终于急了:“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你的是本王,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本座乃是龙族的纯血神龙,至圣道盟的御宠圣师,你敢忤逆本座,岂是你一道性命可偿?”
敖皇冷笑:“若不诛连百万人,如何显示本座之威?”
“你分明毫发无损!”
“哼!蝼蚁怎么可能与尊者等同?本座虽然毫发无伤,但你敢对本座出手,便是死上千万次都赎不了的大罪!正好让你的子民替你受过。”
敖皇收起动神心,好整以暇:“反正本座就是要诛连他人,你待如何?”
“妖孽!妖孽!”
水铎国主双眼血红,破口大骂:“什么至尊圣兽!什么正道使者!全都是假的,你们龙族全都是伪君子!至圣道盟更是伪君子!本王给至圣道盟每年上贡了多少灵石,没想到居然换来如此下场,真是可笑!”
“功不抵过,过不失功!我道盟自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给道盟上供得再多,道盟不都以各种形式赐还于你了吗?”
敖皇神色轻蔑,语气不屑:“敢对纯血神龙,御宠圣师出手,此等大罪,启是那等小功可抵?”
“哈哈哈哈!”
水铎国主癫狂大笑:“可笑!可笑!!可笑!!!”
敖皇运转已经修炼到小成的射覆秘术,瞬间就了解了水铎国主的软肋。
只见他缓缓一笑,阴森而又冷酷:“胆敢对本座不敬,今日本座就要当着你的面,将这千里之地的人族之人尽数斩杀。叫你亲眼看着你的子民如何因你而死,你祖辈的万年基业如何毁在你的手里!”
“不!不!!不要!!!”
水铎国主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想要翻身而起,却被敖皇一脚踩在脸上,平添了许多屈辱。
《圣曰》有载:螳臂挡车虽可敬,蝼蚁擎天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