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远方消息的这段时间,索什扬并没有全身心的扑在战团事物上,实际上很多事情他都让连长们自己商量着解决,他主要的时间都花在了对自我的提升上。
这些日子他经常与马扎尔,乔尔等战团长进行战术演练,并且还进行过几次大的战争推演,因为自从排殇星战役后,索什扬就深感自己在大规模战役指挥上的不足,过去他所接受的指挥训练基本都是连级的,那种上百万规模的战斗对他来说还是需要克服的困难。
除此之外,另外一件最让索什扬上心的就是战团的舰队。
潘多拉战役发起时,战团总计有7艘主力舰,包括旗舰无缚之魂号,大型巡洋舰永恒忠诚号,战斗驳船灵魂使者号,打击巡洋舰星火号,月级巡洋舰绝对力量号理性号黄金之风号,但是在第二次潘多拉海战中,理性号被击沉,黄金之风号遭受重创,需要在船坞里至少蹲一年半载才能使用,而且由于洛萨牺牲小型战舰的战术,使得出发前的10艘驱逐舰和护卫舰最终只剩下3艘幸存。
不过好在战后从海军那里得到了一艘先锋级打击巡洋舰,被命名为潘多拉号,但索什扬还记得火星欠自己两艘打击巡洋舰呢,于是让星语者催了催,没想到对方说船已经在路上了。
等了一个月后,火星果然将两艘打击巡洋舰送来了。
但索什扬却并没有感到高兴,他反而有些奇怪,按理说距离交付期还有差不多五年,火星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把船送来?
面对他的问题,负责运送的技术神甫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但索什扬心里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送这两艘船恐怕只是顺路,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收到了机械方舟的情报,派出了一支舰队去和瑞扎打擂台了。
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索什扬立刻前往胜利之痕检查那里的检测记录——作为一个大型星堡,胜利之痕有着能够侦测星区亚空间扰动的超大型扫描装置。
结果一看,事情果然如自己设想的那样,一支标注为火星的舰队在星区边缘一分为二,一支前往奈森星系,也就是这两艘打击巡洋舰,另外一支则迅速离开了星区去向不明。
想到火星可能会下场,索什扬不仅没有紧张,心中还暗自窃喜。
现在的情况,水越浑就越对他有利,先让机械教的人闹吧,等闹大了自己才有理由出面收拾残局。
而且现在瑞扎那边都没有回信,索什扬确信那位大贤者是要食言了。
但本来他对机械教也没有更多期待。
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将此事先放到一旁,索什扬立刻接收了两艘打击巡洋舰,并将其分别命名为黎明卫士和原始打击号。
同时,索什扬又向周围的铸造世界订购了一些小型战舰,毕竟一支舰队里护卫舰和驱逐舰也是很重要的,单纯由大舰组成的舰队在实际使用中会非常的笨重。
看到星界骑士唰唰就多了三条打击巡洋舰,乔尔眼睛都直了,他搞不懂什么时候战舰变成路边的野草了,想要就有。
鲜血骑士现在就只剩一条打击巡洋舰,而且还趴在胜利之痕的船坞里维修着,没个小半年也是跑不起来。
就在星界骑士联络周边订购战舰时,赵·阿卡达的代表却突然找了上来,然后见面就和索什扬说,要不要一起合作发掘一条废船,里面包含着一个机械方舟。
当时索什扬都傻眼了,连忙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结果对方给的回答让他无语。
情报黑市——
索什扬只能说瑞扎的保密工作远不如他们在等离子领域那么高超,一件本该十分保密的事情,现在搞得人尽皆知。
而赵·阿卡达的代表一看索什扬的态度,就意识到对方早就知道了,于是也非常干脆的提出合作。
但索什扬关注的是,知道此事的人或者势力还有多少?
随后他动用了一切可用的情报去打听此事,得到的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目前看情况,暴风星域里的大部分铸造世界都知道了,而星域外的铸造世界,似乎只有卢修斯和法厄同知道此时,并且它们的舰队已经出现在了暴风星域的其他位置。
这种局面索什扬就不得不正视了,如果只是火星和瑞扎的冲突,那么他可以坐山观虎斗,可如果卷入数个甚至十几个铸造世界,那么作为帝国的守护者,星际战士就必须第一时间介入,以防出现大规模的帝国内部斗争并且波及其他无辜世界。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废船的具体位置应该还没有暴露出来,因此各个铸造世界还比较克制,只是在暗中观察,而且他们显然也顾及此时可能会吸引来帝国其他机构的注意力,比如阿斯塔特修会——
赵·阿卡达来找上索什扬就是希望借助他在星域中的影响力来增加这次争夺的话语权。
索什扬倒也没有回绝对方,只是说此事还需要“看看”,具体情况如何等废船现身后再谈论不迟,而赵·阿卡达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弱的铸造世界,在这次风波中也是抱着有好处就捞,没机会也不强求的那种心态。
就在索什扬积极筹备这次行动时,却突然收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
塔洛斯倒下了。
在一次新兵训练中,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昏迷,这把周围的人吓得够呛,连忙找来瓦列尔。
而瓦列尔在看了塔洛斯的状况后告诉大家没什么事,但他随后就找到了索什扬,并在犹豫再三后告诉了索什扬关于塔洛斯身体的一些事。
听到塔洛斯由于基因种子的问题,可能命不久矣后,索什扬非常的震惊。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位过去应该被他斥责为“异端”的人,不管是战团的时还是军团的时,他都喜欢了问一句塔洛斯的意见,甚至在最紧张的战斗时候,他可以完全信任的将后背交给对方。
以阿斯塔特的标准来说,他们的关系完全可以称之为——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