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他钱多钱少,是钱多了以后知道该做什么事,该担着什么责任。
不像有些做企业的,不挣钱就算了,就是那些靠着国家和地方给的政策挣了钱的,大部分也是一毛不拔,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
就那样的,也敢来找他胡咧咧!
“晚上喊上老孔、老许,还有老马,再把那个廖同志喊上,随便找个清静地方吃点就行了。”刘栋梁说着。
怎么听都像是为尚富海考虑的。
尚富海心里感动,没有矫情。
过了一会儿,罗长岭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了,两个人手里提了三盒月饼,看着精美的包装盒就知道这玩意便宜不了。
刘栋梁指着外表裹着一层红绸布的包装盒问:“你刚才给我说的多少钱一盒来着?”
“嘿嘿,不到一千块钱!”尚富海呵呵一笑,说。
刘栋梁原地抬起胳膊来,他绷着脸:“999一盒也叫不到一千块,好家伙,长岭,一盒里边有几个月饼啊。”
罗长岭赶紧打开了手上的一个礼盒,里边是用黄色绸布做得内衬,底下不知道垫的什么,有8个大小一样的圆形凹坑,放着8个单独包装的月饼,刘栋梁又眨了眨眼睛:“合着一个月饼也一百多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可真够奢侈的。”
“嘿,刘叔,这才哪到哪儿啊,我也就是知道的有点仓促了,要不然我给您弄点更好的,就是个吃的东西,尝尝那个味,咱买的是人家的手艺,我一直都觉得手艺人得支持。”尚富海笑着说。
他到底是没说这月饼多少钱一盒。
刘栋梁叹了一口气:“满嘴的歪理,也就是你小子一直在捐款捐物,要不然你这么个浪费法,我今天就把你给赶出去。”
剩下的三盒月饼,刘栋梁也不看了,他给罗长岭说:“分了吧,都拿去分一分,一人吃上那么一口两口的,也尝一尝这带着资本家铜臭味的月饼到底有多香。”
尚富海还是笑嘻嘻的,他无所谓,东西带过来了,心意带到了就行了。
他还摸过一个来,直接撕开包装袋,把其中的月饼和透明盒子一块放到了刘栋梁面前:“刘叔,您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
从刘栋梁的办公室里出来后,尚富海给许忠君、孔令方、廖敏和马荣刚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一块聚聚。
尚富海还特意说明了和刘栋梁一块。
几位都是老一辈的人精了,谁心里都明镜一样的,最后都答应了尚富海的邀请。
尚富海过来的时候本就不早了,和刘栋梁碰了个面,再和许忠君他们联系好后,外边天色就快黑下来了,孙庆德也找好了吃饭的地方。
佛斋!
尚富海回头给刘栋梁说了一声地方之后,他就先过去了。
佛斋二楼,孙庆德已经定好了包房,这地方看着装修风格就有点佛性。
前前后后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总算把刘栋梁给等来了,饭店里也把做好的菜肴给端了上来。
刘栋梁还说:“嗯,这地方做的素材也不错,我来吃过两回,很合我的口味。”
尚富海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刘叔你们想吃什么,就把这家店里的拿手菜都点了一个遍,等会儿都尝一尝。”
“浪费了。”刘栋梁说。
尚富海马上就接了一句:“吃不完,我就打包啊,也不是第一回打包了。”
许忠君听他这么说,都忍不住笑了:“哎呦,咱们的首富都知道打包,我家那个败家子出去吃饭,剩下好几个没动过筷子的,他从来不知道拿着,我回去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孔令方则没说话。
马荣刚哼哼唧唧的,说:“我就是个当兵的大老粗,这无肉不欢,他这店里有没有荤菜,没有的话,我出去与买两个猪蹄膀,买只烧鸡来。”
俗气!
尚富海笑着说:“必须有,只不过这家饭店主打特色素材,也有荤菜,我也点了几个,就是给马叔考虑的。”
他办事很周全,很难让人从这方面挑出毛病来。
许忠君他们几个老家伙都知道今天晚上吃饭的缘由,刘栋梁这位济东省的老一哥要走了,这个月的事。
他这一走,以后再想和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就能聚在一块是不可能了,吃饭的时候,尽管嘴上没说的,可言谈举止之间难免有些离别前的伤感。
房间里就尚富海这么一个小年轻的,他频频说着元宝有多调皮捣蛋,活跃气氛。
最后还是刘栋梁看不过去了:“老许,令方,还有老马,廖敏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还想着接尚小子请客,和你们单独聚一聚,都耷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我现在又往上爬了一步,这不是一桩美事吗,不知道的人一看你们这表情,还以为我就此打住了,就不盼我点好吗。”刘栋梁驳斥他们。
他端起酒杯,说:“这是好事,都给我高兴着点,我先喝一个,你们看着办。”
话落,他自己先痛快的喝了一半。
许忠君他们别看年纪都不小了,可都是酒精战场之辈,酒量一点都不小,比尚富海这小年轻的可强多了。
一个个的都不甘落后,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那叫一个爽利。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刘栋梁继续和各个部门的头脑们聊聊工作,谈谈发展,忙的不亦乐乎。
尚富海则蹲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
徐菲头两天也没去上班,有记者堵不着尚富海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打听到了尚富海老婆是宝顺物流的总经理,就直接来到这边开始堵她了。
徐菲刚开始还好言好气的接受了采访,可这些记者一而再、再而三的采访她,尤其问的一些问题太过分了,徐菲也怒了,张口骂了一顿之后,也待在家里不出门了。
就是苦了花山府第别墅区的治安团队,要时刻防着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他们也是绞尽了脑汁,感觉工作量骤然增加了一倍不止。
有人就开始抱怨这工作没法干了。
孙庆德知道了这个事之后,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出问题的,几经思考之后,他想到了一个法子,给尚富海说了。
很简单,收购了花山府第别墅区的物业,或者和物业公司沟通,由宝菲集团的安保部门接过别墅区治安的这个活。
目的只有一个,全力保障尚富海一家的安全问题。
之后尚富海指派孙庆德和韩正宇亲自去谈了这件事。
总体来说做得还是挺顺利的,花山府第别墅区的物业公司老总王洪生听说了韩正宇和孙庆德的要求之后,当时就答应了,对于别墅区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直提心吊胆。
别墅区里住着尚富海这样的猛人,按说应该是好事,可他们物业公司的实力在那里摆着,总体不大行啊,下边的人最近一直在埋怨,顶不住了。
韩正宇和孙庆德他们二人表示愿意全权接手,花山府第别墅区的物业公司巴不得让出去。
就在尚富海出发前往京城的头一天,花山府第别墅区的治安保卫人员全部换成了宝菲集团安保部门的人,全部都是从军区退役下来的优秀士兵。
然后就是投资,用更专业的安保规划重新对花山府第别墅区的电子眼进行修正、改进,确保没有死角。
尚富海这段时间则一直陪着儿子或闺女玩耍,或者陪姥爷说说话,解解闷。
一直到了19号这天,尚富海又坐车离开了花山府第别墅区,甩开了一直跟着他的车跑的狗仔们,直奔京城而去。
同去的还有韩正宇和陈静姝。
车跑了快一半路程了,尚富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问韩正宇:“kevin,银座的股份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韩正宇说:“老板,已经清理了一大半了。”
“怎么这么慢,我记着咱们的股数不是很多啊。”尚富海很大的疑问。
韩正宇很想呸他一脸,还不多?
要不是你突然改变了主意,要抛售股份,再等个十天半个月的,海菲资本都可以直接举牌银座股份了。
“老板,这主要还是最近的成交量不错,如果不是这样,咱们清仓的速度还没有这么快。”韩正宇说。
尚富海问他:“那银座现在的股价多少钱了?”
“说来也是巧了,银座股份涨势刚刚表现的有些疲软了以后,银座这边就出了个公告,说是要回购一部分股份,用于对集团全员的股权激励,因为这个事,又刺激了市场,股价最高的时候到了25元多,现在回落到了20元上下浮动。”
“涨了这么多,翻了三倍了啊,证监就没有要查一查的?”尚富海调侃起来。
韩正宇说:“银座大股东是济东发展,济东发展后边是济东国资委,有句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鬼扯吧,你当我真的一点都不懂这些资本运作,行了,我要休息,就这样吧。”尚富海也不听他瞎扯了,身子往后一靠,很快就睡着了。
韩正宇看着自家这位老板,和陈静姝对视了一眼,俩人笑了笑,车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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