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程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刀剑看,金胜曼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苏程怎么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呢?
不过,想到苏程刚刚说的话,金胜曼禁不住惊喜的叫道:“啊!这太好了!”
苏程转头看了金胜曼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笑道:“是挺好的,这一路东征,你一定十分辛苦啊,正好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
感受到苏程目光瞥了她一眼随后又移开,金胜曼若有所思。
不是挂着的刀剑好看,苏程这分明是目光躲闪。
苏程这是害羞了吗?
一个堂堂国公怎么会害羞呢?
之前苏程见她可没有目光躲闪,为什么呢?
金胜曼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此刻正跪坐在苏程的床上呢。
虽然金胜曼对情爱懵懂,此刻也不禁面红耳热,同时心中又勇气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床已经铺好了,但是金胜曼却想多坐一会儿,她微微低头,嘤声问道:“陛下不是要继续进兵吗?怎么突然决定停在乌骨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程的余光已经发现了金胜曼此刻那含羞带怯的模样,他忍不住心中一跳,实在是堂堂公主这娇羞的模样太美了,偏偏还是跪坐在他的床上。
这简直太考验人的定力了。
相比金胜曼对情爱懵懵懂懂,苏程却是花丛老手了。
一看金胜曼这样子分明是动情了,若是他真有心的话,分分钟钟就能推到金胜曼。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过罪过!”苏程连忙在心中默念,出征这么多天,火气大的很啊。
苏程解释道:“据我得到的消息,高句丽的大军已经回师,高建武有抽调些兵马,总计二十五万兵马,如今已经朝这边杀来,所以我劝陛下暂且留在乌骨城,让大军休整,以逸待劳!陛下已经准了。”
原来是这样啊,金胜曼听了不由心中一喜,随着大军不断的深入,虽然一直在攻城拔寨,但是她心中也难免紧张。
如今大军留在乌骨城以逸待劳,她心里反倒是踏实了不少。
不止心中踏实,而且十分喜悦,因为大军留在乌骨城,按她就能多见到苏程,多和苏程待在一起。
而且她心中突然想到,苏程会不会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趁机劝皇帝留在乌骨城吧?
虽然未必全是因为她,但是也可能有一部分考量是因为她。
金胜曼心里更是惊喜,她想起之前苏程还对高建武和渊盖苏文使了一招反间计,连忙问道:“领兵的人是渊盖苏文吗?”
一边说着,金胜曼还飞快的抬头瞄了一眼苏程,见到苏程一直注视着挂着的刀剑,索性一直抬着头大着胆子看苏程,同时禁不住嘟嘴在心里想着,这人啊有时候太君子了也不好。
“领兵的人不是渊盖苏文!”
待苏程话音一落,金胜曼就禁不住娇声欢呼起来:“太棒啦!太棒啦!”
“国公真是太厉害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能想歪了,苏程又在心里默念了。
“我就知道国公的计策一定有用,高建武果然上当了,国公真是算无遗策啊!”金胜曼看着苏程高兴道。
感受着金胜曼那灼灼的目光,苏程很无奈,你倒是快下床来啊,不待这么考验人定力的。
刚才金胜曼还含羞带怯呢,这会儿就抬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但是,该怎么委婉的提醒一下金胜曼,让她从床上下来呢?
苏程飞快的思索开来,这真是太难了。
“国公,既然高建武中了反间计,那渊盖苏文现在如何了?”金胜曼好奇的问道。
苏程笑道:“渊盖苏文啊,他被软禁在了王宫里,不过,他应该死不了,除非,我军大败,那渊盖苏文再无用武之地,高建武或许会杀了他。”
金胜曼听了有些失望,她还以为高建武中了反间计会将渊盖苏文下狱呢。
每一个新罗人都盼着渊盖苏文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高建武竟然没将渊盖苏文怎么样。
不过,渊盖苏文不再领兵也是大喜之事啊,唐军的胜算有多了两成!
金胜曼喜道:“国公可知道领兵的人是谁?高句丽还有和渊盖苏文一样厉害的名将吗?”
“领兵的人竟然是高延寿?”金胜曼小嘴微张,面红耳热而又小脸呆滞。
这实在太惊喜了,虽然她对领兵打仗不懂,但是也知道像高延寿这样一心想着逃跑的人绝对算不得名将。
苏程欣然点头道:“是高延寿!”
金胜曼喜道:“国公实在太厉害了,高建武竟然让一个败军之将做主帅,高句丽焉能不败?”
苏程笑道:“这是天要灭高句丽啊!”
对于高句丽,金胜曼当然恨不得其立即灭亡。金胜曼抿嘴笑道:“不是天要灭高句丽,是国公想灭高句丽呢!”
金胜曼期待的问道:“那大军会在乌骨城停留多久?”
苏程微微摇头道:“这难说的话,要看高句丽的兵马什么时候赶来。”
“想必,要很久呢!”金胜曼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喜。
苏程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金胜曼,意思十分明显,你看外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是不是先下床来再说?
不过,看到金胜曼那面红耳热的样子,苏程突然觉得,就算现在金胜曼想离开都不行。
因为金胜曼若是这样面红耳热的离开,那还不知道又有多少流言传出来呢!
大唐荣国公和新罗公主在寝帐中白日宣淫?
想到这里,苏程不由连连摇头,平白担了虚名,这可不好。
见到苏程转头看她,金胜曼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又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向苏程。
目光交织,金胜曼虽然羞怯却深情凝视。
心虚的苏程败下阵来,得了,虽然惹不起,但是却躲得起。
苏程移开了目光,干咳道:“那什么,我还有事要交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