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近半小时后,拖车公司终于来了。
车被拖走,中途江扶月打了通电话,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
“月月。”
“大舅,怎么是你?”
韩慎亲自开车来了。
“正好下班,顺路。”
等回到家,已经十点,老爷子坐在客厅等他们。
“没事吧?”
江扶月摇头:“都处理好了。”
第二天江扶月一早打给谢定渊,没人接?
等吃过早饭,她又打过去,还是没人接。
江扶月皱眉。
“怎么了,月月?”见她脸色不对,韩慎目露关切。
“舅舅,我出去一趟。”
说完,拿上外套和包,取了车钥匙,很快就没影了。
韩启山:“这孩子干什么呀?急急忙忙的……”
韩慎:“不清楚。”
但肯定跟谢定渊脱不了干系。
上午九点,江扶月来到公寓。
锁是密码、指纹、钥匙三用。
昨天她开门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指纹录进去了。
所以在按了两遍门铃,都没人开门之后,江扶月用指纹解锁进去了。
昨天太晚,加上光线又暗,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室内的陈设布置。
窗明几净的客厅,采光优越,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得相当整齐。
简约,明快,是谢定渊的直男风格没错了。
江扶月换上拖鞋,脱掉外套,往主卧走。
推开门,一室黑静,两米的大床上,杯子里突起来一块。
她走过去,只见某人侧着身子,睡得正香。
有这么困吗?
江扶月想伸手探一探他额头温度,掌心刚贴上去,手腕就被扣住。
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遽然睁眼,原本幽邃的瞳孔覆上初醒时的惺忪,褪去了凌厉,显出几分柔和与朦胧。
江扶月:“吵醒你了?”
谢定渊摇头:“我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香味?我没喷香水啊……”
“反正我闻到了。”
江扶月掌心在他额头上贴了十几秒,然后示意男人松手,谢定渊就是不放。
“怎么?怕我生病?”
江扶月看了他一眼:“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两杯酒而已,我还没那么废……”他小声嘀咕。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谢定渊一愣:“你给我打电话了?”
江扶月:“两个。”
他想找手机,结果翻了一圈都没看见。
“你再打一下。”
最后在昨天换下来的那堆衣服里翻出来了,“开了静音模式……”
谢定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很大可能是按错了。
“还以为你存心报复我呢。”江扶月坐在床边,看着他,似笑非笑。
之前她没接他电话,这会儿轮到他以牙还牙。
好得很。
男人嘴角一抽:“我是那么小气的人?”说着,坐起来,抬手扶住前额,又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后劲儿还挺大……几点了?”
江扶月:“九点一刻。”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我……”
想起她刚才一进来就伸手探额温的动作,谢定渊:“你以为我生病了?”
江扶月白他一眼:“谁让你不接电话?”
男人蹭到她面前:“以后我注意,不会再乱开静音了。”
“嗯。”
“不过你担心我,我很高兴。”就算病了,也开心。
谢定渊伸手抱住她的腰,再把人往床上一带,两人双双躺下。
“嘶——”江扶月措不及防,“你干什么?”
“再陪我睡会儿。”说完,手脚齐用缠住她,又扯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
暖意袭来。
既有棉被给的,还有男人身上传过来的。
江扶月:“早饭没吃,不饿吗?”
谢定渊:“秀色可餐。”
“或者,有情饮水饱?”
这小骚话,一串儿一串儿的。
不愧是进阶版直男,褪去了钢铁味,开始朝着土味发展。
江扶月陪他躺到十点,期间谢定渊也没睡着,就这么抱着她,又亲又蹭。
他是爽了,江扶月却热出一身臭汗。
“你抱太紧了,松开些。”
“哦。”
“……松了吗?”
“松了啊!”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谢定渊:“我有。”
江扶月:“……”
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了,她挣扎着起来,灵活避开男人再次伸来的手,快速下床站定。
谢定渊手上落了空,嘴角收紧。
江扶月不理会他的臭脸:“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说完,撒腿开溜。
谢定渊坐在床上,一脸懊恼。
没了江扶月陪着,他再躺也没意思,索性起床,冲澡,换了套干净睡衣。
等他去到客厅,江扶月已经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面上还铺了一个黄澄澄的煎蛋。
“虽然不常做,但味道应该还行,你尝尝。”
这一刻,谢定渊看着明亮的饭厅和满眼期待朝他微笑的女孩儿,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第一次,他觉得这里有了家的样子。
也是第一次,他有了结婚的冲动。
“月月,我们找个时间,让双方父母见一见吧?好吗?”
江扶月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好啊。”她点头。
谢定渊嘴角上扬,眼角眉梢都写着愉悦和满足。
“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咳……我怕你跑了,在双方父母那儿先过个明面,好歹有保障不是?”
江扶月:“……”算得还挺精!
下午,两人窝在影音室看了两部爱情片。
当初谢定渊把这个公寓收拾出来,就是为了带江扶月来体验私人影院的。
男女主在屏幕中接吻,他们在沙发上相拥。
窗外夕阳正红,室内一片情浓。
晚饭,两人出去吃的。
江扶月顺便把车拖去修的事告诉他,“师傅说小毛病,明天就可以取回来了。”
“一起去?”
江扶月答应下来。
第二天江扶月先开车去接谢定渊,然后两人一起前往4S店。
“有个零件脱落了,重新上了一个,现在应该没问题了,要不要开两圈试试?”
谢定渊没有试,直接把车开走了。
两人离开后,一个学徒跑过来:“张师傅,车呢?”
“车主已经开走了。”
“啊?”
“你小子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那辆车保养得很好,又是那个价位的高配,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螺帽老化,零件脱落的情况。”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学徒压低嗓子:“我刚才把换下来的螺帽检查了一遍,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发现了什么?”张师傅咽了咽口水。
“螺帽上有器械拧动的痕迹,是有人故意用工具把螺帽拧松,才导致零件脱落,汽车抛锚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车上做手脚?!想伪造车祸?!”
学徒点头,又摇头:“螺帽脱落肯定是人为,这点我肯定不会判断错,您要是不信一会儿也可以过去看看,反正螺帽还在。”
“那你摇头什么意思?”
“就……破坏这颗螺帽的意义不大,顶多就是抛锚而已,造成车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算了,咱们也别纠结了,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都是豪门。电视剧里不都演了?什么勾心斗角,你害我我害你的,总归跟咱们小老百姓无关。”
“那要不要告诉车主一声啊?”学徒挠头,满眼纠结。
原本他跑过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
张师傅沉吟一瞬:“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归咱们管的,咱们别理,免得引火烧身。”
“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一个螺帽酿不成车祸,说明对方没想要人命,咱们也不算见死不救。”
“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好得很!走了,回去干活。”
“……哦。”
除了陪谢定渊之外,江扶月还抽空去看了明聿。
复健颇有成效,他现在已经回明大开课了。
只是行动还是有些不方便,需要借助拐杖。
江扶月等在教室门口,学生都走光了,明聿才出来。
“阿聿——”她从后面拍拍他肩膀。
明聿回头,脸上流露出欣喜,双眸发亮:“你怎么来了?”
“我打电话给师公,他说你已经回明大上课了,我正好到教务处交表格,就想着过来看看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没有。”
“那一起吃饭?”
明聿笑着点头:“好。我先回办公室把东西放了,咱们就走。”
“我跟你一起。”
像明聿这样的特聘教授,校方都安排了个人办公室。
就是一个单间,不用跟其他老师挤在一块儿,私密性会更好。
“最近怎么没看见钟豪?”八壹中文網
钟豪就是跟在明聿身边的那个年轻助理,话不多,但做事很靠谱,江扶月有点印象。
“他在西北研究所还有两个项目要跟,这段时间都待在那边。”
“那你方便吗?要不要再找一个……”
“不用。”明聿抬头看她,眉眼含笑,“现在这样就很好。收拾完了,我们走吧。”
“嗯。你想吃什么?”
明聿:“火锅。”
江扶月眼前一亮:“我知道一家店……”
正好她也想吃!
明聿一边走,一边听她讲,不时含笑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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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