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教剑道  053 为康复干杯

类别:  | 青春日常 | 我在东京教剑道 | 范马加藤惠   作者:范马加藤惠  书名:我在东京教剑道  更新时间:2020-11-25
 
接下来烧烤的准备迅速完成了。

和马根本想不到自家那仓库里居然还有个烧烤架,虽然很旧了,但家庭BBQ只要能用就行。

和马作为伤号,并不需要参加任何的准备工作,只要坐在缘侧的边缘看风景就好。

和马就坐那儿看着阿茂他们升火,捣鼓烧烤架,和马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小时候,上学路上路边的那些小吃摊。

卖羊肉串的一般都是大胡子大叔,吆喝起来就陈佩斯在春晚上那味儿:乌鲁木齐的羊肉串

和马掐断回忆,看着已经没有花的老樱花树。

这时候,忽然耳边响起吉他声。

和马扭头一看,发现北川沙绪里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拨弄琴弦。

和马:“你也去做准备啊!你难道想坐享其成吗?”

北川沙绪里:“是呀!”

面对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和马一时也没了言语。

在帮着升火的锦山平太开口道:“干活的时候有音乐听也不错嘛,就让白峰小姐……哦不对,这种时候已经叫你北川沙耶加……”

“沙绪里!”

“都差不多啦。”锦山平太一边说一边拿着手里的团扇对着炭火一个劲的扇。

引火的木柴散发出的浓烟滚滚上升。

突然风向一边,烟奔着锦山平太的脸去了。

关东联合三代组织锦山组组长锦山平太,剧烈的咳嗽起来。

北川沙绪里看着他,一脸无语:“你好歹也是个组长吧,现在你的样子被组员看到,怕不是会让他们生出叛心。”

锦山平太笑道:“那是已经晋升关东联合直系的大组才有的烦恼啦。我们这种三代组织,平时除了威风凛凛的去催账收租之外,还要帮街访送煤气啦救猫啦,有时候还修下水道。”

“这么惨?”北川沙绪里大惊。

“不卖麻药了就是这样啦,之前帮着住友建设赶人的时候,倒是收益很好,结果因为有人全力反抗,这一片的生意全都做不下去了,住友建设也只能按市场价购地。”

和马挑了挑眉毛——我的反抗还有这效果?附近居民都用比较合理的价格卖掉了土地?

北川沙绪里根本没注意和马的表情,她开口提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为什么风间一系都要退出麻药生意呢,我父亲和爷爷日思夜想的就是冲进去分一杯羹。”

锦山平太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抬头看了眼北川沙绪里,说:“北川小姐去看看那些瘾君子就懂了,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纯粹的恶,那必然是麻药生意。

“虽然当了极道就不指望能极乐往生了,但是至少我个人,希望在阿鼻地狱里能混个轻松一点点的差事啊。”

和马看着锦山平太,忽然开口:“锦山,就算你在这里说这些,我将来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你送进监狱哦。”

“啊,我知道,我等着这一天。不如说,我等着你把关东联合一网打尽——不把整个东京的黑暗面都一网打尽的时候。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

北川沙绪里看着和马问:“那我呢?我是白峰会的少主哦。”

“你先说说你干过什么坏事。”和马说。

北川沙绪里想了想,说:“帮着家里砍伤过几十个敌对组的若众这算不算坏事?”

“不算我也砍过。”和马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北川沙绪里略带惊讶的说:“你居然毫不犹豫的就对我下达了判决,这不应该是法官做的事情吗?正义的英雄难道不应该恪守程序正义吗?”

和马一时语塞,他想了想才回答说:“那你就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应该等将来我把你送上法庭的时候再让法官来回答。”

“噫,真绝情,你抓到了美少女,居然只想把她送上法庭。”北川沙绪里揶揄道“你该不会是个……”

“两位饿了吗?”神宫寺玉藻出现在两人之间把装了小点心的盘子放到两人之间,“烧烤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吃,饿了就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吧。”

北川沙绪里看了眼盘子里精致的糕点,就欢呼一声“好耶”抓起一块扔进嘴里。

咽下糕点之后,她伸出舌头把手指上的糖和奶油都添了个干净这才继续摆弄自己手里的吉他。

刚刚的话题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神宫寺玉藻放下糕点之后,又回去忙她的了。

北川沙绪里拨弄起琴弦弹起了并不复杂的和弦,和马以为她要唱但她只是专心致志的弹着。

和马又环视整个院子,然后看见花山昭正站在院墙旁边伸长脖子望眼欲穿似乎在等什么人。

和马:“花山!你这摸鱼摸得光明正大啊!”

花山猛回头急急忙忙的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刚刚还在帮忙来着,现在我是觉得,我订的酒和外卖该到了,所以来等着。”

“外卖?”和马皱眉,和马穿越这么久,只在去年千代子生病的时候点过一次外卖,点的拉面,外送费贵死人。

花山回答道:“对。我经常去的居酒屋叫云仙居,最近他们受之前的事件的影响,生意变得很差,所以我就到他们那边点了个外卖,帮衬一下。”

和马一听到云仙居就想起来了:之前和北川沙绪里大战URB歌迷的时候,他骑上哈雷摩托顺手抄起云仙居的暖帘棍,就当骑枪使了。

事情结束之后和马本来寻思着去道个歉,毕竟暖帘是店家的门面,很多店的暖帘都用了很久了。

但是后来出了这么多破事,就没去成。

这次花山点了外卖,正好跟云仙居的人道个歉——不对,送外卖的一般都是店里的小工什么的,道歉得跟店主说。

和马正盘算呢,花山就高喊起来:“来了来了!居然是老妈妈桑亲自送东西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和马一听,心想这不是正好嘛,就站起来,打算亲自去迎接一下。

毕竟之前没经过人同意就拿了人家的暖帘,是自己不对在先,这时候迎接一下顺便道个歉,合情合理。

北川沙绪里看和马站起来,要放下吉他来扶,和马摆了摆手:“瞧不起谁呢,你看我现在可以健步如飞了。”

说罢和马健步如飞。

其实,健步如飞的时候被枪打到的地方还是会痛,但是应该无伤大雅。

和马来到围墙边,正好看到一辆TOYOTA皮卡在自家门口停下,一个精神小——老太太坐在皮卡的车斗里,怀里抱着一个挺大的箱子。

皮卡停稳后,老太太把怀里的箱子扛到肩上,然后拎起摆在脚边的水桶站起来。

花山赶忙迎上前:“您把东西先给我吧!”

“小心啊,可重了。”老太太说着放下水桶,把肩上的箱子拿下来递给花山。

花山接过来差点没直接把箱子摔地上,好不容易才撑住。

“小伙子,你锻炼少啦。”老太太提起刚放下的水桶,和马听到了玻璃碰撞声,盲猜水桶里是冰块和酒。

小老太太麻溜的下车,然后拍拍车门:“好啦,谢谢载我过来啊!”

开车的大叔把手伸出车窗竖了个大拇指,回应道:“不客气,那我先走啦,关根老妈妈。”

花山问:“这是您儿子?”

“你觉得我们像吗?别傻了,这是同一条街电器行的老板,他们那边也没生意了,所以提前关了点载我过来。真是的,这些摇滚歌迷乱搞什么啊,还炸警署,直接让街坊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姓关根的老太太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这时候她终于注意到了在看热闹的和马,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哎呀。”老太太拎着一桶酒,哐当哐当的跑到和马身边,绕着和马转了半圈,“哎呀呀,果然是锅之助那样的少年英豪呀。”

和马作为老太阁立志传玩家,也用了几秒钟才想起来锅之助是谁。

本多忠胜,乳名锅之助。

想起来的瞬间和马再一次确认小老太婆的头顶。

什么都没有。

但是神宫寺玉藻也没有词条。

这时候小老太太又埋怨起来了:“唉,早知道我多带点酒了,这怎么够喝嘛,少年英豪想必酒量也是很大的。”

和马:“那个,老……妈妈,之前借用了你家的暖帘,实在是情势所迫。”

“没事没事。我那暖帘啊,就是个破竹子,只不过是当年老头子留下的遗物,所以我才一直宝贝着。没事没事,断了都没事!”

和马一时竟然没听出来这老太太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的豁达,应该……是在阴阳怪气吧?

这时候道场的大门开了。

神宫寺玉藻笑眯眯的出了门:“阿啦,我听到陌生的声音出来看看,没想到是这么可爱的老奶奶呀。”

和马疑惑的看了眼玉藻,日本这边长幼排序非常严格,说长辈可爱很不礼貌。

然后和马听见老太太倒抽一口冷气。

“TATATA……”老太太像是结巴了一样,一直在发同一个单音。

玉藻:“玉藻(tamamo),神宫寺玉藻哟。”

“啊,原来是神宫寺家的小姐啊!”老太太回过神来,说话立刻流畅了,“您和令堂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我还以为太太死而复生了呢!”

神宫寺玉藻笑道:“很遗憾,不是。不过我会努力成为妈妈一样的女性,支撑神宫寺家哟。老人家您是我妈妈的旧识?”

和马这时候完全明白了,这老太太只怕也不是人,至于什么玉藻的妈妈,大概率都是扯谈,说给现场唯一的普通人花山听的。

至于这俩以前认不认识——和马猜测大概认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被吓成那样。

老太太回答玉藻:“我和太太有过几面之缘,没有太深的交情,太太是个温柔的人,就算是没有太多交情的我也能感受到她的温柔。听闻她出事的时候,我很难过。”

和马看着老太太,完全没看出来半点破绽。

“这样啊。那今晚我们可要好好聊一聊妈妈的事情,希望您能多告诉我一些。”玉藻用诚恳的语调说道。

“不了不了!我想起来今晚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老太太说着把装酒的桶往地上一放,就要转身。

花山:“电器店的车已经走了哦,这里附近开始改建了,车站拆了,要搭公交要走挺远哦,您没问题吗?”

老太太愣住了。

这时候玉藻已经到了她背后,只见玉藻弯腰提起地上装酒的水桶,顺势把嘴巴贴到老太太耳边低语道:“我还想顺便请教一下,变老这件事。”

老太太狐疑的转过头,看了玉藻一眼,小声问:“您也开始了?”

玉藻只是微微一笑,直起腰看了和马一眼,就走回玄关里去了。

被晾在原地的老太太,看了眼和马,忽然一副“哦懂了”的表情,然后快步跟上玉藻的脚步,也进屋去了。

花山这时候如释重负,他刚刚绷着一张脸在硬撑呢,看来这箱子是真的重。

现在他终于看到可以放下箱子的希望了。

一个钟头后,桐生道场的主宾们全聚集到了后院已经没有花的樱花树下。

东京大学剑道部的成员们大概从高见泽学姐这里得到的消息,呼啦啦全过来了。

千代子堵着院门要求他们每个人先把烧烤的份子钱先凑了,这才放人进来。

最年长的白鸟晃领着大家向和马举杯:“为了庆祝桐生道场的掌舵人康复归来!干杯!”

和马举起果汁,跟着大家一起喊:“干杯!”

这种时候不能喝酒老实说还是有点不爽,而且仔细想想,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杀过人的猛男了,居然还要遵守法律不能喝酒,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不喝酒,大概对刚刚遭受过重创的肠胃是个好消息。

酒过三巡,明显喝高了的花山昭站起来大喊:“明治大学,花山昭!现在,要作俳句啦!”

众人一起起哄。

花山酝酿了一下,大声喊:“梅雨!”

他停下来,抬头看着天。

今天月朗星稀,根本没有雨。

俳句第一句要用带有时令特点的风物,表现出季节。

梅雨显然出局了。

花山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再次尝试:“晚樱……”

众人一起看着一朵花都没有的老樱树。

才从学校回来的花城武前辈大声喝倒彩:“明治大学的行不行啊!”

小不点师姐甘中美羽显然也喝高了,跳起来踩桌上,跟着喊:“对啊!明治大学的,你们行不行啊!就这还和我们东大并称帝国双壁?”

和马对小不点学姐起哄:“学姐,帝国已经完蛋啦!灰都没剩下啦!”

“啊,对,我的!”甘中美羽拍了拍胸脯,“我自罚一杯。”

然后甘中美羽就随便抓了一杯咕嘟咕嘟都喝完了。

和马不由得感叹:这青森也在东京的东北方,东北老娘们真猛。

学姐喝完,又拿起一大杯,高高举起大喊:“敬烧掉腐朽帝国的李梅将军!”

和马吓一跳,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东大的学生,十年前他们还高举红旗打算让日本走未曾设想的道路呢。

于是和马也举(橙汁)杯大喊:“敬斯普鲁恩斯!”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热烈了。

这时候,白鸟研二也举杯大喊:“敬麦克阿瑟!”

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白鸟研二。

和马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来:“敬他什么,圣诞节攻势吗?”

在座基本都是学霸,自然都知道圣诞节攻势的梗,这会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瞬间,和马忽然明白了,这就是国际声望的一种啊!能把日本太上皇麦克阿瑟变成一个日本人都会嘲笑的对象,这就是声望啊!

欢乐的气氛中,烧烤宴会还在继续。

等到夜深人静,喝累了的年轻人们东倒西歪躺了一地,而面色红润的中年人们则起身向和马告别。

“我回组里的事务所了。”锦山平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从睡在地上的花山身体下面抽出自己的外套,拿在手里,“走了。今后我感觉会有一段不太平的日子,恐怕会有很多人会死在和真拳会福寿帮的交战中。我要是回不来了,提前说声抱歉,不能成为你升迁的垫脚石了。”

说完锦山平太转身向院门走去。

白鸟刑警则和还保持着清醒的大儿子一起架起不省人事的白鸟研二,对和马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花房隆志和搭档若宫大辅跟在白鸟父子后面,花房隆志还对和马挤了挤眼睛。

和马目送几人离开之后,扫了眼院子,发现没看见云仙居老婆婆的身影。

刚刚她应该也混在人堆里一起喝酒来着。

于是和马目光转向正在帮倒地的人盖毛巾被的神宫寺玉藻,大声问:“云仙居的婆婆回去了?”

“是啊,十点多的时候有个皮卡来接她。”玉藻如此回答。

和马耸了耸肩。

也不知道玉藻和那婆婆——好像叫关根婆婆——聊了些什么,聊得怎么样。

和马拿起还没喝完的橙汁,喝了一大口。

玉藻:“我啊,刚刚向关根婆婆请教了很多育儿问题哦。”

和马一口橙汁喷了有两米远。

习武之人肺活量就是大。

玉藻咯咯笑起来。

这时候,北川沙绪里弹起心爱的吉他,轻声唱起来。

和马:“我送你的歌?”

“是啊,不行啊?”北川沙绪里没好气的回了句,然后继续弹唱,一边唱一边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

和马忽然想,这个时候自己来句月色真美,不知道北川沙绪里会作何反应。

于是他说:“月色真美啊。”

话音刚落北川沙绪里的吉他邦的一下断了一根弦。

“你在说什么呢!”北川瞪了和马一眼。

和马指着月亮:“这月色不美吗?”

“是是,美,美!”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自己问夏目漱石去!”

“他死了啊!”

“那你下去问啊!你不是英雄吗,像孙悟空一样打到阴曹地府去,找到人问清楚嘛!”

和马耸肩,发现神宫寺在看这边,于是两手一摊。

北川沙绪里再次弹起吉他,这一次她唱的不是和马送她的歌了,不过那曲子和马也熟悉。

她唱的是电影《人证》的主题曲《草帽歌》。

和马:“这歌一点都不摇滚吧?”

北川沙绪里翻了翻白眼,换了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和马一看眼前这躺满畅饮之后东倒西歪的大学生的院子,心想这歌的歌词还真挺应景的。

这一天,就这样在北川沙绪里的吉他和歌声中落下帷幕。

第二天一早,和马从梦中醒来。

他刚刚梦到了三途川,还有满开的彼岸花花海。

没有面孔的人影在花海中站成一排,无言的看着和马。

和马坐起来,按住额头。

等稍微清醒一些了,他摸了摸腰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痛感已经大大减轻了,轻轻按压甚至没太多感觉。

神宫寺已经向学校提交了延长病假的申请并且获得了通过,所以和马还不用急着去上课,可以继续“在家调养”。

神宫寺说只要报告什么的记得交,学分就不会落下太多。

不过今天,和马并不打算继续在家调养。

自己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些亡魂,怎么对得起那些家属们对自己的感谢。

和马精神抖擞的下了床,三两下套上衣服然后去洗漱去了。

他刚洗漱完,到餐厅喝麦茶醒神,就听见屋外有自行车的铃声。

他伸脑袋往玄关看了眼,正好看见阿茂开门进来。

阿茂没走道场那边,大概因为道场现在关着门。

和马:“阿茂你是刚结束打工?”

“是的,刚送完报纸。今天的晨报我拿进来了,师父。”

“放门口好了。”和马说着看了眼餐厅的表,确认距离阿茂去上学还有时间后,对阿茂说,“你现在去买一份东京地图过来。要水系都画清楚的那种。”

“我明白,便利店能买到的那种可以吗?”阿茂确认道。

和马:“那个就可以。”

现在这个时间点,便利店是个先进的事物,啥都卖还能代缴水电费,是现代生活的一种象征。

阿茂转身又出去了。

在做早餐的千代子问:“老哥你又要出门去调查什么?”

“……调查一些在意的事情。”和马只能这样回答。

毕竟按照东京警视厅的官方发布,制造爆炸的犯人已经被击毙了。

而且根据一般的常识,这个人也应该死了。就算他身上有防弹衣,打身上那几枪没效果,他肩膀的枪伤和刀伤,都不可能让他在水中活下来。

防弹衣本身也是个杀招,这个时代凯夫拉还没有普及,防弹衣都是插钢板的。

另外,他落水的时候,河面上又是警察的巡逻艇又是空中的直升机,两岸也都被警察封锁了,他只能潜泳。

没有人觉得这人落水之后还有可能活下来。

和马除了幻觉和梦境,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人还活着。

所以和马只能自己调查了。

这展开,还真有点《警察故事》内味道了,超级警察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借用官方力量,只能孤身调查。

这简直经典得不能更经典了。

千代子看了眼和马,似乎从和马严肃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于是她叹了口气:“记得手脚完好的回来哦。”

“放心,哪怕我变成鬼了,我也会找到回家的路的。”和马调侃道。

千代子:“我打你哦!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和马笑了,然后自然而然的岔开话题:“你今天准备的早餐量有点大啊。”

“废话,那么多东大的学姐学长们在二楼睡着呢,当然要准备他们的早餐。”

“你今天这么善良?餐费怎么办?”和马惊讶的问。

“首先,我一直很善良。其次,昨天收了他们不少烧烤的份子钱,但其实烧烤我们没怎么出钱,炭是冬天省下来的,肉菜只有一部分是我们自己买的,其他都是甘中学姐和那个云仙居的老婆婆带过来的。”

和马:“所以你决定用帮大家做早餐的方式来让自己数钱的时候安心一些?”

“对。”千代子说。

和马再一次上下打量妹妹千代子。

好家伙,她小小的年纪,就掌握了资本家安抚工人的诀窍!

千代子把一份早餐放到和马面前:“你要是早上急着出门,可以先吃。”

和马看了看煎得不错的糖心蛋和烤得一般的面包片,正要开口门外就响起自行车的铃声。

然后阿茂就开门拿着地图冲进来。

“地图买回来了。”

和马:“拿过来,摆桌上。”

阿茂飞快得换好鞋跑过来,把地图摊开在桌上。

和马拿起一片面包,也不抹酱,一边吃一边看地图。

“昨天……不对,20天前,在这座桥上,目标跳水。”和马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桥,然后手指顺着桥横跨的河流一直往下移动。

阿茂疑惑的问:“师父,你要找什么?”

“在警方高度戒备的状态下,”和马一边吃面包一边解释,“对方如果活着,并且没有被警方发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河边有他的藏身处。他上岸之后可以立刻藏身。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阿茂大惊:“您认为那犯人没死?”

和马摇头:“不,我只是以防万一。毕竟现在警方没有打捞到尸体。”

和马的手指这时候已经到了东京湾。

他咋舌:“东京湾……看来还得弄一本东京湾的水文地理图册来。”

“我这就去弄!”阿茂转身要走,和马拉住他。

“你傻吗?这种必须去图书馆或者档案馆,这些地方开门,你也上课了。给我上学去。单车借我。”和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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