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逃命,还要救冬至。
那个变态,不知把冬至抱走要做什么。
哪怕现在可以用真气了,余夏儿体内也一点真气都没有,都被阵法吸走。
刚用力过猛,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两只手都瘸了,想吃药也拿不着。
她挣扎着要起,结果整个人被沈青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就朝大昭看了过去。
不是她故意的啊,真没力气了。
大昭刚要跑过来,见余夏儿被抱了起来,眉头狠狠一抽,还是选择跑回去把太子抱起来。
还愣着干啥,快跑。
是吃醋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自然是人命重要一些,但醋还是要吃的,他都快酸死了。
墓室塌陷很快,哪怕他们已经以很快的速度逃出来,也还有不少人跑得慢了些,被埋在了底下。
除了他们的人,还有那万名不知死活的邪修。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虽然整个墓室都倒塌了,但有一处地方却是极好的。
那便是祭台。
祭台很不小,大概长十八米,宽十米。
或许是因为它大了点,因此才没人注意到,它的形状其实像极了一具棺椁。
此时这棺椁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有什么要从里面出来。
墓室外面也同样在震动着,以防万一,众人只是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逃走。
哪怕他们想回去看看那些被埋着的人还有没有救,也没有这个机会,除非他们想要死在这里。
果然没多久,他们刚刚留的地方也塌了。好在他们逃了一段距离后,塌陷总算停止下来。
众人速度放慢了些,再回头去看时发现,哪怕他们想要回去也没有路了,更别谈回去救人。
何况他们现在也不安全,沙王带着冬至逃走,这古墓的机关如此之多,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尽天良干出什么来。
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了,连跑了一段路后,再也跑不动了。
叶冬不死心还想继续去追,然而她被阵法所伤,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连站都站不稳,全靠一口气撑着。
沈青刚把余夏儿放下来,大昭就跑了过来,将沈青挤开。
不用余夏儿开口,他就自觉去翻挎包,从里面拿出来药,倒了喂她吃下。
又拿了膏药给她抹手,无比心疼地说道:“你可真傻,那么拼做什么,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要是好不了了,我看你要怎么办。”
余夏儿心想:凉拌呗!
她这双本该是医者的手,可她偏偏不务正业,要是真的坏了,大概就是报应。
“一会你让丑狗背你,不要麻烦别人。”大昭说这话的时候,朝沈青暼了一眼。
“汪汪!”狗可以的。
沈青其实也受不小的伤,大昭的说话没有背着他,他听见了,但神色淡淡的,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昭心头嘀咕:装!
余夏儿正要点头答应,忽地皱起了眉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众人也听到了,不禁议论纷纷。
“像水声。”
“这古墓进水了不成?”
“好像还有一股腥味。”
沈青朝四周围观察了一下,视线不经意落到一处,神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我们进入古墓后走了多深?”沈青皱眉问道。
“恐怕下了有百米吧。”秦伯庄道。
每进一个墓室,都会往下走十几二十米的,他们已经经过好多个墓室了。
“我闻到了海水的气息,这里恐怕进了海水,快走。”沈青立即站了起来,顺便把身边的人也扶了起来。
朝余夏儿看了一眼,见她已经坐丑狗背上,便移开了视线。
大昭先前抱着太子走,已经费了不少力气,现在自己走都很勉强,就把人交给秦伯庄。
“这里怎么会有海水?”大昭紧跟在余夏儿身旁,累得不行还有心思嘀咕。
余夏儿回头看了一眼,海水是从孔洞流出来的,速度极快,她眼皮不自觉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恐怕也是一种机关,触发后会有海水灌入。
她记得所有的墓室都有那种孔洞,若真是她想象的那样,后果恐怕会很严重。
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走,全靠丑狗辨认气息来走。
沙王也受了不小的伤,速度不见得比余夏儿他们快多少,也是走走停停,时不时休息一下。
他知道一群人就吊在他身后,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无比阴冷地笑了起来。
那个机关是他打开的,他要这些人都淹死在这里。
看了眼怀里沉睡着的孩子,沙王得意的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继续爬起来走。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他来到一处机关前,将其打开。
从打开的石门进入后,进入一处满是尸骨的墓室。
沙王阴笑着,将机关毁了。
哪怕那些人跟到这里来,也没有办法将机关打开,只会被淹死在古墓里面。
“只有你们都死了,天女的秘密才不会传出去,这世间也只有本座一人得知天女的秘密。
你们大可放心去死,本座一定会好好养育天女长大成人。在她眼里,本座就是慈祥的曾爷爷。”
沙王说着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仿若真是一个温和的长辈,不知道的人说不好真会上当。
终于走到了出口,沙王打开机关走了出去,先是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见没有可疑之处,便将孩子放下,转过身去欲要将机关也一并毁掉。
并未注意到天空一只金色大鸟飞过,正好把他看了个正着。
忽然平地一阵风刮起,沙王莫名感到不安,扭头看了回去。
就看到一个少年从角落冲出来,弯身一把将冬至抱起,跑得飞快。
“该死,把人给我放下!”沙王顾不得才毁了一半的机关,连忙朝少年追了上去。
少年闻声不仅不放,还跑得更快了,仿若被鬼追了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被沙王这么可怕的人追着,与被鬼追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沙王追着追着,突然感觉不对,猛地回头朝天空看去,不料对上一只大嘴。他脸色顿时大变,需要抵挡却来不及了,眼前一黑,然后便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