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大嫂以前对这个小叔子没啥意见,反倒挺欣赏的,书念得还行,长得好人品正,想着日后定然不会差到哪去。
哪曾想认识李燕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一直以来,刘家大嫂不怎么与李燕接触,但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一眼就不喜欢李燕。
再加上与刘功成亲后没多久就搬出了刘家大宅,之后回的次数也不多,小叔子成亲的时候,他们回来待了两天,之后又回了县城。
谁知道还没过多长时间,小叔子就成了这样。
刘成对自家大嫂很是敬畏,闻言眼神闪烁了下,有些心虚地看了自家爹娘一眼。
刘家大嫂又说道:“可莫要说什么她不知道,刚我们所有人可都听说了,她自己也听得一清二楚,明知道你头上有针,可还是这么不管不顾地扑上去,谁知道她想做什么。”
李老不掺和他们的家事,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够了,就上前去拔针。
“有一件事,我以前不想计较,现在我倒想要问个清楚才行。”
不知想到什么,刘家大嫂面色很是不好。
“我怎么听说镇上的人,都喊李燕为刘少夫人?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会是刘少夫人,而不是刘二少夫人,刘二夫人,又或者干脆刘夫人?
你大哥只是到大河郡做生意,又不是入赘到柳家了,家里头也还没有分家,怎么好像就你们当家了似的?”
说到这个,刘父与刘母都有些尴尬。
刘成也很惭愧。
可那个名声是怎么喊起来的,他们确实不知道。
因着刘成生病的事情,更是顾不上去管。
“爹,娘,成子小,比刘功小十多岁,刘功要让着成子,把家产都留给成子我也没啥意见,但你们不能不把刘功当一回事吧?”刘家大嫂说道。
余夏儿忽然想起,这刘家大嫂也是个牛掰轰轰的人物,当初可是跟李燕杠上了,把李燕折腾得挺狼狈的。
不过后来刘功生意出现了问题,还连累了柳家,使得一大家子都过得不太好。
而生意之所以会失败,似乎与李燕有很大关系。
“老大媳妇,这事儿我们也不知道,一直忙着成子的事情,也没心思管别的。等成子好了,就让人去查一下。”刘父很是诚恳地说道。
刘家大嫂点了点头,她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否则也不会在刘功说把老家家产都留给弟弟时,只是不太高兴,而没有反对了。
“还有啊,爹,这个李燕不太对劲,我觉得该查一下。”刘家大嫂皱眉说道。
刘父若有所思地点头,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怪异。
不过也没多想,只往李燕看刘成不能好,有了异心方面去想。
毕竟他们家虽是小地主,开了个粮铺,但一向以和为贵,甚至偶而还会给一些穷人赊账。
刘成这会昏昏欲睡,倒有心给李燕辩驳一下,却没有精神气说话,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看到刘成睡着了,李老才问:“平日里,都谁给刘二公子洗头的?”
刘父心中一动,问:“可是有什么不对?”
李老想了想,道:“这洗头的不专心,脑袋上长了东西都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不宜声张,一切等刘二公子全好了再说。”
刘父闻言激动了:“我儿还能好?”
李老点了点头。
刘家父母立马红了眼,刘家大嫂也松一口气。
“不过此事有些古怪,你们回去后还是莫要声张,不要让人知道刘二公子快好了的事情。”李老说道。
刘家父母与大嫂虽不知为什么,但也点了头,表示一定不会声张出去,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见他们听话,李老便挥手撵人了。
刘家想留下来个人照顾刘成,但被李老给拒绝了。别看他这里好像只有药童一个帮手,事实上明着暗着还有不少人,用不着刘家的人留下来。
主要还是不放心,怕一个眨眼,刘成就让人给弄死了。
死在外头没事,死在他的馆子里,那里砸他的招牌。
想当年他在皇宫那个诡计多端的地方里,都没出过岔子,却差点栽在这么个小地方里,还真是丢人。
“你觉得李燕有没问题?”余光瞥见柜子打了开来,李老立马问道。
“这还用说吗?我一直就觉得她挺有问题的。”余夏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李老顿了顿,才想起这丫头跟李燕有过节,并且这过节还挺大的。
“可能你猜的没有错,这事是她干的也不稀奇。”
李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以前她就挺不安分的,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她还是那么的不安分。”
药童凑了上来,挤眉弄眼道:“师父,她会不会是听说徐公子的脸好了,起了心思。”
李老看了他一眼:“你眼睛本来就挺小的,这么一挤咕,就剩下一条缝了,挺难看的。”
药童:……
余夏儿很好奇:“三年前她干啥了?”
李老说道:“不该你打听的,就别打听,小心惹祸上身。”
“切!”
药童余光瞥见什么,连忙扯了扯李老的衣袖:“师父,我刚没看到,刘二公子醒着呢,咱们说的话,他肯定听见了,咱要不要把他灭口?”
刘成:“!!!”
一脸惊悚,不知他现在把眼睛闭上,还来不来得及。
“你听到什么了?”李老平静问道。
刘成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话,可看他们的眼神,怕是不会相信。
他昏睡中听到李燕两个字,就激灵一下醒了,然后就听到他们的对话,还听到他们提到了徐问,所以讲大多都听到了。
“老,老先生,小燕他三年前才十,十二岁,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也是年少无知吧?”刘成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果然是听到了,而且听到了不少。”药童瞪了眼,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杀意,正考虑着杀人灭口。
“呵,又一傻狍子。”李老嗤了一声。
“所以讲,无知者幸福。”余夏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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