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就是一只老乌龟一样,不管你怎么挑衅,女装,还是戴绿帽子,他就是不动如山。
现在。朱慈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攻坚。
因为拖下去对自己不利!到时,多尔衮率大军一到,自己这8千多勇卫军得全部完蛋。
可是怎么攻打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呢?若是强攻,恐怕会伤亡不少,但是若不强攻,又怎么能拿得下呢?
朱慈烺陷入了苦苦的思考!
在朱慈烺苦苦寻找破敌之策之际,闫若曦也没闲着,她下令将天津卫所有的火铳匠人,都来总兵府报到。
若是以前,她让匠户们前来报道,人家可能理都不理。现在可不一样,朱慈烺恢复太子的身份,而天津卫虽然已经发展成为一座大城,可是居民中很多都是军户、匠户。
一道懿旨下来,所有的匠户就要到总兵府报到。
不来就是抗旨,宪兵可是会满大街抓人的!
再说,现在鞑子就在城外,匠户们都知道,勇卫军是打鞑子的!现在勇卫军召集,大家都不来,这是要通贼么?这可是大罪!
看着密密麻麻,将近上千个匠人,闫若曦心道发财了。
有了这么多人,她就能在南下后,组建足够多的工厂,火铳厂,手榴弹厂,肥皂厂等等。
至于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热气球。
她要一天时间做30个热气球,到时让鳌拜迅雷不及掩耳。
当然,这些匠人分成学徒、初级匠人和中级、高级匠人。每个人给出不一样的待遇,其中中级匠人的待遇一年有50两银子,这在明朝已经是小康之家了!
说干就干,闫若曦将匠人们分成3组,一组是专门制作吊篮。这组的制作项目相对简单,由匠人们中的学徒担任。
二组是制作点火的炉子,这就要求一定的精度了,好在已经制作了一个成功的热气球,只要照葫芦画瓢就行。这一组由中级匠人来完成。
最后一组是缝合热气球。这是个精细活,即使有了严格的尺寸,但是你要是到处漏气,这个气球也飞不起来。
所以这一组对匠人的要求最严格、最苛刻。闫若曦让高级匠人全部来制作热气球。
当然,总兵府肯定是放不下这么多人的。所以闫若曦将制作热气球工厂,放到了天津卫的校场上。不一刻,校场立即人来人往,人声沸腾起来。
“闫大人,您看看,这个分割线可以么?是不是有点大!”
“做炉子的铁,现在供货不足了,闫大人能不能催促他们快点?”
这时,闫若曦简直忙得脚都不离地。可是尽管很忙,但是闫若曦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她知道,自己的热气球在明日的战场决战中,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在天津卫的城东,朱慈烺则指挥着勇卫军进行攻城的演练。
当然,演练是不能在城外进行的,如果那样的话,他所有演练的内容,都会被鳌拜看得清清楚楚,到时他还没实施,人就就研究出对策了!
这与当前的军事演习是一样的。一旦进行演习,立即发布公告,在某个范围内,绝对不允许别的船只进来,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其实不止是军事演习,就连公司进行并购、重组,甚至是重大的市场调整,都是秘密进行的。直到最后一刻,才能让社会知道。
其实,朱慈烺演练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百名盾牌兵组成一个方阵,一排10人,共10排。
第一排的将士,盾牌是竖着的,从第二排开始,两边的兵士盾牌保护侧翼,其他人将盾牌护在头上。
最后一排兵士,将盾牌置于身后。
这样,整个方阵就像是一个四面都是铁的大螃蟹。
朱慈烺给他一个响亮的名字……铁桶阵。
训练铁桶阵,最大的问题就是协调。众所周知,即使是走正步,一百个人若是做到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像是一个模子一样,都需要长期的配合。
现在,让这些兵士全部拿着盾牌,还做到步伐一致,行动一致,其难度要比集体走正步,不知道难了多少倍。
在鳌拜进行女装后,朱慈烺就将勇卫军中所有的盾牌兵都集中到一起,在城东的内侧,进行铁桶阵的演练。
可是,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铁桶阵还是没成型,往往是走了不到10步,铁桶阵立即出现大的缝隙。
这样的话,敌人无论是从上面泼油,还是不断地倒金汁,都会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怎么办呢?只能进行进一步的训练。终于又训练了一个时辰,铁桶阵才算勉强成型,行进100多步,可以做到勉强不散。
特别是李二虎的那个方队,走得最好。几乎可以做到行进中一点都没有破绽。
其实,对于朱慈烺的意图,将士们已经心知肚明,不就是结成一个铁桶,攻城时整个铁桶阵就像是一个铁螃蟹,让清军的箭矢,毫无用武之地么?
但是,到城下呢?你这个“铁螃蟹”爬到城下时,还是要散开啊!
若是你不散开,对方在上面不断地倒金汁,也会将这个铁桶阵给强行打开。
但是朱慈烺已经在勇卫军中威望到了顶峰,即使是稍微有不理解,所有人也能欣然接受!
在进行一阶段的队列练习后,朱慈烺又增加难度,将每个方队增加10个人。这些人都不拿着盾牌,站在队伍的最中间,作为预备队,只要出现伤亡,他们立即顶替。
朱慈烺站在高处,不断地指挥。第一排第三人“中箭”,替补队员顶上。立即响应的兵士“应声倒地”,在本排中候补的人员,立即顶上。
由于队伍没进行过训练,又有人倒地,立即队形又混乱不少。
特别是倒地那名士兵,差点绊倒后面跟进的将士。若是在战场上,敌方的箭矢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朱慈烺想了想道,李二虎若是出现伤亡,你的方队暂时停止前进,待人员调整完成后,才继续前进。
经过半个时辰的练习,终于能够做到,兵士们在行动中,随时可以替换阵亡的兵士。
只见,训练场上,朱慈烺不断地点名,方队中不时有人“中箭”,替补队员迅速补位,铁螃蟹保证阵型不乱,继续前进。
在解决了前进问题,
接下来,朱慈烺又让这只铁螃蟹在天津卫的大街上行走,在此过程中,让宪兵站在两边的墙上,不断地向他们射箭,当然是去掉箭头的箭。
在此过程中,朱慈烺又让候补的兵士,拿着火铳加入战斗,他们演练在行进过程中,用火铳射杀,阻挡他们前进的清军。
为了补充火力不足的问题,朱慈烺又将“铁螃蟹”中加入20名火铳兵,加上之前的10名候补,“铁螃蟹”中就有了30名火铳兵。其它的盾牌手,手上也是带着几枚手榴弹的,所以在火力上,这只“铁螃蟹”可以说是攻守兼备了!
可是,所有人都好奇的是,这只铁螃蟹可是一只旱鸭子,它怎么过天津左右两卫的护城河呢?
即使是过了护城河,怎么攻进城门之内呢?
但将士们看着朱慈烺胸有成竹的样子,所有人也就释然,“太子殿下肯定有安邦妙计!咱们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就可以了!”
夜,总兵府。
朱慈烺与闫若曦再一次共进晚餐。
不过这一次,为了防止小昭仁突然出现,大煞风景,闫若曦提前将她找来。
三个人吃饭,小昭仁就是一个灯泡,可是可能还小,她就是没有灯泡的自觉。
左一句问闫若曦热气球的事,又一句问朱慈烺“铁螃蟹”的消息,显然忙得不亦乐乎。
“哥,你这铁螃蟹怎么过护城河啊!我刚才在总兵府,听很多将士们担心,这铁螃蟹过不了护城河,更爬不了城门啊!”
“放心吧!能过去的,即使是过不去,你姐也会帮咱们过去的。”
“姐,你能帮铁螃蟹吗?”
闫若曦想了想道:“过河,以前确实没想过,我只准备让他挡住鳌拜的!”
小昭仁听他俩不断地打哑谜,听得一头雾水,立即嘟嘟嘴道:“跟着我还保密,哼,不理你们了!”
话毕,她竟然气得转身就走。
眼前的局面,让朱慈烺心中一乐,心道“以前,小昭仁不请自到,还不如现在让她先坐一会就走!现在享受两个人的世界吧!”
他深情地看向闫若曦,两人在一起,虽然只有20多日,但是她明显比以前变化很大,以前若曦就像是个孩子,张嘴宝宝,闭嘴老娘,天真无邪、洋溢着青春气息。
可是,经过这20多日的洗礼,她明显成熟许多。说话再也不是宝宝了,而是一直说本将。
真是辛苦她了!
想到这,他伸出手,向闫若曦的脸摸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用说,又是闫若曦动怒了!
“把手拿开!跟个盲流似的,哪有一点太子的样子!”
闫若曦嘟着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嘴上生气,其实闫若曦心中却畅快无比。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只有与朱慈烺说话时,才能保持以前的样子。与其他人,不是命令,就是指导,简直烦死了!
见闫若曦又动怒,朱慈烺非但没有将手收回,反而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强行将闫若曦搂在自己怀中。
“在你们的时代,盲流是干什么的?你这不是在教我干坏事么?”
闫若曦故意拿着小手敲打他的肩说道:“坏人!我掐死你……”
嘴上说坏人,可是她的面部表情出卖了她,有笑得这么灿烂斥责坏人的么?
两个人立即就扭在一起……
过了许久,朱慈烺要突破底线的时候,闫若曦才赶紧将他叫停。
她对着朱慈烺说道:“明天还有事,不和你闹了,我先去工地看看!”
话毕,她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上衣,满脸红晕地跑出屋。
看着闫若曦远去的身影,朱慈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的鳌拜也没闲着,班布尔善早就给他找了4名美女暖脚。对此,鳌拜欣然接受。
倒不是鳌拜有多好色,这就是旗人的一个风气,主子拥有绝对的权威和权力。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多铎和范文程的关系。
范文程被称为文臣之首,清朝开国时的许多规章制度都出自其手。他对清朝的功绩可与汉朝的张良、明朝的刘伯温相提并论。并且四代帝王都对范文程认可和赏识。
可就是这样一个功勋,连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多铎以旗主的名义,可以堂而皇之的将范文程的老婆接到自己府中,想怎么宠幸就怎么干!
就是因为范文程是正白旗的,算是多铎的奴才。奴才的老婆,当然还是奴才。
现在鳌拜拿下了天津左卫和右卫,这两个卫都是他的战利品,自然是他的奴才。所以,面对班布尔善的美意,鳌拜是欣然接受!
当然,接受班布尔善的美意,鳌拜其实也有心情放松的因素。现在他龟缩在天津左卫,看似不要脸,其实是一步稳棋,只要守住3、5天,等多尔衮的大军一到,朱慈烺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么?
想到这,鳌拜也一夜风流起来……
第二天一早,鳌拜还回忆着昨晚上的事,他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美女的腿,正要续写昨日的故事。
突然,听到外面轰的一声炮响,心道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事不好了,明军……”
鳌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怒道“好好说,别喘气!”
这兵士才慌慌张张地说道:“明军攻城了!”
鳌拜心道:“明军攻城不是好事么?现在他们有手榴弹,咱们攻城不是对手!但是若是攻守异位,勇卫军攻城,满洲勇士们守城,还不将他们打爆啊!”
勇卫军攻得越猛,他们会败得越惨!
兵士看鳌拜不急,接着说道:“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大事不好了,他们攻的不是天津左卫,而是河那边!”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鳌拜这才不甘地穿上甲胄,来到城楼上,观看眼前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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