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辞并未退缩,凝聚浑身的灵力结成一层防御,准备生生扛了这道攻击。只要一刹那,她就能把那莲蓬给摘了。
云裳通晓云辞心意,眼见那少年出手伤云辞。也以灵力结盾,还有自己挡在云辞的面前。
“云裳!”云辞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击已至,轻飘飘,无声无息的来。落在云裳的盾上,落在云裳的灵体上,打在云辞的防御上,打在云辞的身上。
云裳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脸扭成一颗苦瓜。幸亏她不是人,要不然就直接死了。云辞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被击飞,浑身骨头好像散了架。什么防御啊,体质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白搭。但莲蓬近在咫尺,云辞早就借着那少年一击的力度,调整位置,调整方向,如愿被弹的飞起来。
飞到一伸手就能够到那支莲蓬的高度,云辞强忍着头脑的昏沉,伸手,用尽浑身最后一丝气力,拽下那支莲蓬。
总算到手,但又有些轻而易举。
那边,扁缺已经与那少年交手了。少年依旧盘坐在那片莲叶上,手指曲动,与扁缺斗法。一个是魔,一个是妖,斗的难舍难分。但扁缺却发现他们斗的再厉害,光团之外未受丝毫影响。他没出手护着,那护着的是谁?是此地的特性还是眼前的少年。
没有人知道答案。
战斗很快结束,因为云辞的消失而结束。当然她进芙蓉之前还带着已经灵体不稳的云裳。扁缺见此携着细小如尘埃的芙蓉急速退去。那少年竟然没有动手拦截,也未起身追赶。扁缺不解,但没有深究,不追正好!扁缺出了水,便快速离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去之后。那少年打坐调息,数个时辰之后,绿光破裂,莲叶尽碎,湖面上的莲花片片碎裂入水中,那少年慢慢起身,动作生硬似久未走路,慢慢的越来越熟练。那少年自湖底而起,犹如水中有一层层的台阶,拾阶而上。
一千年了,终于解开封印了。当初那些家伙们把他封印在这里就是想利用玉莲的净化之力毁了他。
呵,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玉莲本就是他种的,他会怕?
少年也就是魔主,看着湖中的残荷,手轻轻一挥,那些碎裂的莲花莲叶顷刻间恢复原样。
“摘了我不少玉莲。就当是助我脱困的报酬吧。”魔主似笑非笑,转身离开。他既已脱困,魔族的全体苏醒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眼下,是采取手段收拾那些未听从号令的魔族的时候了。
云辞却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她正在想办法唤醒云裳,云裳的身体都快成透明的了。天知道她替云辞挡了多少力度。
“清微,清微!”在扁缺也不知该如何之后,云辞只好呼唤清微。清微存在的时间久,知道的应该多吧。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云裳?”云辞顾不上自己的伤,强撑着问。
“你先养伤,她没事。”清微在芙蓉里倒能凝实一些,但依旧模糊。听了清微的话,云辞半信半疑。
“只要芙蓉里有生命力,她就没事。”清微也加了一句。她会慢慢恢复的。
云辞这才放心,一放松感觉浑身都在疼。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身体里有一股不好的东西在乱窜。云辞当机立断,取了一颗普通玉莲的种子吞下去。那股力量立刻得到压制,慢慢被化解。
转念一想,云辞又取出一颗莲子塞进云裳嘴里。她在云裳的后面都被魔气侵入,云裳体内一定也有魔气。做完这些,又看了云裳一会儿,云辞才放下心给自己疗伤调息。
而营地里,云辞的子母寻灵珠自动裂开了,里面的虫子也死了。这是血的主人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才导致这字母寻灵珠的虫子承受不住而死。
安长老都快疯了,寻灵珠没了,他还有伤,还被拦着不得再入魔族。旁的宗门巴不得看天虞宗的笑话,看似替安长老着想,实际上也是冷嘲热讽,不让他去。
“那样的天赋,真死了才好。”
“不守规矩,死了活该!”
“怎别人都无事,就她有事。”
“瞧安老头急的那模样,莫不是天虞宗在魔族做了什么?”
“来半年就弄出来五万多贡献点。我可不信是那女娃子自己弄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天虞宗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管是去了魔族还是留在营地的人,好似都受到魔气的影响。把心底那些黑暗的想法都漏了出来。反正人不在,话无对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就连一小部分天虞宗弟子也口出不敬之言。
“长老,您还受着伤,就别再去寻那云师姐。云师姐可真是好样的,这才几日就耐不住往那魔族里面钻。该不会被蛊惑了吧?长老,如今魔族里面危险,您可不能单独去。您若是去了,我们可怎么办!”
“那云师姐吉人有天相,长老您还是安心调养吧。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
“长老,损了一个云师姐,还有我们。若是宗门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可都是为宗门效犬马之劳的。”把安长老给气的,差点打死说话的人。
卫书瑶此时直接选择闭门不出,连朱琛也不让出去。
“不想听见那些难听话。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宣之于口的必然是心里话。你也不要出去,我怕你也被蛊惑的不肯相信云辞了。”
“怎么可能,咱们可都是十年同窗。我还能不知道她,她呀,肯定是有要做的事。”这个时候,朱琛倒抛开往日里对云辞的一些小意见,与卫书瑶一样,坚定不移的等着云辞的回来。
云辞那样命大,才不会轻易死掉。
扁缺在回到营地前把云辞从芙蓉里面叫出来。云辞的回归成功安抚了急的团团转的安长老。虽然面色看着苍白,但好歹是活着的。且观之面目无任何不妥。于是收获一堆夹杂着关怀的骂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