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乙跃出通道,随即感受到了某种召唤,那是来自天眸的招唤,是任务完成后的提醒。
他用心应答,以信仰为传,下一刻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提出了大气层,也算是完全了这一次任务的轮回。
完成的结果,他不知道?天眸的评价,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太关心这个,以为他早就意识到如果没完没了的使用天眸传送力量的话,会为自己,也給那些灵宝朋友们带来麻烦!
没必要,他现在有自己的跑腿方法,但愿青玄那厮的法子靠谱点。
一出气层,封印自动消失,锦绣真仙的一点真灵也懒的和他打招呼,意思就是,君请自便。
当空一揖,掠空而走,很快便离了锦绣天地,但他也没走远,因为他必须第一时间找到通过内景天周游全宇宙的法子!
之前他感觉不到内景天的存在,是因为当时没有建立超我未来!所以就是个元神,而不是个踏出一步的半仙!于是当然感觉不到内景天的存在!
现在他已经建立了超我未来,已经货真价实的一步半仙,宇宙的神秘自然而然的也就展现在了他的感觉中!
把身一晃,人已融入虚空,盘定真身,守住元神,法力内敛,活泼神魂……
一切准备妥当,心神瞬间沉入自己的超我未来中,再通过自身的超我未来之触往宇宙虚空一撞,
顿时,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副奇异的景致,星空不再是星空,仿佛宇宙就变成了两种颜色,一种是现在身处的黑,一种是不可名状处的白……
他知道,那处白就是他要寻找的地方内景天。
这是一种神秘的感觉,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顺应这种神秘,向上飞,向那处白光所在,一直飞……
娄小乙一直在飞,在这种意识空间状态下,时间观念已经失去了意义,也许很长,经历了无数年,也许很短,只是一瞬间,他无法做出有效判断,恐怕只能从内景天出来之后才能有一个整体的认知。
终于,他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像是泥沼,松軟黏稠,不受术法之力,想要通过就只能凭修为往里硬挤,就有点像界域的天地宏膜;不过天地宏膜有一股往外的排斥之力,这里却没有,只是无尽的黏稠,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身体。
这样更危险,因为穿天地宏膜不破还会被宏膜自主弹出,而在这里,当你没了力气之后,却只会陷在这里,任由这层黏稠包围你,压迫你,让你无法动弹,让你无法呼吸,无法使用任何传送瞬移,一直到死,身体溶解成这层黏稠的一部分。
像过这种类似的屏障,决断非常重要!
够自信,那你就义无反顾的往里闯,不要去想什么当消耗过半后的返程问题,就指当下一步就能透膜而出,一旦觉的坚持不了太久而后退,基本必死无疑,因为你的回返之路,就根本不可能保持在最短,最直线的路径上。
要么够决断,一看是这样的屏障便立刻退出,那么你不仅会成功退出内景天的这层屏障,也会因为失去了超我未来之触而重返主世界空间!
一句话,心智要坚,要定,要无畏,要一直向前,不能因为怀疑而左右观看,重新选择方向!
娄小乙的问题还要更麻烦些,并不是够坚定就能解决问题的!他的问题在于分寸,在似进未进内景天的那一瞬间再退出,以此求得在主世界虚空的转移效果!
这个分寸对头一次走正门的他来说还有些陌生!对尺度的把握还不够精准!如果进得深了,真进去了内景天,被内景天默认资格,那么他就会和青玄他们一样暂时再也出不来,就算是再走那天通道也出不来,因为他在内景天在册了!
进的浅了也不成,因为这时的内景天屏障还没有给予他选择回归主世界具体星空位置的信号,现在就撤,十有八九又会退回锦绣天地附近,白折腾一场!
如青玄所说,半仙从内景天出来时,会有一个很短暂的过程可以让你选择你要回归的星空!这样的选择可不是你想去哪就能去哪的,而是必须曾经去过,能提供准确的星图构架,能在那片星空有一丝自己的气息!
一句话,只有你曾经去过并熟悉的地方,内景天才会把你移到那个空间,而不是只凭道听途说,只凭一个界域名称就能解决问题的!
这样的地方对他来说也有不少,比如五环,青空,周仙,锚链,都是他能去的地方!
还没有感觉到内景天的这种奇妙的移送位置,就只能闷头往里挤,顺便使出青玄教給他的三清秘法骑墙术,以此来感知是不是到地方了!
骑墙术,往里一步就是闯入,往外一步就是过客,名字很贴切,就是起的有点怪模怪样的!
当初在学这门法术时可是费了青玄的牛劲了,他修道近两千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修士!怎么教都不灵,丢三落四的,还很不虚心,处处顶嘴,自以为是!
简单的一道補助之术,换个道人来就是一句话的事,都不带重复第二遍的,却谁知碰到这所谓的术法天才却足足学了三日,才勉强学会!
现在的娄小乙就正用他的术法天才能力,在膜层中使的是勉勉强强,战战兢兢,生怕什么时候术法再断了,冲进内景天了!
好在,这样的乌龙终究没有出现,三清的秘法其效果那是毋庸置疑的,在一番努力后,娄小乙终于依靠骑墙术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某个层次,这里也是很危险的地方,再进一步就要进内景天了!
刹住身形,放出意识,同时观想五环的壮阔星空,把意识中的超我未来之触一收,就只觉身体一轻,人已经被推出了那股粘稠中!
回到了主世界,再把眼观看,远远的,一座庞大的界域正在星空下缓缓飞行,这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个界域,在离开周仙七百年后,他又回到了故乡。
却和他想独自飞回来的构想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