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临翻白眼,他很急啊。
那可是绝世的澄心堂纸,这辈子能够得到真正的澄心堂纸,能有什么事情比得过这种事情?
“抱歉,你们的生意不用谈了。这王兄弟他们纸坊所有出产的纸品,现在我全都包了。”
虽然说他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纸,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徐掌柜尴尬了,这位真是财大气粗啊。
但是您这样不是为难人吗?
王小青也乐了,急忙阻止了这位周王。
您大手一挥。
所有的纸,您包圆了,可是您能买一次还能次次都买啊。
就算你买一次足够您用个两三年了。
可他们的纸坊可不能靠您这一次的生意过一辈子呀!
“徐掌柜要不然这样,您要是方便的话就和我们一路同行,既不耽误这位公子的路程,当然你也可以在路上和我们把生意谈妥,当然前提条件是我们可不能直供给您们一家。”
这是唯一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耽误他们的生意,又不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十皇子。
徐掌柜苦笑,他当然知道他们原本的说法,那是坐享其成,想要垄断这笔生意。
显然别看人家只是乡下人,可是脑子精明得很。
这种事情谈不拢就证明人家的心思也很大,所以他们能拿到一部分应该是不错了,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一部分的数字最大化,可以让他们的分店都卖上,这就是最好的生意。
“好,我去让人把车赶过来,咱们谈生意污了这位贵人的耳朵就不好了。”
徐掌柜可不是傻子,就从眼前这位公子那嚣张跋扈的气度来说,就能知道这位不差钱。
说不准背景应该是哪些达官贵人。
在这洪都里面,也许是个普通人背后就能蹦出来几个皇亲国戚的,谁让他们这座都城集中了周王属地里所有的富贵人家和官吏。
他们当然惹不起,惹不起就要有自知之明,当然生意也要谈,所以他们自己赶一辆马车,只要让这些人和他们上马车谈,彼此大家不相干。
白玉临无奈的挥挥手!
人家谈生意,他也真不好打扰,再说了,他喜欢的是那些风花雪夜的东西,都是高雅之物,这种铜臭气这么重的东西不适合在他面前谈。
徐掌柜立马回去禀告乐徐福贵,徐福贵一听徐掌柜说的那位公子,心里一动。
他可是有见识的人,这位公子难道是那一位?
听说了那一位没事就喜欢在民间游历,难不成这位是那一位!
“那位公子腿脚利落吗?”
徐掌柜傻眼,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少东家,我当时急急忙忙赶时间回来通知您,还真没注意人家腿脚好不好,不过看那位公子气质倒是非常好。玉树临风,应该是个绝对的风雅之人,不过就是脾气有点儿不好。”
他没事儿干也不会去关注这个呀。
徐福贵一咬牙,“走,我和你一起去。”
如果真的是那一位,恐怕这可就是攀上大富贵大气运的机会。
这种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呢?
要知道从徐掌柜的话里他当然能明白,这王小子拿出来的东西绝对是惊世绝俗。
也为有这种东西才能打动那一位。
澄心堂纸!
就算是不为了那位公子,为了这个纸那也觉得值得自己跑一趟。
虽然宣纸不可能是自己独占份额,但是如果他能拿到了澄心堂纸这种宣纸,他们徐记笔墨铺子自然可以在所有的笔墨铺子里成为佼佼者。
而且身价会一跃成为头一名。
总不可能这个小子澄心堂纸也能随手就是一大堆吧。
那不成了烂大街的大白菜了。
这种东西既然绝世了,就证明工艺非常复杂,用料也非常严谨。
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几千年下来这个东西居然失传了,王小青虽然能复制,可是想必想要做到大量的复制,那绝对不可能。
看来他要好好考虑一下。
怎么和这个丫头谈生意,能够看得出来这丫头脾气也不是个好的。
而且显然这位也是个精明的,想要用那一套说法去糊弄人家,肯定是不行。
看来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这笔生意做成了,不光会让自己的名声更上一层楼,而且会在爷爷眼中恐怕他这个继承人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徐福贵立刻带着徐掌柜。
找了他们家最豪华的一辆马车,直接去了对面把人接上。
一时之间,凡人斋的门口反而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两辆豪华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凡人斋。
凡人斋的掌柜得出来,“门口怎么闹哄哄的?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怎么都不看一看,要是门口有乞丐什么的就赶紧要去赶开,否则影响咱们这也这里的生意,咱们这里来的客人那可都是非富则贵的,怎么能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伙计急忙上千前,“掌柜的门口哪有乞丐啊?您是不知道刚才您没出来,这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您不知道刚才进来三个我一看啊,那就是穷的叮当响的泥腿子。
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您谈什么生意,我就根本没搭理他,谁知道刚才对面的徐记笔墨铺子的徐掌柜和他们家少东家居然赶着他们家的马车把这三个人给接走了,您说奇怪不奇怪呀?
也不知道徐掌柜是不是疯了!不过就是一些宣纸!谁还没见过一样!值得这么劳师动众啊。”
伙计一把把刚才那些人拿走的宣纸无意中拉下的那一张宣纸一揉,准备扔了。
“慢着,你把那纸拿过来让我瞧一瞧。徐掌柜那可是无利不起早的老人,他能带着他们家少东家亲自过来接人,说明这些人很有来历,要不然就是手里有好东西,让我瞅瞅这宣纸有哪里特殊?”
伙计只好把那被自己揉成了皱皱巴巴的纸展开铺平,給掌柜的放到面前。
“和咱们家的那些宣纸一模一样,我看着没什么差别呀,就这种东西你不值得徐掌柜这么着急吧啦的呀!”
掌柜的仔细一打量,然后细细的摩挲那纸张。
然后脸色一变。
拿出了他的西洋镜,仔细的戴在鼻梁上,开始看纸。
伙计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们掌柜的怎么也这幅德行啊。
这只是他刚才看了没什么特别的,和他们店里面的宣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