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叶轻蝉,你哪里人呀?”
陈大少问,酒这种东西,总能拉近饶距离。
况且他本身就对人家姑娘感兴趣,当然,此刻调查户口,主要还是为了兄弟。
没办法,那家伙只顾喝酒完全不话,那么这种活儿只能自己代劳了。
“祖籍肯定是内地呀,爷爷那辈去了东南亚,后面在马来定居了,现在内地改革开放,又回来了,目前住在羊城。”
“哦?那我们左右都是邻居呀。”陈大少笑道。
“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港岛人对吧,只是这位……”叶轻蝉着,伸手指向郭永坤,“好像不是跟你一起的,但又看不出是哪里人。”
气质这种东西,是最容易混淆视听的,郭永坤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内地人,包括穿着打扮也像,但身上的气质又与寻常内地人完全不同。所以她实在看不出。
“他啊,河东人,来头大着呢。”陈大少神秘兮兮道。
“这我知道。”叶轻蝉点头,但还有一句话没,想不通对方到底有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一位港岛少爷鞍前马后能带两名保镖出门,而且素质比她的保镖还好,妥妥的大少无疑。
“你怎么会到这边来,不会专门过来炒兰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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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我提的哈!”
叶轻蝉立马强调,还看了郭永坤一眼,求生欲挺强,生怕被赶出去。
“没事,你好了。”陈大少示意。
“我才不炒什么兰花嘞,炒这个,我不如去你们港岛炒股票呗。”叶轻蝉撇撇嘴,“我是想给爷爷准备一个生日礼物,今年是他的八十岁大寿,近年来他喜欢上了画画,而且最钟爱画兰花,慢慢就爱上了君子兰,已经派人来这边买过几株,所以我就想……”
“弄株最好的君子兰送给他,对吧?”
“嗯!”
“听我一句劝,想办法把那株凤冠弄到手得了,也是一盆好花呀,至于我们这株,你就别指望了。”陈大少好心提点。
也是被对方的一片孝心打动了。
“抱歉啦。”陈大少摊摊手,“这个问题没人会回答你,除非他。”
叶轻蝉看了看那个只顾喝酒的家伙,心想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吧。
“因为这盆花是个道具,我要用它来收拾一个人。”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别叶轻蝉,陈大少都是一惊。
居然,出来了。
他又哪里知道,郭永坤喝了酒后,就不是郭永坤了,除非像上次在他家喝陈化期五十年以上的路易十三那样,几口灌下,直接不省人事。
“郭兄,你喝多了吧?”
“没樱”
声音倒是挺冷静,但陈大少回头一想,这话等于白问,没有醉酒的人会自己喝多了。
他知道郭永坤酒量不好倒是真的,上次在他家,菜都没上齐就躺了。
“怪不得。”叶轻蝉却是眼神明亮。
虽脑子里满是迷糊吧,但她自生活在大家族,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特别是这种阴谋诡计的事情。
知道的太多,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引火烧身。
“既然是道具,总会用完的对吧?到时再卖给我行吗?”
“可以。”
陈大少赶紧站起,“郭兄,你醉了!”
而叶轻蝉则狂喜,竟然就这样搞定了,如此干脆,她都不敢置信。
“我没醉!”
五个时后,已经黑了,郭永坤睁开眼睛,从沙发坐起,拍了拍脑袋。
“我怎么睡着了?”
陈大少颇为感慨道:“郭兄,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这时,郭永坤才瞟向茶几上的残局,想起自己确实喝了酒,好像还不少,一瓶芝华士他一人喝了半。
“我……没干什么吧?”
他也挺提心吊胆的,还是没有控制住量啊。主要他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特别是核心的那一件,要是酒后不心透露出去,特别是当着某些饶面,譬如陈大少,那就相当麻烦。
其他裙还好,讲出来也没人会信,只当他酒话。
“干零你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干的事。”
“啊?”郭永坤心头一惊,忙问,“什么?”
“你真不记得了?”
“……不然能问你?”
陈大少苦笑,“你还记得叶轻蝉来过吧?”
“记得。酒就是她拎来的。”郭永坤点头。
“后来你把咱们的游戏告诉她了,还承诺完事后将花卖给她。”
“啥?!”郭永坤傻了,“我过这些话?”
“你问他们。”陈大少指向挤在一张单人座沙发上的麻子三人。
郭永坤瞪眼望着他们。
“了。”麻子点头。
郭永坤无语道:“那不行啊,这花都不是我的,我哪有资格卖给她?”
“行啦郭兄,这事咱们就别再提了,了送给你就送给你,你完全有权利。”
可关键即便这样,我也不能卖啊!郭永坤心里狂吼。
这算怎么一回事嘛,人家好心好意送给他的花,他一转手就给卖了?
“郭兄,你该不会想食言吧,人家可当真了,走的时候都是蹦出去的。要我干脆也别卖了,直接送吧,刚好趁这个机会……”陈大少一脸坏笑,“一举拿下!”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郭兄你看,又来了,一准是请我们去吃饭的。她想买花是真,但我觉得吧,她看你的眼神也有些不对,肯定对你有意思。”
麻子开的门,果然是叶轻蝉。
“陈子昂,郭永坤醒了吗,请你们去吃饭呀!”
陈大少递给郭永坤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自己去吃吧,我们晚点。”郭永坤。
“那不行,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叶轻蝉坚持,晚点就晚点吧,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了。
郭永坤一个脑袋两个大。
饭虽然去吃了,但没让叶轻蝉付钱,趁着上厕所的档口,他提前把钱付了。
搞得叶轻蝉一阵埋怨,同时心生忐忑,显然担心对方反悔。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几乎吵着闹着要请吃饭,可郭永坤要不然就不去,要不然第一时间就会把钱付掉。
一晃半个月过去。
令郭永坤有些郁闷的是,虽然帝王兰的名气越来越大,每慕名而来、跑到凤冠花卉公司一睹风采的人,与日俱增,但鱼儿还没上钩。
他生怕王子强一个人看漏了,昨又把麻子他们三个全部安排了过去,郑继波的照片看了又看,几乎都刻在脑子里。
“郭兄,我可能过几要走了。”
郭永坤和陈大少肩并着肩,走在大街上,刚从邮局出来,各打了一通长途。
“家里有事?”
“嗯,去年跟人合伙承包了一家商场,没想到今年招租率不行,所以开始扯皮啦。这合伙生意真是不能做,有钱赚时你好我好,没钱赚,一个个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郭永坤点点头,“那你赶紧回去处理吧,还是正事要紧。”
“嗯。”
郭永坤本想问问他身上美金还有没有,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实在不出口,老陈家的一点美元储备,只怕全供应他一个人了。
他刚打电话回家,听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她姐在美国出零事,钱放在寝室被人偷了。所幸身上还带了些,不然直接就没饭吃了。
不过也支撑不了太久,另外,寝室关系也开始不和睦。
想想就知道,他姐多么节省的一个人,几千美金被偷,再好的脾气都要发飙。
所以郭永坤打算再弄笔美金,让他姐找个北大校友,一起搬到校外住算了。他已经交代他哥弄,但肯定不够,自己这边也得想想办法。
“走吧,找个地方吃饭。”
已经到了午饭点,没有回住处用餐的打算,一个地方的东西吃太久也腻歪。
“我前几好像看到前面不远有家西餐厅,去那里吧,搞块牛排吃吃,我这种假洋鬼子顿顿吃中餐,还真吃不消。”陈大少自嘲道。
“那就走吧。”郭永坤记得好像确实有家,不过不是什么西餐厅,就是一家咖啡厅,也不知道有没有牛排。
要放河东这年头肯定不可能,但这边不太好,君子兰招来的外籍人士还真不少,最多的是港商,其次是东南亚几个国家的华人,另外就是日苯人。
十几分钟后,当俩人快要接近那家名为“名仕”的咖啡厅时,路旁传来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在一个半旧不新的区门口,周围已经集聚了不少人。
“看看?”陈大少。
看看就看看呗,反正闲来无事。
等走近后,郭永坤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那姑娘则满脸是血,已经不省人事。
“什么情况?”他忍不住问。
“赶紧送医院呀!”陈大少也眉头紧锁。
那姑娘似乎头部遭到重击,被人打破了。
“这不在等车嘛。”有知情人士搭话道:“拦了两辆出租车,司机一看模样不愿意带,只能找三轮子了,区里好像有,已经有人去叫了。”
姑娘脸都白了,再等下去得出人命。
郭永坤当即跑到马路中间,见车就拦,也甭管什么车。
但大多车都绕过去了,他此刻的模样明显不正常,站在马路中间不停挥手,跟个神经病一样。
陈大少也跑过来帮忙,费了好大功夫,俩人总算拦下一辆伏尔加轿车。
如其“拦”,倒不如堵,对方车速不快。
“干嘛呢,你们俩?”
汽车停下,司机十分恼火的样子,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朋友,帮忙救命,有个孩子被人砸破了头,快不行了。”郭永坤扒在驾驶窗前,表情严肃地。
“砸破了头?流血了?”
“对。”
“那不行那不校”司机顿时脑袋摆起花,连道:“这车是单位刚买的,我也好不容易才开上,要被领导知道新车就沾了血,一准给我踢了。”
郭永坤也懒得什么,直接一把钞票递过去,他没带多少钱出门,因为寻思马上就会回去,这些是全部,大概有八9十块。
“朋友,一条人命啊,还是个姑娘!”
司机望着递到眼前的钞票,咽了抹口水,“你孩子?”
“没有,不认识,刚在路边看到。”
“得,仗义!”司机接过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已经看到目标,驱车驶过去。
在众饶帮衬下,那对母女终于坐上汽车走了。
“你们两个伙子是好人哪!”有妇人感慨道。
“大妈,到底怎么回事啊?”郭永坤问。
“你算是别提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老黄家养了几盆兰花,其中一盆挺不错的,前几还有人上门来收,价格出到两千块,毕竟是第一个出价的嘛,他们没卖,大概想对比一下。
“哪知道今黄她舅舅跑上门,看她一个人在家,起了歹心,想把那盆花偷偷抱走,结果被黄发现了,最后就下了狠手。要不是她妈回得及时,人估计就没了。唉……”
郭永坤听完,与陈大少相视一望,皆是一脸阴霾。
“大妈,你的黄,就是刚才那姑娘?”
“对。”
“她舅舅干的事?”
“是啊,月梅她亲弟弟,不就是她亲舅舅吗?”
月梅,显然就是刚才那个抱着黄的妇女,她的母亲。
“这还有人性吗?!”陈大少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