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嗤道,“只要我成为这大祁的天,那便是理!不过是一条狗反过来咬主人罢了,皇甫玥,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大军压近,龙武军与禁卫军毫不示弱的迎上。
天际已呈青白色,透着微亮,哀鸣和刀影在风中散开,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
混战中,皇甫泽率一部分精兵悄悄潜入玄清门,往未央宫而去。
皇甫玥随即召来身边的将领,交代了几句,正欲策马追上,元嵩沉声道:
“殿下,若您还信任罪臣,请将这里交予我。”
他投来一眼,拍了拍对方的肩:“记住,你的命,不是自己的。”
所以,得尽力留着。
元嵩愣了一瞬,抱拳躬身:“是!”
未央宫前,皇甫泽拾阶而上,当朝史官被一名手下押着,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荆易人呢?”他回头,发现最器重的谋士不在身边,皱起眉。
副将道:“荆先生说,去为您准备登基事宜了。”
“好!哈哈——”他大笑着用力推开沉重的宫门。
平日里百官齐聚的大殿,此刻空荡荡的,手下们迅速点起宫灯,将殿内照得通亮。
他踏着大步,直盯着正前方的龙椅,眼中满是喜悦与贪婪。
“李固带来了吗?”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宫人被推搡着跪下。
“李公公。”他温和道,“您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我不为难,遗诏已经拟好,史官也在此,待过两个时辰,百官觐见时,只需您宣读下即可,如何?”
“大皇子,你——什么遗诏!等刘将军他们领兵而至——”
“呸!”他一脚踹去,李公公吃痛捂住胸口,“你唬谁?刘胜德在十里外的兵营睡大觉呢,况且没有皇上的旨意,他敢轻易出兵?”
“皇兄怎知刘将军没有接到父皇的旨意?”皇甫玥领着一队将士闯入,双方对峙。
“太子殿下还搁这儿作戏。”皇甫泽哼道,“父皇他老人家早就驾崩了,如何下旨!”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大变。
皇甫玥沉默半晌,开口道:“一刻之前的事,皇兄倒是知道的很及时。”
“事已至此,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恶意的压低嗓音道,“父皇一个时辰前就死了,应该是喝完李公公送的那帖药吧,想必走得不安稳,毕竟爆体而亡的感觉……啧啧,有些痛苦。”
他厉声道:“你在父皇的汤药里下毒?”
“不能算是毒。”皇甫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一种奇药而已,无色无味,最重要的是,若身体虚弱的人服了,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强壮,实则全身血脉汹涌,直到最后一刻承受不住,砰!”
“所以,银针试不出毒性,太医院也不会察觉。”他看着对方张狂的样子,“你装温顺装愚钝,布局多年,就为了今日,皇兄,可真是小瞧你了。”
“皇位本该是我的!”皇甫泽满脸狠厉,“只因为你出身比我高贵,便可夺去这一切,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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