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罗和旺达虽然现在是新复仇者的一员,但两人其实还深刻的记得他们在加入的时候美国队长和两人的谈话。
“人们叫我们超级英雄,我们或者因为一些改造,一些药水和一些训练变得更加的超级,但英雄这个词更加沉重,我希望你们随时能铭记你们所担负的责任。”
罗杰斯的话说的十分委婉,按照塞缪尔的说法就是,别人加入了复仇者联盟都是超级英雄,但你们两个不过是戴罪立功罢了。
绯红女巫和快银的行事需要更加谨慎才行。
“我和我的监护人谈过……”
塞缪尔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中,他的面前摆着一份文件,签字的钢笔轻轻的磕在桌面上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我会正式加入复仇者联盟,但我也有一些特殊的要求。”
塞缪尔在上课的晚上曾经去找过X教授,除了询问监护人自己的事情以外他也把旺达和皮特罗的事情告诉了X教授。
“双胞胎严格上来讲应该算作变异人,他们是像罗杰斯先生一样的产物,但自从他们拥有特殊能力之后,我的变种人感应装置也能够找到他们了。”
X教授认为双胞胎可能本就拥有变种人的基因,只是没有表达出来,而他们在九头蛇基地参加的人体试验激发了他们的变种人基因,这才让他们拥有了特别的能力。
“但如果这两个孩子寻求我们的帮助,请转告他们变种人的群体永远愿意接纳他们。”
其实死侍最开始的自愈基因也是未表达的,在他得了癌症又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治疗”之后,他的治愈因子才开始起效,被外界激发的变种人也被他们视作同胞。
但塞缪尔还没来得及告诉旺达和皮特罗。
“泽维尔教授怎么说?”
罗杰斯想起X教授,那是一个十分温和睿智的长辈,在他的面前你什么都不用隐藏,他不使用变种人能力都能看透任何人。
“如果有立场比较敏感的行动,他希望我不要参加。”
塞缪尔回答道,除此之外X教授没有任何对他的要求。
“这当然可以,在你成年之前不会让你参加太多的行动。”
罗杰斯的手里也有塞缪尔面前那份文件的复印版,里面几乎把塞缪尔需要的方面都写上了。
“我其实还有一个……请求。”
塞缪尔看起来难得的坐立不安,这让罗杰斯有些意外。
“我希望能借用神盾局的势力帮我寻找我的父母。”
塞缪尔本身对参加X战警还是复仇者联盟比较犹豫,但最后他说服了自己的理由是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对于普通人的权限更大一些,在找人方面加入复仇者比较合适。
“你的父母……?”
罗杰斯看过塞缪尔的报告,他的父母早就死于车祸了。
“我觉得他们没死,当时我就这样怀疑,我本想等我成年了之后自己去找,但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也没有太多的门路,现在我正式加入复仇者联盟的话,也许可以有些家属福利?”
车祸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塞缪尔那个时候没有拜托X教授帮忙调查这件事的考量是担心当时还有人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从塞缪尔的脑洞故事里他的推测是父母诈死出门躲风头,如果他坚信父母没死没准会给两人添麻烦。
塞缪尔也很担心没准当年确实没死,但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他已经拜托了死侍在雇佣兵的圈子里帮他打听,电话那边的死侍表示很愿意帮这个忙,就当做是和他打赌输掉的条件。
塞缪尔没想起来自己和死侍打过什么赌,当时救治皮特罗的时候产生的幻觉已经消散了,他只当死侍是在胡言乱语,他没有想起来两人真的有过一次还没说赌注他就赢了的赌局。
塞缪尔的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已经太多,他早就虱子多了不痒痒了,一点小的不对劲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故意阻止他弄清真相的脚步。
“我想娜塔莎会推荐合适的人帮你,你需要把知道的和猜想都告诉我们。”
罗杰斯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太相信塞缪尔的感觉,只是找人对神盾局来讲又不费劲,就当让塞缪尔安心而已。
“我知道,谢谢。”
塞缪尔认真的点了点头。
今天他跑来新复仇者基地也就是为了签下面前的这份文件,他现在还未成年,他的合同看起来更像一份保险,但其他新复仇者们也要在今天的会议室里签下复仇者联盟的合同,罗德的合同涉及军方,双胞胎的合同涉及特殊管控,幻视的合同涉及人造生命,想想看最近斯塔克工业的法务部也是加班加点的不太轻松。
“签了字之后感觉以后正常的生活就再也和我无缘了。”
威尔逊动作潇洒的将文件扔到了桌子上。
“事实上我们的生活早就和正常无缘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罗德签了自己的全名,他将桌子上零散的文件收到了一起放在了罗杰斯的面前,如今这些合同都由托尼·斯塔克亲自保管,并且材料只有纸质的没有任何电子档案。
“但我们还是有人在过双重生活的。”
罗杰斯脱下来制服也不过是在布鲁克林买不起房子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你们需要系统的学校教育可以打给这个电话,我知道你们两个很早就辍学了。”
塞缪尔将变种人学校办公室的名片递给了旺达。
“这是……?”
皮特罗也凑了过来看向名片,上面除了一个号码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只是……”
塞缪尔知道双胞胎曾经想过报仇之后回去上学,但现在愧疚已经把他们捆在了复仇者联盟,他能做到的也只是提供一个看起来正常了一点点的选择。
变种人学校也是学校,好歹也是校园生活嘛。
“但……”
旺达看着学校的名片有些伤感,他们都知道那个时候不合实际的想法已经不可能再实现,他们的手上沾着无辜者的血,他们都不是当初可以设想未来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