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只是治标,还未治本,璋公子的这个煞气,是和风水局连在一起的,只有从这个风水局,才能完全治本!”典华在仙剑消除了齐璋的阴煞之气后,一边继续观察齐璋的气运的变化,一边摇了摇头。
风水局是不同的风水,按一定的风水格局的复合风水的简称。
一般来说,风水局依然还属于凡俗范畴,达不到风水阵那样的超凡范畴,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风水局?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玄牡不解的询问道。
典华回答道:“量变引发质变,风水局大到一定程度,完全不比风水阵的威能小!齐府是济水县风水局的中枢,齐府里的风水,其威能完全可以媲美风水阵。”
玄牡点了点头,脸上表现出了然之色,心中感叹,真中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啊。
之前他们这一脉在幽山隐居,哪里会遇到这样庞大的风水局?
典华带头走进了齐府大门。张望着大门后面的走廊和走廊两旁的建筑和院子,笑着对玄牡道:“你看,这个风水格局,和济水县的城北是不是很相似?”
济水观就坐落在城北,观台望眼望去,很容易就看到城北的风水格局,玄牡初来济水县,只在观台站了片刻,张望了一眼,此时面对典华的询问,只能一边回忆,一边心中演算,一刻钟之后才回答道:“差不多。这里是齐府的北门,和城北相应,一进齐府,就开始进入风水局中了?”
等了一刻钟,典华也不着急,有这时间,他也在仔细的打量演算这个风水局,这个迄今为止典华见过的最为复杂的风水局。
“贫道之前就说过,整个齐府都是县城的中枢,而济水县城又是济水县的中枢,齐府的风水格局必然和济水县城甚至整个济水县的风水格局相呼应。
“在齐府的四个大门附近,这个呼应,还只是最浅的层次,更深的层次,还在里面呢,走吧。”
典华说完,继续带头向前走去。
过了走廊,就是一个小花园,这个小花园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人工建造的活水形成的水渠。
典华指着水渠问道:“玄牡,它像不像济水河?”
玄牡只见过一眼济水河,面对典华的考校,用了一刻钟运用风水之术演算之后,回答道:“在风水学上,完全可以代表济水河!这个风水局,设计的……真是宏大啊!”
竟然把济水河都囊括进去了,这才是齐府的北门附近啊!南门是不是把幽山支脉都囊括进去了?
典华一边右手掐算,一边在前面带路,穿过六个相互交叉的小路,终于走到了后花园。
经过这次来齐府,经过风水秘术进行演算,典华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齐府的路像迷宫了,原因如此……
怪不得他在齐府没有人领路,会那么容易迷路了,这里面竟然涉及到了一个复杂的风水局,这些路都是为风水局而设计的,是阴阳二气的运行路线,甚至代替了阵线的存在。
“设计这个风水局的人,已经摸到风水阵的门槛了。而且这么明显的世家大族的风格……看来世家大族在风水之术的造诣,也不低啊!”
虽然比不上道门,玄牡刚才就说到了风水阵,看来道门已经可以建造风水阵了,但是建立这个风水局的时候,世家大族也摸到了风水阵的门槛了。
世家大族在风水之术上的底蕴,十分雄厚啊!
典华指着后花园,道:“玄牡,这里,就是整个风水局的中枢中的核心了!”
玄牡一路上不断的演算,只是依然是跟上不典华的节奏。
到了后花园,到了齐府风水阵局的核心,“法眼”望去,更加清楚了,演算也更加快了,再加上之前典华的提点,终于捋顺了。
一刻钟后,玄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师叔祖,晚辈算清楚了。”
典华借着这段时间,也终于演算完成了七八成,可以开始和齐府的人沟通了,剩下的需要在沟通中,完成。
典华先是对玄牡说了一声,然后用意识沟通仙剑,停止了隔音隔光结界的自动开启和关闭。
典华转身对齐轫询问道:“居士,这座齐府,是何时建立?由何人主持建造?”
齐轫愣了一下,看了齐燑一眼,齐燑今天很反常,一直低着头,很沉默,并没有看到齐轫询问的眼神。
齐轫思量着用模糊的话回答道:“七十多年前建造的,由族中精通建造和风水之术的前辈设计建造的。”
回答了之后,立刻关切的询问道:“仙师,璋儿的问题……”
看齐轫还在打马虎眼,为建造齐府的人打掩护,摇了摇头道:“既然居士不说,也没有关系。居士关心璋公子阴煞之气侵染的问题,那就先从这个问题说起。”
典华转身看向齐璋,这样温润如玉的齐璋,让典华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之前的齐璋眉目之间总是有些暴躁,似乎一直在强力的用礼仪意志压制这股暴躁,而现在,没了那股暴躁之后,形象气质顿时大变。
和齐瑜初次见面给典华的感觉很像,再加上两人相似的面容,真的让典华有种面对齐瑜的错觉。
齐瑜?想到齐瑜,典华扫了一眼,询问道:“瑜公子没来?”
齐轫赶紧回答道:“刚才去叫了,瑜儿说他身体不舒服。”
典华点了点头,询问齐璋道:“大约半个月前,你是否动过后花园中的假山?”
典华走了两步,指着后花园最大的一座假山询问:“就是这一座!”
齐璋看了假山一眼,回忆片刻道:“仙师神机妙算,十四天前,我的确动过这座假山。”
“详细的说一说当时的情景。”
齐璋回忆着说道:“当时我和兄长一边说话,一边陪着妹妹玲儿在后花园玩耍,说话时一个不注意,玲儿竟然从这座假山上跌过下来,还好玲儿的侍女青桃的反应够快,在玲儿快要跌落在地上时,接住了她,为此玲儿吓得直哭,我为了哄玲儿,随了假山几下为玲儿出气。
“当时,我记得,假山好像有被我打的震动几下的错觉,只是其它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假山移动的表情,我后来仔细看了一下,假山的确没有移动过,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儿。
“对了,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经常做噩梦,而且,脾气变得越来越烦躁,只是……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失望,我一直压制着……直到……
“直到仙师您到来那一天……我再也压制不住了,开始和父亲对着干,甚至,对仙师多有不敬!齐璋在这里向您赔理道歉了,仙师,请您原谅。”
典华扶起了齐璋,道:“你的情况特殊,贫道怎么会怪罪你呢?快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