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萧君夙能知道穆九的想法......算了,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不然指不定会干点儿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都是被她气的。
等穆九幽幽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镇子上,镇子不大,但也有两间饭店,正好可以供他们吃饭歇脚。
显然已经到了一会儿了,马车停在原地不动,马车里只有萧君夙和她,穆九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再转头看向萧君夙,勾唇:“王爷看起来心情不太美妙?”
萧君夙睨着她,眼里有控诉,美妙?他从哪儿来的美妙?
“你倒是睡得很不错。”一直睡到这里,还打鼾声,简直不要太美妙。
穆九那张脸因为睡觉满足之后呈现一种气色饱满的红润,很是诱人,闻言想笑,结果腹部传来的感觉让她的笑瞬间僵在脸上,呃,睡得太舒服了,忘了亲戚这茬儿了。
扶额,生无可恋,若是还有下辈子,她能先去见一下阎王爷,申请下辈子投胎做男人吗?
看到穆九瞬间变脸,萧君夙心口那口气不自觉散了,明知道她身子不舒服,他还跟她计较什么?她的没心没肺他第一知道?现在她能躺在他马车里把一切交给他,等于是对他的信任,要换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不落井下石嘲讽他就已经不错了。
做人要知足......
虽然已经安慰自己了,但心里那种感觉,唉
弯腰,轻柔的将穆九抱起下了马车,微雪他们已经准备好房间和热水,随时可以服侍她沐浴。
穆九勾着萧君夙的脖子让他抱着,等他抱到上楼房间里放下她,穆九抬头一个吻印在萧君夙的脖子上:“王爷,醒来能看到你真好。”
萧君夙心里叹口气,有种认命的无力感,比起花灵蝶那些妖娆的勾引,她才更像个妖精,专门勾他的魂要他命那种,偏偏他还心甘情愿,无药可救。
“你先沐浴更衣,本王去处理些事情。”
穆九看着匆匆离开的萧君夙,眼里满是疑惑:嗯?????
怎么感觉有心事的样子,而且还是相当复杂的那种啊。
“主子。”微雪进来服侍穆九沐浴,穆九一边洗澡,微雪一边告诉她发生的事情,除了花灵蝶那诡异的秘术之外,还真没什么让她惊讶的,所以萧君夙萧君夙那复杂的情绪是因为看到一个女人瞬间变得又老又丑,然后开始思考人生?
穆九摸摸自己的脸,原装货,不出意外,老了应该也不会太丑吧.....大概。
不过等她老了,萧君夙也老了,应该谁也不用嫌弃谁。
思想相差十万八千里......
穆九也就想那么一下就把老不老这事儿抛开了,她更在意的是花灵蝶的秘书,被刺中心脏,鲜血凝固,然后瞬间变老,这就不用死了?
用容貌换取生命?哪儿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听起来更像是巫术和蛊术,穆九想到了被她丢去南疆的华寅,不知道他现在可还活着?要是他死了,那她会很苦恼的。
华寅:......他要是真把蛊术学全了,第一个弄死穆九这主子。
暗影带着人回来了,无妄神殿的人撤走,花灵蝶的尸体也是他们带走的,今来的是右护法的人,他不会好心救下花灵蝶为她收尸,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要花灵蝶身上的秘术。
能吹出魂遥的埙握在左护法的手里,右护法应该是想从花灵蝶这里入手,毕竟比起对付萧君夙,他更大的敌人还是左护法。
他一直被左护法压制,就是因为司砚传给左护法的秘书有很多他都没学过,
萧君夙这些年对那些秘书也算是深有体会,比如他身上的内力会因为镇魂曲而杂乱无法使用,药石无灵,也不是南疆的蛊,整个华家都拿这没办法,甚至都算不得病,神秘,诡异,不要你的命,却让人无可奈何。
花灵蝶的消息已经递到了萧君夙的手中,她本是司砚收养的,不算是养女,毕竟两人关系也没那么干净,司砚一直把她当做棋子利用,利用他的身子去完成自己的目的,花灵蝶那一身尤物气质可是司砚精心调教出来的。
她是七大长老之一,虽然年轻,却最得司砚重用,当然,也许最恨司砚的也是她,毕竟当年司砚的死,她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所以这些年左护法嚷着给殿主报仇,她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前不久萧君夙封王,她才动了心思。
她的前生被无妄神殿掌控,她的未来,大概是想掌控无妄神殿,不过她选错了人。
她由司砚亲自教导,会的秘术比两个护法都多,因此才能胯下海口能摆平他们,却不知,她自己也是他们一直觊觎的肥肉,与美貌无关,只要的是她的秘书。
“啊啊啊......”
一声惨叫从门外传来,萧君夙听出了那饶声音,快速走出去,却见西归整个人抱头蹲在地上。
“怎么回事?”
萧君夙伸手准备拉他起来,西归却朝旁边躲开,他整个人埋首在双臂之间,甚至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西归?”萧君夙皱眉:“华晏,去吧华晏叫来。”
西归身子不断颤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且不让任何人碰,华晏急匆匆的赶来,看到西归这样子,也不懂:“怎么回事?他受伤了?”
西归不让人碰,华晏就是大夫也束手无策,就在萧君夙准备打晕他带进去的时候,西归离着老远,然后缓缓的抬头,旁边的几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只见西归的脸上一层一层的皮肤干裂,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看不出肌肤的样子,如同干枯的树皮,枯燥,粗糙,一层一层的硬质,而中间还有沟壑,沟壑中是裂开的伤口,鲜血流淌,极为诡异。
这是西归?简直宛如恶鬼。
“是秘术,是血月蝶的秘术。”华晏震惊得声音都颤抖了:“刚刚他去救青鱼姑娘,没让青鱼姑娘碰到,可他自己却沾染了那些粉末,这是发作了。”